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你從前那些慘事了？”李桑明了的問了句。

“嗯。”

李桑這一問，不知道了哪里，棗花眼淚涌出來。

“別哭了，一會兒我去替你找回這口氣。”李桑欠過去，拍了拍棗花的肩膀。

“我沒事兒。我正要出門，阿娘在牢里，我不放心，他攔著門，不讓我走，堵著門罵了小半個時辰才走。

大當家的來前，我正要走。”棗花連抹了幾把眼淚。

“府衙那邊，我已經讓人過去了。

這一夜，你阿娘邊得有人看著，以防他們下黑手，這個，我已經想到了。

這會兒，人應該進到牢里，看著你阿娘了，這一頭你放心。

你字兒文章都寫得不錯，一會兒替我寫張狀子，我也要告狀。”李桑直，“看看水燒好沒有，做點飯給我吃，中午飯都沒吃，又又。”

“瞧我，昏了頭了，大當家的先歇著。”棗花聽說府衙那頭已經讓人過去了，頓時長舒了口氣，有了笑模樣，站起來，小跑進了廚房。

李桑喝了兩碗茶，又吃了大半碗雪菜面，看著棗花寫好了一張狀紙，站起來，從背過來的小包袱里，拎出套黑黑。

“大當家的這是要干嘛？”棗花瞪著往上穿黑的李桑。

“替你出氣去。姓封的找上門罵人，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再說，也得嚇嚇他，嚇得他以后再也不敢找你們的麻煩。”李桑極其練的扣好紐子，出條黑布，抖開，裹住頭臉。

“他罵就讓他罵，能怎麼樣？又不會塊，大當家的……”棗花瞪著李桑，連急帶嚇。

“放心。”李桑笑著拍了拍棗花，一步踏出門，借著離墻不遠的銀杏樹，跳過低矮的圍墻。

棗花和聶大還沒沖出屋，李桑已經不見了。

棗花和聶大四眼圓瞪，高懸著一顆心，回到屋里，聶大關了門，棗花呼的吹熄了燈。

兩人在黑暗中對面坐著，提心吊膽的等李桑回來。

……………………

李桑不不慢的跳進封掌柜家那座五進大院子，從小妾們的偏院找起，找到第二個院子，聽到屋里銀鈴般的笑聲中夾雜著杠鈴般的笑，知道就是這里了，沿墻找到旁邊凈房下人們抬水進出的小門，推門進去。

凈房里，大桶的熱水涼水放的整整齊齊，沒有人。

李桑站在凈房門口，挑起簾子，看向兩三層紗簾之后的活生香。

看了兩三眼，李桑就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小妾年青艷，就是這小妾太年青太艷了，更顯得封掌柜皺皮囊，老臉黃牙，丑的嚇人。

要說這是活生香，那絕對是對這四個艷字的極大侮辱！

李桑一臉惡心的看著明顯有心無力卻拼命努力的封掌柜，想嘆氣。

眼前這場面，再多看幾眼，就想當場斬斷紅塵絕絕的出家了！

李桑看著實在努力不的封掌柜，死豬一般趴在小妾上，讓兩個通房丫頭一左一右的推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唉，不能等他完事兒了，眼睛疼，催一催吧。

李桑放下簾子，轉過，抬腳將兩大桶凉水慢慢放倒，再將兩桶熱水放倒，水從凈房漫向各。

兩個通房丫頭一前一后沖進凈房，李桑兩掌下去，打暈兩人，放到屋角，掀簾進屋。

“怎麼回事？”封掌柜趴在小妾上還沒起來。

李桑打暈兩人，退后兩步看了看。

封掌柜上一線都沒有，丑這樣，實在不想他。

李桑嘆了口氣，踩上床，抬腳將封掌柜從小妾上踹到水汪汪的地上。

封掌柜連摔帶涼水撲臉，醒了。

“別，不然就殺了你。”李桑手里的短劍抵在封掌柜結下的小窩里。

封掌柜嚇的眼眶都要瞪裂了，仰面躺在水汪里，一不敢。

“膽子小這樣，還敢到惹事兒。

起來，把自己蓋上，你他娘丑的讓人眼疼！”李桑移開短劍，挑了件子甩給封掌柜。

“你……”封掌柜撐著床前腳踏，抖抖索索坐起來，抱著子，驚恐萬狀的看著李桑。

“我就是開順風速遞鋪的那個娘兒們。”李桑扯下蒙在臉上的黑布，一臉笑，“你要拿我的人以命抵命之前，沒打聽打聽我是干什麼的？”

“你！”封掌柜好像沒那麼怕了，至抖的沒那麼厲害了。

“他們我大當家的，不是大掌柜，也不是東家，你知道為什麼？”李桑笑瞇瞇看著封掌柜。

“你？”

“嗯，因為我就是大當家的，殺人越貨的老大。

從做了這順風速遞到現在，我一天一天的盼著，能冒出來一個兩個像你這樣的貨，好讓我刀，過過癮。

從前，本大當家的跟人講道理，都是只刀子不，現在要以德服人，本大當家的煩得很哪。”

李桑一邊說，一邊轉頭打量著四周，看到旁邊案子上有筆架筆洗，幾步過去，拿了硯臺墨條過來，從水汪汪的地上舀了點兒水，開始磨墨。

“你要干什麼？”大約是見李桑一直笑著，封掌柜能說出句完整的話兒了。

“想殺了你，可是，我的人沒死，我還不能殺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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