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炸發生的時候,那維萊特自然也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
即便是有三層隔離門的阻擋,但那種程度的炸,已經不是所謂的隔離門能完全擋住的程度。
站在一艘巨大船隻面前的那維萊特,毫不猶豫的轉過,恍若一條游龍,朝著自己設下的封印飛去。
當他趕到地方的時候,看到的是將封印高高頂起的原始胎海。
劇烈的炸讓原始胎海如同一個高鍋,而那維萊特的封印就像是扣在鍋上的鍋蓋。
等這積蓄的力衝破封印,整個梅彼得堡怕不是要被炸上天。
「嗡——」
手心中亮起一陣芒,原本高高隆起的封印又被他給生生按了下去。
海水還在沸騰著,但至不會衝破封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沸騰的海水,那維萊特愈發奇怪了起來。
剛才他過來的時候,這玩意兒分明還於平靜的狀態,甚至連一點漣漪都沒有。
他這才離開多久?就變這副模樣了?
而且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除了炸的轟鳴聲以外,似乎還有某種生的悲鳴?
聽起來像是鯨魚?
再次檢查了一番面前的封印,嗯......基本上和他離開時沒有什麼兩樣。
也就是說,並沒有人突破這層封印在海里什麼手腳。
如果剛才那陣炸和悲鳴不是他這裡出了問題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其他地方的原始胎海出了問題。
「白?」
這種時候,他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白。
沒辦法,現在整個楓丹還能站著說話的,除了他以外也就白了。
這不是判斷題,而是填空題。
這不是最重要的,剛才就有說過,目前的原始胎海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高鍋。
他這邊把即將釋放出來的力重新制了回去,這是不是意味著......
「糟糕!」
意味著所有的力將會聚集在另外一地方,原始胎海照樣會發,而且......會比梅彼得堡這邊更加嚴重!
意識到這一點的那維萊特,第一時間朝著梅彼得堡外部衝去。
他知道將楓丹寄託給白的話,大概率會付出一定的代價,但他沒有想到代價竟會如此之大。
白,你究竟做了什麼?!
......
「這就是灰河的口嗎?」
站在灰河口,回過神的達達利亞有些意外。
在他的預想中,所謂的灰河應該是一條巨大的河流,沒想到只是一條小小的下水道。
「喂,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把我......咦?」
原本達達利亞還想吐槽些什麼的,但轉過以後,卻發現一直跟在自己後的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只剩下他帶來的那些下屬,正疑的看著他:「公子大人,教大人早就離開了啊,您不知道嗎?」
這些愚人眾下屬也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都算是達達利亞的直屬手下,也清楚自家公子大人的格。
但是剛才一路過來,公子的況明顯有些不對,他看起來有種心不在焉的覺。
就連教大人離開的事,都沒有注意到。
「這樣嗎?只是在想事而已.......罷了,反正只要把灰河裡的事搞定就行了是吧?你們跟我,可不要在白那傢伙面前丟了面子。」
手了自己的太,達達利亞並沒有打算將自己所想的事告知自己的下屬。
就算是白在這裡,他多半也不會說出來。
至於白......
此時的他已經來到了老位置——也就是之前拉二胡的地方。
就如同其他國家神明的居所一樣,沫芒宮的屋頂,同樣也是整個楓丹廷最高的地方。
站在這裡,白能俯瞰到楓丹各的況。
其實他會往原始胎海里丟進去一個群玉閣,可不僅僅是炸魚那麼簡單,讓原始胎海溢出,同樣也是他的目的。
當然,他並非是為了藉此毀滅楓丹,而是有別的打算。
之前克伯曾經和他接過,同樣也是通過這個八字鬍白得知了一件事,卡布里埃商會掌握著一部分原始胎海之水。
這個商會所掌握的原始胎海之水,絕對不是源自於梅彼得堡的那閥門,所以......在楓丹的某一或者多地方,絕對也有原始胎海的蹤跡。
那維萊特的確制住了梅彼得堡的原始胎海,但別的地方呢?
洪水決口,是遲早的事。
與其這樣提心弔膽,倒不如快刀斬麻,用煙熏老鼠的方式,將另外一個或者多個有可能決口的地方找出來。
其實他心裡也有幾個懷疑的地方。
比如刺玫會的據地白淞鎮,而卡布里埃商會就是從那裡發家的,卡布里埃商會手裡的那些原始胎海之水,就有可能是在此所得。
另外一個地方.......便是灰河。
有心人或許已經注意到了,這兩個地方,就是阿蕾奇諾和達達利亞所負責的區域。
白把他們打發過去,就是為了讓他們在原始胎海之水發的時候,以便延緩其發的速度。
如此一來,他便能及時趕過去,將有可能發的原始胎海之水制下去。
就算是兩邊同時發,有著這兩位同事的坐鎮,也能及時撐到他趕過去。
再說了,白可不覺得那維萊特會忽視這件事,那條水龍王也許沒有人類的,但能坐上最高審判這個位置,說明他的頭腦也不簡單。
達達利亞、阿蕾奇諾、那維萊特、再加上阿納托利,他們四個就足以制住這一切。
這便是他們四人的含金量。
「轟——」
又是一陣震傳來,白的視線很快鎖定在了遠的白淞鎮之上。
「嘖,居然是在白淞鎮嗎?」
即便從那裡出的卡布里埃商會手裡有著原始胎海之水,實際上白覺得原始胎海的決口大概率是在灰河之。
畢竟想要第一時間溶解楓丹的民眾,肯定就要從楓丹人最多的地方——楓丹廷下手。
決口在這裡也是最合理的。
但現在看來,那個決口並不在灰河,而是白淞鎮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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