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哪了？

現在半著的人是，他還惡人先告狀。

程笙氣不過，憤憤的嗓音悶在被子里完全沒有威懾力：“你來，肯定是你趁我喝醉，把我拐到27樓來的。”

謝聿辭慢條斯理道：“凡事講證據，業有電梯監控，你可以去調監控，看是我拐的，還是你自己主來的。”

他的語氣太過篤定，篤定到程笙搖，難道真是自己來的？

隨即，視線下，落在溜溜的上，想到更嚴重的事。

一把掀開被子：“我怎麼換的服？！”

謝聿辭起了逗弄心思，意味深長的目上下掃視：“你說呢。”

程笙：！！

程笙抄起枕頭砸過去：“不要臉！”

謝聿辭沒來得及躲，被砸得往后倒了下，手抓住掉落的枕頭，無奈道：“還好我這張臉沒高科技，不然鼻子都被子砸歪了。”

眼見程笙在發邊緣，他投降：“想什麼呢，你自己洗的澡自己換的。”

程笙舉起的第二個枕頭默默放下。

謝聿辭向來賤，不賤不舒服，又補一句：“害什麼，你全上下我哪兒沒看過沒過，我……”

第二個枕頭砸過去，謝聿辭的原裝鼻子差點砸歪。

程笙不想再看見他那張臉，下床進了浴室。

換下來的服果然在浴室。

程笙換完服出來，謝聿辭懶洋洋靠在浴室門口：“就走？”

“不走還想我砸第三下？”程笙把換下來的T恤拍到他上，“再見。”

穿了一晚的T恤散發幽淡清香，謝聿辭抱著還帶有溫的服，幽幽道：“小渣，渣完人就走，我的清白啊。”

那語氣好像程笙強迫了他八百回似的，明明什麼都沒發生。

程笙不了冤枉，回頭道：“謝聿辭，你別趁我喝醉就造謠，我渣你？昨晚還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謀詭計騙我上床。”

謝聿辭拿的話回：“怎麼不說是你用謀詭計把我騙上床？”

“呵……”

程笙無語發笑，沒等說話，謝聿辭慢條斯理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然后，清晰的對話清晰傳出——

“笙笙，你把我抱這麼，我怎麼睡？”

“說了別，你好煩。”

程笙：“……”

此刻的沉默，無聲似有聲。

-

程笙回到家的時候，虹姐和月嫂剛吃完早餐，見回來，虹姐八卦往后看：“你沒吃早餐吧，快坐，我去給你拿……就你一個人啊。”

程笙神微凝，聽出虹姐話里有話，忍到月嫂走開，才問：“虹姐，你知道我昨晚去哪了？”

“你不是跟……”虹姐怕尷尬及時止了話頭，含糊道，“嗨，年輕人嘛，出去玩通宵很正常，我理解的。你放心哈，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隨口一問，哈哈哈……我去洗碗了。”

程笙：“……”

此地無銀三百兩。

倒寧愿虹姐不理解，這麼含含糊糊反倒顯得跟謝聿辭真發生了什麼。

肯定是謝聿辭那個大跟虹姐說的，程笙在心里狠狠罵他。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下，進來一條信息。

程笙咬著包子，隨手點開手機。

謝聿辭：【人家一晚上的清白就這麼不明不白沒了，某些人渣完人就跑，好委屈哦】后面跟一個委屈含淚的表。

程笙：？？

他什麼時候從黑名單里出來了？

稍一想便反應過來，肯定是那個腹黑男，趁睡著了的手機。

好卑鄙。

拿起手機剛要刪，又彈出一條信息。

【唉，渣就渣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渣。但如果某些渣了別人還不想負責的人，為了毀尸滅跡把我拉進黑名單，那就太不厚道了】

【何況還欠我兩個條件呢，不會忘了吧，應該不會吧？】

程笙磨了磨牙，什麼都被他說了，怪氣，繼續去黑名單里待著吧。

正要刪，小彧禮在客廳突然哭起來，不知因為什麼哭得震天響。

快四個月的寶寶，肺活量那一個大。

程笙趕忙放下手機過去，拉黑名單的事一下就忘了。

那邊，謝聿辭等了半個小時，嘗試給程笙轉賬，系統提示正常，確定程笙沒有再拉黑，他松了口氣。

然后打電話給謝芮曦。

“媽怎麼樣了？”

謝芮曦前一天晚上被磨得不輕，人沒醒就開始倒苦水：“回來就哭，哭得撕心裂肺，怎麼勸都勸不住，還說什麼現在流的眼淚是當年腦子里進的水，哭出來就好了。”

謝聿辭：“……”

一聽就是程笙的開導方式。

謝芮曦：“哭就算了，還一個勁兒地跟我回憶跟爸的浪漫往事，你說他們兩個能有什麼浪漫？說來說去就那幾件事，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哥，你說媽不會越開導越回去了吧？要是私生的事都能忍，那我真的無話可說。”

多年失敗的經驗讓謝聿辭也沒底：“……不知道，你去看醒了沒？”

“沒醒吧，昨天鬧那麼晚。”

謝芮曦迷迷糊糊穿上拖鞋，往熊黛的房間走。

過了會兒，謝聿辭收到謝芮曦震驚無比的表包。

謝芮曦：【哥！你猜我進媽媽的房間看到了什麼？！】

謝芮曦：【媽媽在寫日記！】

謝聿辭一頭霧水：【一早醒來寫日記？】

謝芮曦：【對，我問媽媽在寫什麼，媽媽說，在寫渣男記錄！！】

謝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