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秀恨恨住口,但虞秋已經聽出將出口的“五皇子”三個字。
原來昏睡期間發生了這麼多事……皇子欺辱朝臣,這麼荒唐的事,難怪皇帝要下旨封口。
虞秋記起那個行事荒誕的云瑯,沒想到他看著還是個年,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再一想當日春藥后燥熱難安的,虞秋不由得對唐飲霜心有戚戚。
但仍不能理解,就算這事是真的,那也是許、唐與云瑯之間的事,與余蔓秀有什麼關系
“你知道的,我心悅唐飲霜已久。”
虞秋:“……啊”
余蔓秀眼眶發紅,從懷中掏出一張帕子,卻不是用來臉的,悲聲道:“當日鹿鳴宴我是故意把帕子丟在他面前的。”
活了兩輩子,虞秋第一次知道原來對唐飲霜是那樣的。
心上人被一個紈绔糟踐了,難怪要哭……
虞秋連男之事都沒經歷過,更別提這里面還夾著男男的事,笨笨舌不知道該怎麼安,好半晌,出一句:“那你就換個人喜歡。”
這句話不知道哪里刺到余蔓秀了,哭得更大聲,抹了把臉,尖聲道:“怎麼換你當我是你嗎我有的選擇嗎”
虞秋被吼得直眨眼,呆呆道:“誰能管的了你喜歡誰……”
心中還藏了一句:就算唐飲霜和云瑯什麼都沒有,他也未必會喜歡你啊……這話太不合時宜,著沒敢說出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想如何就如何嗎你爹什麼都由著你,花銀子不拘束,嫁不嫁人也隨你,可我呢我一點選擇都沒有,唐飲霜都那樣了,我爹還想我嫁他!真嫁給他那我了什麼可不嫁他,我就得給太子做妾,你說,如果你是我,你要怎麼選!”
余蔓秀歇斯底里說了一長串,虞秋往后退了退,看在正傷心的份上沒把的態度放在心上,一點點捋了會兒才明白的意思。
說到底,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唐飲霜,唐飲霜不干凈了,于是余懷岸給了第二個選擇,是給太子做妾。
好好的姑娘給人做妾,不管是誰的妾,不寵,都是上不了臺面的。
虞秋沒吭聲。
余蔓秀又啜泣了會兒,忽然問:“你是不是想做太子妃”不等虞秋開口,道,“那是太子,文韜武略,英俊不凡,而且以后還是……你不心”
虞秋想一想要與云珩朝夕相對,心確實快要不跳了。
回道:“你也看見了,我爹這輩子就只娶了我娘一個,就算我要嫁人,對方也只能娶我一個的。”
皇室子孫必然不可能只娶一個。
余蔓秀目凝在臉上,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道:“哪有那麼多只娶一個的男人,就算親前說好了,親后他一定要納妾,你能攔得住嗎”
“攔不住,所以我不打算嫁人。”不管是妾還是正妻,亦或是太子妃,虞秋都不想要,語氣加重道,“我克夫!”
對哦,還有這個借口可用,克夫與明晃晃的拒絕,就不信,這兩個理由都打不掉云珩想娶的念頭!
余蔓秀噎了一下,再次哭起來。
的事虞秋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靜靜聽著哭,不能專心想太尉府的事,就分心琢磨起怎麼拒絕云珩……是一定要拒絕的,否則萬一真了太子妃,余蔓秀再了太子侍妾,兩人共侍一夫,是真的要死了。
虞秋心思百轉,想著要拒絕云珩、要討好蕭太尉,卻唯獨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靖國公府因為許嫣若丟了很大的臉面,連日來門庭冷落,采買的下人出府都要遮遮掩掩。
庭院深深,許伯騫面若金紙到了暗房前,負責看守的下人皆以為他是因為庶妹的輕賤行徑而恥,不敢多言,躬退了下去。
被鎖在冷暗房中的許嫣若聽見聲音朝著厚重木板門撲去,“二哥!二哥你救救我,你知道我沒有那麼做!”
他們府上曾辱過唐飲霜,所以即便后來唐飲霜高中,也不敢對人心,更不敢在公儀老夫人的壽宴上行那種大膽事。
“不是你,那唐飲霜上的春藥是誰下的”
許嫣若聽見許伯騫聲音怪異,夾著凜冬夜風一樣寒,心中一,忙道:“我不知道,你給的藥我都下給了蕭青凝,但是沒喝,的酒被人搶去了。我沒辦法,二哥,我盡力了!唐飲霜的事與我無關,我是被五皇子栽贓的……”
許嫣若本就沒機會湊到唐飲霜跟前,陷害蕭青凝的伎倆失敗后,心慌意想去找許伯騫,不知怎的就闖進了男眷歇息,接著就發了那事。
云瑯裹著不合的外被太子提了出來,雪中寒梅一樣孤傲的唐飲霜面紅,的的膛上遍布紅痕,步履蹣跚地扶門而出。
盡管事已經過去數日,一想到當時的景象,許嫣若就憤加。
可不能說,已經得罪了不的五皇子與深重的探花郎,還毀了將軍府的壽宴,若是將實招供出來,就要再加上一個太尉府,唯一的希許伯騫也會怨憎,將必死無疑。
“二哥,你相信我,我都沒有將你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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