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機有序飛過來，絢麗燈將夜空點綴得格外漂亮，不人已經拿手機出來拍了。

“哇，還會變花！”

程笙聽得又是眉心一跳，眼睜睜看著天空的無人機變一束閃閃發的玫瑰花。

旁邊還有人在數：“一朵、兩朵、三朵……九朵誒，天長地久！”

程笙沒覺得浪漫，只覺社死。

誰知更社死的還在后面，閃亮的玫瑰花呈現一會兒，又散開來重新匯聚，變兩個人形的樣子，一個站，一個單膝跪地，似在訴說什麼。

“這是求婚嗎？”旁邊的大姐還帶講解。

無人機定格十秒，人形散開，變一行閃亮亮的文字。

【笙笙，我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程笙頭皮發麻。

“哦，原來是求原諒。”旁邊大姐好奇得很，“這個笙笙的小姑娘是誰啊，應該就在這吧？”

大姐八卦得四找。

程笙為了不餡，只能也跟著旁邊的人裝模作樣到看：“是啊，誰笙笙？”

虹姐：“……”

社死的場面終于隨著無人機飛走結束，花園的人收了手機還在津津樂道，紛紛猜測這個笙笙的小姑娘是誰。

程笙一刻也不想待了，轉快步往住院大樓走。

忽地，一個影擋在面前，抬頭，眼看謝聿辭張要說話，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別我名字！”

那大姐還沒走遠呢。

謝聿辭挑眉，沒，就那樣老實被捂著，聞著指間的清香。

大姐終于走了，程笙松開他，杏眸瞪得溜圓：“你無不無聊！”

謝聿辭看不悅的表：“你不喜歡？”

“我腦子有病我喜歡！”

謝聿辭有點失：“我以為你會喜歡。”

“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

程笙對他沒一句好話，但謝聿辭不在乎，能跟說上話就好，打他罵他也比不理他好。

不理他，他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笙笙，我有話跟你說。”

程笙一聽這個名字就頭皮發麻，越過他往前走，謝聿辭厚臉皮跟上。

好不容易能跟說上幾句話，他怎麼會輕易放過機會。

走到一僻靜沒有人的地方，程笙才停下腳步。

“謝聿辭！”

“我在。”

程笙像只炸的小貓：“你要社死就社死，別拉上我。”

謝聿辭垂眸看出薄紅的臉蛋，角勾起愉悅弧度，道歉倒是很積極：“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歡。”

他認錯得如此快，程笙滿腔小作文反而發揮不出來了。

別開臉：“有這點閑錢多資助幾個貧困山區的孩子，別搞這些無聊的。”

“瀾盛名下有助學基金會，聽你的，今年多加一百個助學名額。”

程笙像只鼓氣的小河豚，突然就消了氣，干癟下去。

“什麼聽我的，瀾盛的事是你的事，別扯上我。”

“嗯，瀾盛聽我的，我聽你的。”

程笙有種打在棉花上輕飄飄的無力，沒好氣道：“你有完沒完！”

“我跟你之間可能沒完。”

謝聿辭太久沒這麼近距離地看，此刻格外珍惜每一分一秒，他凝視：“笙笙，別不理我了，至把我當個普通朋友，別把我當洪水猛一樣躲。”

“你確定你可以一直當普通朋友？”

謝聿辭梗了下：“這麼刁鉆的問題，我不想回答。”

程笙：“這不就得了，你會讓一個圖謀不軌的人接近你嗎？”

“圖謀不軌不是這麼用的，說蓄謀已久會不會好聽點。”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們不可能了，拜拜。”

滿尖銳的刺，偏謝聿辭還這種被扎的覺，拽住的：“人，你好無。”

程笙想起無人機那土炸天的玫瑰花圖案：“你從哪學的油膩霸道總裁語錄？”

謝聿辭愣了愣：“很油嗎？網上學的。”

一個總裁，不看財經新聞不看市大盤，看起網上霸總語錄了。

“很油。”程笙無打擊，“虹姐明天炒菜都不用油了。”

謝聿辭學習能力很強：“那我換個方向學。”

程笙服了：“學了麻煩找別人驗收果。”

垂眼看他沒松開的手：“可以讓我走了嗎？”

謝聿辭不舍得手心的，但也知道把惹惱了，別說，就連見一面都是奢。

他依依不舍松開：“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送。”

他改口：“不送，我也要回去，順路。”

虹姐不知道去哪了，程笙迎著夜風往前走，不理旁邊要跟著的人。

“沈夢婕的事理完了，監獄那邊有人盯著，不會有任何減刑機會。”

走到一半的時候，謝聿辭突然出聲。

程笙臉上沒什麼表：“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的事不關心。”

謝聿辭眸底掠過黯然，嗓音在夜燈中顯得有些啞：“笙笙，對不起，以前的事是我不對。”

“我說了不要提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程笙著前方沉沉夜，“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們的從開始就是錯的，結束才是正確的，你不要再糾結于過去了好嗎。”

謝聿辭卻執著要說完：“我以前不該忽略你的，讓你了那麼多委屈。更不該怕你跟我提離婚就不接電話，我都沒想過萬一你有事聯系不上我該有多絕。我是混賬是蠢豬，你生氣恨我打我都是對的。”

“笙笙，給我個機會彌補以前的錯行嗎，我真的放不下你。”

夜浸著花香，蟲蝶在草間飛舞。

程笙頭干咽幾下，卻一下沒出聲。

想說現在說這些都沒意義，過去的事還去糾結錯不錯有含義嗎？那一段經歷不過是漫漫人生里微不足道的兩年，他們該向前看，而不是一直陷在過去不出來。

程笙避開他深溫的眸，這個男人，好看得能把人魂魄都蠱走，男狐貍。

定了定神，剛要說話，小腹忽地往下一墜，那是不同于平常胎的覺，有強烈痛。

程笙想起幾天后就是預產期，面微變。

謝聿辭察覺到神變化，似也猜到什麼，瞬間嚴肅，彎腰將打橫抱起。

“別張，我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