殷小姐倒是並不介意希希的言無忌。

    笑著吩咐店員：“去拿咱們櫥窗裏那款婚紗過來，那款婚紗比較適合這位阮小姐。”

    我不好意思地對殷小姐一笑，“給您添麻煩了。”

    “這有什麽呀！我倒是羨慕你能有這麽可的一個兒子。”殷小姐走到希希麵前，笑著問他：“小帥哥，為什麽一定要堅持讓你媽咪穿上婚紗給你看呢？”

    希希一本正經的解釋著：“媽咪結婚的時候我又不在，都沒有看到媽咪穿婚紗的樣子。都說人穿婚紗的時候是最漂亮的，我也想看到媽咪最漂亮的樣子。”

    殷小姐被他逗笑，了他的頭，“好，那阿姨就全你的心願。”

    當那套婚紗拿過來，我不免驚訝。

    這套婚紗也並非是店裏的普通款，是櫥窗裏那套經典款，隻是用來向客戶展示的，讓客戶可以信任店裏的定製款。

    我換上婚紗，走出來時，心裏莫名的張起來。

    店員替我拖著擺，我款款走出來，希希當時就睜大了眼睛，驚喜地著我。

    “媽咪，你真的好漂亮！”希希讚歎不已。

    我有些不好意思，殷小姐卻饒有興致地打量我：“阮小姐，你的氣質很出眾，自帶一種堅定地覺，有沒有興趣做我們的婚紗模特？”

    我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吧，我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可是你不一樣。”殷小姐走到我麵前，特意直視我的雙眼，“你跟我見過的那些已婚的婦不一樣，你的眼裏有們沒有的。”

    “嗯？”我不明所以。

    殷小姐耐心地解釋道：“其實我有回訪過很多在我們這裏定製過婚紗的太太，他們結婚的時候都是滿眼亮著對婚姻的期待，可是在結婚三四年之後，們的眼裏就沒有了，聊起婚姻也盡是一些蒜皮的抱怨，但你不一樣，你給我的覺，是你還相信婚姻，相信。”

    殷小姐這幾句話點到了我心深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

    在經曆了這麽多之後，相比於之前衝地提出離婚，對厲雲州的種種不信任，現在的我，確實是更加堅定了。

    我堅定的選擇留在厲雲州的邊，堅定的選擇繼續相信我們的這段婚姻。

    隻要他能夠醒過來，我可以不管不顧的去和他複婚，我們重新開始。

    我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仿佛看到了當初剛和厲雲州結婚時的那個孩。

    那個時候的我，同樣也是對婚姻充滿了期待，臉上洋溢著幸福。

    ……

    蘇煜和俞晨君的婚禮鑼鼓的籌備中，我幫忙張羅著，去醫院陪厲雲州的次數也就變了。

    下午，我得空去了一趟醫院，本以為喬栩在照顧厲雲州，可是推開病房的門，卻意外看到了薑瑜。

    我霎然頓住腳步，心裏多有些不舒服。

    雖然我已經原諒薑瑜曾經做過的一切，但並不代表可以繼續留在厲雲州的邊。

    我皺眉打量著，不悅的質問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薑瑜被我這麽一質問，立刻就紅了眼眶。

    的攥著角，可憐兮兮地向我解釋著：“阮詩，我沒有別的想法，我隻是覺得對不起雲州，我想要為我們之前對他造的傷害做出彌補。我隻是單純的想要靠照顧他來緩解心裏的愧疚罷了。”

    愧疚？

    僅僅隻是愧疚嗎？

    我並不相信的話。哪怕說的都是真的，我也無法接日日留在厲雲州的邊照顧。

    我走到厲雲州的病床前，冷淡的拒絕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但他不需要你來照顧。你們過去做過什麽，我和雲州都不會再追究，你也不必心中有愧疚。”

    薑瑜的眼裏出失，但還是不死心的懇求著我：“阮詩，我知道你介意什麽。可是我跟雲州已經是過去式了，更何況他現在昏迷不醒著，本就不會知道是誰在照顧他。我隻是想盡一點綿薄之力，等他醒來，我會立刻消失，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礙眼。”

    薑瑜態度極為誠懇，我差點就相信是真的愧疚了。

    我毫不猶豫的再次拒絕：“不不必了。雲州現在每天都要接治療，你在這裏不方便，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一差二錯，我不介意新賬舊賬跟你一起算。”

    “所以，如果不想讓我再次恨你，就別再來醫院了，好好過好你自己的生活。”

    我已然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薑瑜無話可說，隻有失落的垂下頭，一步三回頭的走出病房。

    我坐在厲雲州的床邊，帶著幾分醋意的和他抱怨：“你瞧瞧，這就是你之前惹的桃花債。你都昏迷不醒了，人家還想著照顧你。”

    厲雲州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心裏開始有點泄氣，一邊給他著臉，一邊自言自語的安著自己：“沒關係，你要是實在太累了，就多睡一陣子，我慢慢等著你，等你休息夠了，醒過來，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出去旅遊，去之前計劃要去但沒去的地方……”

    我的心裏泛起苦，握住厲雲州的手，著他的手指。

    “我哥和晨君姐就快要舉行婚禮了，希希要在婚禮上做花呢！他現在的緒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安安也不會在夢中驚醒了。你看，兩個孩子都比你恢複的快，你是不是也該努努力呢？”

    說著說著，我的眼眶一熱，淚水不控製的流了下來，正正好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或許是覺到手背上的溫熱，厲雲州的手指突然了一下。

    我的心瞬間，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的手指。

    剛才是我的錯覺嗎？他的手指好像了。

    我緩了幾秒，立刻衝出了病房，拉住厲雲州的主治醫生，“了！我剛剛看到他的手指了！”

    主治醫生被我連拖帶拽的帶進了病房，給厲雲州做了一次檢查，可期間厲雲州沒有對醫生的作做出反應。

    “目前來看，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是不是你照顧人太累了，所以產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