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昭昭連上廁所都顧不上了,趕給周凜安回過去。
停車場這頭,張董事長還在和周凜安聊天,問周老太爺好,問老夫人好……周凜安手機響了,張董事長識趣地不再打擾,上了自己的車。
周凜安接起電話,昭昭在那頭非常抱歉:“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手機一直在屜里頭呢,就忘掉了……”
周凜安靠著車門煙,語氣平穩:“是加班了?”
“嗯,跟教授做項目了,事多起來了。”
“是好事。”
周凜安拉開車門上車,將煙頭摁熄,“你忙你的,我先過去,晚點你結束再給我電話。”
昭昭說:“好吧。”
加班有加班餐,食堂大媽推著餐車上來挨個發。今天劉教授特地說了三葷兩素,伙食開得好,年輕人干活才帶勁。
昭昭中午和周凜安一起用餐,面對面的坐,不知道是不習慣還是張,本沒吃飽,晚上這頓食暴漲,塞得鼓鼓的,一旁張主任逗:“小姑娘胃口可以嘛。”
昭昭有點不好意思了,稍微塞得小口了點。
徐小蕾和另外兩個生減,挑了點蔬菜吃完就倒掉了,昭昭心想浪費糧食真可恥。
.
從其森大廈出來,周凜安上了二環,去漢莎會所。
平時他不常主約人,除非是有公務,那堆公子哥都在背地罵他現實,沒人。
還是之前的406包廂,周凜安每次談事都用的房間,肖書在漢莎了天價會費,即便周凜安不去,那間房也給他留著。
周凜安推開包廂門,里頭人已經齊了。
“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一下。”
他今天心好,還沒坐下就先自罰三杯,等他坐下了,旁邊的紀言澈推了霍東一下,“你有沒發現,今天這人怎麼這麼呢?”
霍東看一眼周凜安,要笑不笑的:“沒吧,你哪只眼睛看他了。”
紀言澈給自己倒酒:“哪只眼睛都看見了。”
這貨賤,周凜安沒理他,只對坐他左邊的張懷瑾道:“來之前到你二叔,聊了幾句,還是希你去其森。”
張懷瑾斜他一眼:“沒興趣。”
周凜安結婚是大事,大家都是知道的,難得他今天約人喝酒,也算是報個喜。
張懷瑾往不遠那堆聊天唱歌的人看過去,其中一道影子蕭索的,一個人在喝悶酒。張懷瑾收回視線,小聲說周凜安:“這麼多年了,馳恩對你怎麼樣我不信你心頭沒數?突然就結婚了,就不怕死在你面前?”
周凜安冷笑:“合著我結婚還得經過同意?”
張懷瑾:“你敢說你對從沒起過念頭?”
周凜安眉頭已經皺起。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話題,以往張懷瑾都知道周凜安不提這茬,也就不提,今天不知道是哪筋不對了,在他結婚當天又拉出來說。
霍東給張懷瑾倒酒,“關你屁事,你一大男人別這麼娘們兮兮打聽兄弟,多喝幾杯堵住你那。”
紀言澈幫腔:“就是,你他媽哪壺不開提哪壺,煩人不煩人!”
張懷瑾氣悶,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他笑了聲,說:“你們就慣著他!”
“別理他。”
霍東活躍氣氛,煙盒遞給周凜安,周凜安搖頭:“之前了不。”
霍東問:“昭昭沒來?”
他今天結婚,說帶昭昭見一下關系親近的朋友,霍東年長一些,是他們幾個的大哥。
昭昭是弟媳婦兒,大哥還準備了見面禮。
周凜安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和霍東了一下:“加班。”
霍東開玩笑:“這是剛實習就加班?其森榨新員工啊。”
說著提了張懷瑾一腳,“回頭讓你二叔多發點員工福利,工資也得漲,高材生到哪兒都被人搶,當心留不住人。”
張懷瑾正煩著呢,“知道了知道了。”
霍東笑笑。
回頭又看周凜安:“一會兒還得去接?”
周凜安嗯一聲。
朝蔣馳恩那頭瞧一眼,問:“怎麼來了?”
“嫻嫻找做指甲,說吃飯就一起來了。”
霍東摁著額角:“嫻嫻事先不知道是這麼個況。”
周凜安和他酒杯一下,道:“無所謂。”
那邊三個生,霍嫻和張懷瑾的妹妹熙媛在唱歌,五音不全,沒有一個詞兒在調上。
蔣馳恩在那喝自己的,完全沒有鬼哭狼嚎影響。
周凜安沒打算過問。
張懷瑾剛才那個勁兒過了,又嬉皮笑臉和周凜安勾肩搭背:“回頭我二叔要是知道,你老婆是他們公司新來的還沒畢業的大學生,指不定要在背后罵你禽了。”
周凜安瞇著眼煙,白煙噴他臉上:“我礙著誰了?”
張懷瑾抹了把臉,壞笑:“蔣氏的人知道你娶昭昭了吧,不得趁此機會找大寫特寫,就說:恒盛高層直系親屬供職其森制藥,獲得此次新藥發行權勝之不武,有提前盜取商業機之嫌疑。”
他比劃著,說得有板有眼,周凜安就當看笑話,“你口才這麼好,要不我給你二叔舉薦,去他公司理危機公關?”
張懷瑾哂笑:“免了!”
晚上九點三十,昭昭從實驗室出來,給自己倒熱水喝。
等端著杯子返回的時候,劉教授和幾位前輩已經出來了:“下班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
走到昭昭面前,劉教授特意關懷:“今晚我觀察你好幾次了,確實和鄭教授說的一樣,年紀雖小,嚴謹得很啊,也厲害得很啊。”
當著這麼多人夸,昭昭有點不好意思:“沒有了,沒有鄭教授說的那麼好。”
劉教授拍肩膀:“不該謙虛的時候就不要謙虛,大家都有長眼睛。”
說完回頭看后譚教授,譚教授雙手握于前,贊許地點著頭:“用老劉的話來說,確實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昭昭臉上紅紅的,心頭卻十分開心,“謝謝兩位教授。”
回到工位上,昭昭給周凜安發消息:【我可以走了】
那頭很快回:【我過來接你】
【不用麻煩,你給我地址,我打車來】
【漢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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