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
涂山就好像被雷劈了似的,聲音洪亮的像是炮彈。
他冰冷僵的臉滿是驚詫,有笑容不控制的溢了出來,“你再說一遍!”
季溫暖重復著又說了一遍,“我說,我不是我母親生的,和沒有緣關系!”
涂山一顆心狂跳著,仿佛要從里蹦出來。
他用力的咽了咽口水,還是不敢相信,“你不是你母親生的,這怎麼可能?你不是生的對你那麼好?墨族最講究統,你不是生的,會帶你來墨族?怎麼可能做混淆墨族統的事?我聽說你現在和墨泓深競爭族長的位置,墨族怎麼可能讓一個沒有墨家統的人為族長?你這才是逗我吧?”
涂山是很想相信季溫暖后面說的這些話的。
只要想到余玉秋這麼多年在外面和他一樣沒結婚也沒生孩子,他都覺得開心的想要笑出來。
但越說,他越覺得沒可能,一點可能都沒有。
季溫暖眨著眼睛,很認真的回道:“沒騙你。”
涂山已經認定季溫暖欺騙他了,他想到了什麼,似是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怕我不會醫治你,所以故意編造這些哄騙我,是不是?”
是不是三個字,涂山說的特別肯定,仿佛已經認定這是事實。
季溫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說假話,他氣的要死,恨不得把殺了。
說真話,他又不敢相信。
聳了聳肩,頗有些氣人的說道:“你要這麼想,那我沒什麼說的。”
涂山急了,“怎麼沒什麼說的,你說清楚,你和小秋到底是什麼關系?你是不是兒?”
季溫暖聲音很淡,“我都說了不是。”
“那你之前說那麼多關于你父親的事,那些都是虛構的嗎?”
涂山心急如焚,在原地跺腳。
季溫暖點頭,“如果你相信的話。”
涂山看著季溫暖,又想相信又覺得不可能,“那你發誓,用……用外面那個男人,如果你再撒謊逗我的話,他就--”
季溫暖皺眉打斷涂山,“你信不信,你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說真話他不相信,還讓用四爺發毒誓,這怎麼可能?
對涂山來說,季溫暖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他那個郁悶的,就好像被千萬只蟲子咬了一樣。
“你說真話,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那些話是假的,你……就算你是小秋的兒,我也說了會救你,就是小秋留在這里陪我三年,我這個要求又不過分,你有必要撒這麼大的謊騙我嗎?”
季溫暖看著涂山皺包子的臉,又習慣的跺腳,很認真很嚴肅的說道:“我今年20歲,我母親離開巫族也才二十年吧,在墨族還呆了一段時間,我并不是親生的,但是我們的關系勝似親母,在來墨族之前,我師父,我是九歲那年遇到的,我會的東西,基本都是教授我的,但是我們并沒有緣關系,當初救我,是因為也有個兒,但是一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
季溫暖盯著涂山的眼睛,一字一句,分外的真誠。
“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說,如果我騙你,就讓我的永遠好不了。”
季溫暖再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是一族之長,能別這麼稚嗎?”
涂山手握拳,他簡直要被季溫暖整崩潰了。
“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會發誓的。”
季溫暖下微抬,姿態還高,很是囂張,但是涂山滿腦子都是余玉秋有沒有結婚,季溫暖是不是孩子的事,本沒生氣的心思。
如果季溫暖不是小秋的兒,是的徒弟,他不就冤枉了嗎?
他再對季溫暖發脾氣,那不是讓事沒有回轉的余地了嗎?
而且,小秋現在生他的氣,他要再把季溫暖得罪了,那就永遠不可能知道真相了,季溫暖再說幾句他的壞話--涂山也不敢對季溫暖有脾氣啊。
他眼珠子轉了轉,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就算你是小秋和別人生的,我也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你不要騙我,我是很想相信你后面的話的,但是我覺得你前面說的才合理靠譜些,而且你說的有模有樣的,一點也不像假話。”
“不管你是不是小秋生的,我都會妥協的,那麼在乎你,你萬一要死在前頭,肯定會傷心死的,也會恨死我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就告訴我實話,我保證,我發誓,我都會想辦法的,都是一樣的!”
涂山眨著眼睛。
他一米八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做出這樣誠摯的表,真的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傻大個,和余玉秋在外面刷的,完全不是一個類型,但是涂山的那張臉,真的很可。
斯文儒雅的長相,又充滿了威嚴,就是此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頭上都冒汗了。
能為一族之長的男人,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季溫暖忽然就有些不忍心了。
“沒有騙你,你想要接的那個才是事實,我的父母都是很渣的人,對我來說,師父就是母親,但是我們并沒有緣關系,心里應該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愿意讓我以兒的份,把我帶來墨族。”
涂山看著真懇的季溫暖,很執著的繼續確認道:“我真的要相信了,不能我相信了,你又告訴我你是逗我的,我真的會生氣的,我生起氣來,后果真的是很嚴重的,我真的把你和你男人一起關到黑室去的!”
涂山滿是期盼,眼底卻閃爍著恐懼的緒。
季溫暖能夠想象,如果這時候告訴他,說余玉秋沒結婚才是騙他的逗他的,他會有多難過氣憤,一定可以達到報復懲罰的效果。
季溫暖腦海里閃過那樣的念頭,也有那樣的沖,但會過,并不愿意用戲弄別人。
“可以,如果我騙你的話,我和四爺隨你怎麼置。”
涂山眼睛瞪的更大,再次愣住,仿佛是驚呆了,又像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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