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懂雕刻的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許霧是真的喜歡。
玉鐲就像天生為打造,圈口剛好合適,兩朵小玫瑰隨著腕部搖晃,發出清脆響聲。
在李老先生熱招待下,玉鐲便留在了許霧的左手上。
李復同時也松了口氣,可算是幫玉鐲找到主人了,以后再也不用擔心被一波波的買家惦記。
黃昏西斜時,兩人才手牽手離開李老先生的瑰寶店。地面上映照出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
天生就是一對璧人,李復也算替他完一樁小小心愿,倒是省下了見面禮。
回到車上。
許霧還未從得到手鐲的喜悅中回過神來,一直舉著胳膊打量,怎麼看怎麼喜歡。
男人角微彎,“霧霧,把胳膊放下,它跑不了。”
許霧回過頭,看向裴鶴,“你是不是早就對這只玉鐲有了打算?”
男人輕微搖頭,“那倒沒有,路過時才想起來去拜訪。”
許霧捕捉到他話中破綻,問道:“你去拜訪,怎麼不帶禮?”
“我跟李老的關系,不能用禮來衡量。”
“那你送我禮,是不是代表著我們的關系,沒有那麼重要?”
裴鶴失笑道:“霧霧,哪有你這樣的邏輯?玉鐲是李老送你的見面禮。”
在這件事上面,許霧可是十分清楚的很。
李老先生之所以會送見面禮,完全是看在男人面子上,說到底也是為了那句未婚妻。
臉頰又莫名發燙,為他的出其不意。
他總是在不經意間,帶給無限的。
再這樣下去,許霧覺得自己就要徹底的離不開他了,想要依附于他。
“想什麼呢?”男人低沉嗓音傳耳中。
許霧又把左手過去,“里面有一行文字,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你認不認識?”
“梵文。”
不僅是印度的古典語言,也是佛教的經典語言。
許霧略挑眉,“你怎麼這樣確定?”
裴鶴好笑的看著,忍不住想要逗弄,在他耳邊,用嗓音說:“你男人無所不能。”
許霧承認自己又被他到了,故作矜持開口,“你正經點。”
“小朋友,要不要談個?”
“你敢問,我就敢做。”
話剛落下時,車中隔板也隨之緩緩升起。
坐在后排上的兩個人面面相覷, 互相對視了接近十幾秒。
音樂也在這個時候響起,是0.8x的《懸溺》.
非常符合現在的車中氣氛,老趙甚至默默加大了音量,這應該能助興。
希能讓裴總高興,在年末給他頒發個“最有眼力的牛司機”稱號。獎金和錦旗統統都接,主打一個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
就在這時,司機來了個急剎車,胎與地面響起了刺耳聲。
最先反應過來的男人,安著明顯到驚嚇的許霧,“剛才有沒有害怕?”
凝視著俯在上方的男人,輕輕搖頭,“還好……”
裴鶴把許霧從躺椅上扶起,視線才落在前方,沉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趙抹了把汗,聲音都帶著一意,“有人想瓷,沒。”
“下去理,報警。”男人吩咐。
老趙迅速下了車,馬不停蹄般的去拍照取證,對肇事人進行一番警告。
裴鶴向許霧,歉意開口,“竟然讓我們霧霧驚了,是我的不好。”
“你別瞎道歉,又不是你的錯。”
他抬手了的頭,“晚點兒補償你。”
“我可不接口頭上的補償。”許霧笑著說。
“好。”裴鶴答應了。
老趙很快返回車上,發引擎,朝著目的地出發。
這場小曲,很快被兩人忘在腦后。始終放在心上的反而是司機老趙,他極度擔心會被裴總嫌棄。
事實上,男人沒那麼多閑工夫,更不會埋怨無辜牽連的人,這是最基本原則。
這天夜里下起了雪。
室溫度非常的高,男人說到做到。
金瞳眸如染了般,亦邪亦妖亦正。
眼前人是意中人,他愿把滿腔熱都給。跪倒在面前,甘愿俯首稱臣。
他帶給的震撼,還不止這些。
親耳聽到男人說:“霧霧,我中意你,你中意我嗎?”
他夠狠!三年的婚姻鎖住他,也困住了她,如地獄般的生活她一直都想逃離…可是,不知道哪一天開始,她竟對這一切產生了莫名的留戀。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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