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門口的安馳看到這一幕,趕忙轉,假裝往別的病房走去。
蘇蕊蕊在走廊上一路狂跑,很快不見了蹤跡。
立在原地的安馳,皺了皺眉,反復斟酌著蘇蕊蕊剛才說的話。
特別是口中那句“現在人不在了,你連我這個親閨也不放過。”
這......
安馳越琢磨越覺得這里面有事,便再次返回到蘇岳岳的病房門口。
病房的周蘭,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直沉默的蘇大強,則目呆滯的著地板發呆。
蘇岳岳撓了撓頭,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要是不想管我,現在就從這里離開。吵死我了,這是來照顧病人的嗎?病人需要靜養,你們就知道吵架!哎喲,我特麼現在哪哪都疼......”
安馳以為幾人又要罵起來,思考著先離開。
但周蘭卻抹了抹眼淚,從地上起來,苦口婆心的說:
“岳岳啊,你可爭口氣吧,我和你爸,眼看著都這把年紀了,經不住你這麼折騰了......”
周蘭這種溫和的語氣,還真是讓安馳驚呆不已,這樣的逆子,不嚴格管教,還在這綿綿的勸說。
安馳有點待不住了,他思緒一轉,不如先找那個蘇蕊蕊......
之前,蘇蕊蕊的手機落在了薄公館。
后來還是他負責送去的,當時蘇蕊蕊執意要互留電話,安馳也沒想著刪除。
但是,幾年過去,不知道蘇蕊蕊有沒有換手機號。
安馳這樣想著,便拿出手機撥了的號碼。
通了......
“安助理,您好。”
聽筒里,傳來蘇蕊蕊哽咽的聲音。
安馳以平常語氣回應道:
“你好,二小姐,我來到醫院了,昨晚走的太匆忙,沒記住你弟弟在哪個病房......”
蘇蕊蕊遲疑片刻后,說:
“安......安助理,你在住院部一樓等我一下,我就在后花園,馬上就來接你。”
“好的。”
安馳掛了電話,迅速往電梯口趕去。
出了電梯,他假裝在電梯門口徘徊。
沒一會兒,便看見遠跑來的蘇蕊蕊......
安馳把手里的禮品遞給,掃視著哭紅的臉頰,假裝不知的溫聲問道:
“二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你弟弟很不好?”
“安助理......”蘇蕊蕊依舊還有哽咽聲,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安馳見狀,試探的說:
“看你好像有什麼事?不妨跟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安馳明白,這話一出,估計是得掏錢了。
但是,為了套蘇蕊蕊的話,也只能這樣。
唉,蘇家這一家子......
當初薄懷霖那老爺子,還真是只看重蘇西,不計較蘇家的狀況......
安馳見眼前的蘇蕊蕊拎著那些禮品盒,一臉躊躇。
他又趕忙補充道:
“你剛才是在后花園?這里人多,要不到那里坐會兒吧?我來這里啊,是薄總吩咐的,雖然你姐姐不在了,但是,你們蘇家有事,他還是會幫一把的。”
蘇蕊蕊點點頭:“我知道,要不是姐夫,我現在連這份工作都沒有,不過,他好像也不愿意幫我們太多......”話落,蘇蕊蕊指著不遠說:
“安助理,出口在那里......”
兩人來到后花園,找了一片涼地,坐在了長椅上。
安馳再次開口問:
“是你弟弟傷勢太重了嗎?還是家里發生了什麼事?”
蘇蕊蕊眼神中滿是憂傷,頓了頓,哽咽著說:
“我那個弟弟太不省心了,他不快耗干了我爸媽的積蓄,這一年多,連我的工資也不放過。我要是不給,我媽就去片場鬧,我進劇組是為了有一日能為明星的,現在可倒好,被給鬧幾次,我們那個組長已經看我不順眼了,連跑龍套的活都很喊我了......”
蘇蕊蕊把手里的禮品放在長椅邊上,又繼續訴苦:
“所以,這一年多,我只要拿到工資就得給我媽一半,有時候還要給更多。我連護品、服,都開始用廉價的了......我跟說,讓去找姐夫幫忙,可現在好像很怕姐夫,本不敢去,也不讓我們我們家和薄家的關系......”
安馳靜靜地聽著蘇蕊蕊的牢。
周蘭可不是怕嘛,那時候,薄景言就放過話,有困難,他會考慮幫與不幫。
但若是說出與薄家的關系,有他們好的。
安馳心里明白,薄景言是怕那個周蘭拿著這層關系在外面招搖撞騙,回頭再敗了薄家的名聲......
安馳頓了頓,接話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姐姐如果還在,你們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些。”
安馳故意把話題往蘇西上牽,心里還在繼續思考著怎麼能從里知道更多蘇家的事。
蘇蕊蕊聽安馳這樣說,跟著點頭:
“是啊,要是不和姐夫離婚,要是還在......我也不至于這麼慘......”
說到這里,蘇蕊蕊突然驚呼一聲:
“啊!安助理,昨天晚上,我弟弟說看到西西姐了,他還說,他抓著服,再后來,他暈倒了,醒來就已經在醫院了,其他都記不清了。但他很篤定的說,昨晚見到過西西姐。”
安馳皺著眉,反駁道:
“怎麼可能?要是還活著,怎麼可能會躲著你們,還躲著薄總呢?而且,昨晚我經過那里,看到像他,才給他送到醫院里。當時就他一個人躺在馬路邊,他要是真看見你姐姐,你姐姐怎麼會把他扔馬路上,不管他呢?”
蘇蕊蕊疑的點著頭:
“安助理說的也在理,西西姐溫善良,不會不管弟弟的。我們也都說了,是他暈倒自己糊涂了......”
安馳:“應是如此,我經歷的多,經常能遇到被打傷的人神志不清......”
這樣一通閑聊,安馳覺得應該能跟蘇蕊蕊拉近一些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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