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孫教授選了兩個人做自己的副手,一個是喬,另一個就是方想。
方想打開喬的電腦,登上自己的工作賬號。
他打開一個加文件夾,調出里面的照片,指給喬:“你看,這就是柳芊芊。”
這是喬第一次仔細看柳芊芊的照片。
長得很好看,柳葉眉,丹眼,櫻桃小口,再配上小巧的鼻尖,看上去十分惹人憐。
不過照片里躺在病床上,面蒼白,雙眼無神,和往常那種大明星的鮮模樣大相徑庭。
柳芊芊穿著病號服,袖擼起了半截,手背上扎了三四針在同時輸。
喬湊近細看,大多都是些營養之類的東西。
突然,喬看到柳芊芊手臂上的一抹淤青:“這是怎麼回事?”
特意放大了照片。
淤青看得更加清晰。
準確說那不是一片而是一圈。
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勒出來的。
喬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傷,不解地看向方想。
卻發現方想的臉紅得厲害,連帶著脖頸都一片赤紅。
“師兄?”喬更加迷茫,“你怎麼了?”
方想以拳抵,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柳芊芊是個大明星,平時的私生活自然要富些。”
喬還是不明白:“所以呢?”
方想尷尬地直撓頭,好半天才著聲音道:“這傷是那種事太過激烈留下的。”
若是以前,喬或許還不明白。
可自從有了那次經歷之后,喬也是一點即通。
猛地站起,下意識捂住,一雙大眼圓睜,驚慌失措地看向方想。
方想點點頭:“不僅是手腕上,柳芊芊在其他醫院住院的時候,我和孫教授一起去看過一次。上還有其他傷,有的是皮鞭得,有的是拷出來的,還有的……”
方想做了滴水的手勢:“是被燙出來的。”
喬如被雷擊,耳邊嗡嗡作響。
方想還在自顧自地說:“哎,都說明星鮮亮麗,看看柳芊芊我覺得也未必。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富商,居然這麼對一個弱子。”
喬心懸到了嗓眼,眼前再度浮現出蕭晚寧和柳芊芊手挽手出酒店的樣子。
柳芊芊上的傷該不會是蕭晚寧弄的吧?
隨即,搖搖頭,將這種七八糟的想法趕出腦海。
怎麼可能呢?
蕭晚寧平時待人那麼溫有禮,絕不會做這種事。
如果不是蕭晚寧,難道說柳芊芊上的傷是其他人造得?
那蕭晚寧知道嗎?
蕭家作為京都最大的家族,柳芊芊又是他承認過的初,那個在柳芊芊上做這種事的人難道就不怕蕭晚寧報復嗎?
還是說,蕭晚寧沒有那麼在乎柳芊芊。
若是那樣,為什麼兩人還會一同出酒店呢?
無數的想法同時涌進喬的腦海,攪得心煩意。
方想在喬眼前打了個響指:“想什麼呢?”
喬這才回過神。
搖搖頭:“沒什麼。師兄,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弄清楚袋的事,可以去找柳芊芊?”
方想默認。
柳芊芊和蕭晚寧的關系特殊,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喬真的不想和這個人打道。
可現在喬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只能暫時如此了。
喬又和方想討論了一些病例,直到外面天完全黑,一看表已經快十點了,兩人這才收拾好離開醫院。
雖然加班到這麼晚,可喬心卻格外得好。
一來,總算是找到了一點調查袋的門路。
二來,這都已經十點了,說什麼也不用去北岸公館。
況且自己是因為加班耽誤了時間,就算蕭妄也拿沒辦法。
喬心好,腳步都格外輕松,和方想有說有笑地走出醫院大門。
滴滴。
尖銳的車喇叭聲打破寂靜的夜。
“喬小姐。”聽到后的男聲,喬瞬間腳步沉重。
是阿。
慢吞吞地轉過,果然看到一輛黑賓利不遠不近地跟在和方想后。
阿停下車,打開大燈,晃得喬眼睛疼。
他快步上前,警惕地瞥了方想一眼,恭恭敬敬地看向喬:“爺已經等你很久了。”
喬抬手遮在眼前,隔著大燈晃眼的,依稀可以看到蕭妄坐在后座。
他一黑,和漆黑的車空間融為一,與外面的鮮亮形鮮明對比,仿佛他周遭的溫度都要比外面低上幾度。
阿側做了個請的手勢:“喬小姐,請吧。”
方想步上前,半個子擋在喬面前:“你是誰?為什麼要找喬醫生?”
阿眼皮都沒掀一下,仿佛看不到方想:“喬小姐,需要爺親自下來理嗎?”
喬唰地看向阿,背后發,頓時出了一的冷汗。
這個阿不愧是蕭妄的心腹。
和蕭妄的行事風格簡直一模一樣。
三言兩語就往人最恐懼的地方扎。
要蕭妄下來理?阿是嫌方想命長嗎?
方想還想說話,喬按住他的胳膊,將他拉到后。
掃了阿一眼,雙眼彎彎,笑著看向方想:“師兄放心,他家主子是我的朋友,不會有事。”
為了報復阿,喬特意將‘主子’兩個字得很重。
很可惜,阿依舊面無表。
方想往車里看了兩眼,意味深長地長嘆一聲:“行吧,那你自己小心。”
最近來找喬的人都奇奇怪怪,方想也不免擔心。
喬溫聲細語地同他告了別,冷下臉,隨著阿一道兒走到車邊。
車門打開,喬剛矮下,手腕被蕭妄一把扣住。
他力道很大,輕而易舉便將喬拉進車里。
車門都沒關,蕭妄一個翻,直接將喬按在下。
他單膝抵在喬雙中,另一只腳踩在門框上,單手擒住喬雙手舉過頭頂,瞬間俯,整張臉頓時湊到喬眼前。
車跟著蕭妄的作猛烈地上下晃,車門隨著前前后后了幾下,咯吱咯吱地響個不停,在寂靜的夜晚聽上去格外清晰。
喬下意識往車前看。
果然!
方想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推住蕭妄的肩膀,沉聲呵斥:“蕭妄,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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