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他想象中的上學況不一樣啊。
監考的安樺走到他邊,輕輕敲了敲他的桌面,輕聲提醒道:“答題,這考試績關系到你是否能留下來。”
王甄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立馬麻溜兒的提筆開始做題。
安樺給王甄出的題目當然不是簡單題目,都是在王甄的學習范圍出的最難的題,題目刁鉆,讓才學一周的王甄簡直想禿了頭。
考試時間一結束,安樺就走過來收卷子。
接下來的自習課他讓學生們自己背書看書預習和做題,而他則當堂把試卷給批改了出來。
安樺批改試卷的速度很快,他一改完就放下朱筆,站起,對心中忐忑時刻瞄他改卷進度的學生們道:“分數我已經批改出來了,考得還算不錯,都及格了,這里尤其表揚一下張棠,張棠又是第一名,分數接近滿分,大家要向張棠學習。”
其他學生都用‘果然還是你’的敬佩目看向張棠,當張棠只考一次兩次第一名時,還有人會心生嫉妒或者覺得他是運氣,但他次次都是第一名,大家就只會心生敬佩了。
只有初來乍到的王甄,聽到安樺當堂表揚張棠,還號召大家都向張棠學習,對張棠有敵意的他心中敵意更甚。
這時候安樺又點了王甄的名:“王甄,你雖然才學幾日,但我免你束脩讓你學,也是因你過目不忘天賦異稟,對你期很高。結果你考試績并不算理想,剛過及格線,你要好好反省。”
王甄到周圍同窗投來的目,頓時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挖掉這些人的眼珠子,他覺他們都在看他的笑話。
王甄心里對安樺也生出了怨憤之心,為什麼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先表揚張棠然后批評他?這不是拿他當張棠的襯托嗎?
不過王甄慣來會做表面功夫,他低著頭,用非常愧疚不安的語氣道:“先生,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還沒適應這種學習方式和題目,先生放心,我一定會更加努力學習的,下次一定能考好。”
安樺微微點頭,淡淡的道:“但愿如此。”
他沒有念分數,而是把試卷直接發了下去。
王甄看著自己那張單獨的卷子上用朱筆批改的‘六十三分’,臉越發難看,恨不得把這張堪稱是他恥辱的卷子給撕掉。
他連看也不想多看一眼,卷子上安樺提筆寫的批注,他更是不會去看。
王甄不想看自己的卷子,倒是很好奇別人的卷子。
趁著下課時間,王甄借著請教問題的時候看了一下張棠的試卷分數,紅艷艷的‘九十八分’讓王甄眼睛也變得紅艷艷的,幾乎紅得要滴了。
安樺在學堂里沒有給王甄任何的特殊待遇,就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唯有被安樺正式收為弟子的張棠能得他幾分特殊關注。
這點特殊關注并不會影響到安樺的公平公正,所以其他學生也不會在意,唯有曾經過被偏被賜予特殊待遇的王甄關注到了,并且非常在意。
王甄對張棠的不滿日復一日的加深,終于在他學的第十天,他決定對張棠手了。
因為王甄現在年沒有勢力,也沒什麼實力,能做到的事并不多,他對張棠唯一能產生傷害的就是——造謠。
用謠言來損傷張棠的名聲,這世道名聲大于天,哪怕只是個普通百姓,名聲臭了也會日子艱難的。對有意于科舉仕途的學子來說,名聲更加重要了。
王甄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造謠中傷張棠,他沒有傻乎乎的直接造謠罵人,而是裝作似有若無的提及一些張家的八卦,引起別人的好奇心。
私塾里也有不學生對張棠是心有不服的,畢竟張棠是商人之子,又是庶子出,卻偏偏在他們這些鄉紳地主之嫡子的頭上,家中爹娘還總拿張棠來教訓他們,誰也不會喜歡‘別人家的孩子’。
王甄就專門在這些人面前造謠中傷張棠,這些人也不會去考慮謠言的真假,就興的像是拿住了張棠的把柄,到傳播。
真正的謠言源頭王甄則是深藏功與名,低調下來,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混跡在張棠邊,做一個好學的可小同窗。
張棠對王甄毫無防備,讓王甄繼續靠近自己,在某些人眼里,就越發證明王甄說的關于張棠的八卦都是真實的,于是就有人刻意接近王甄來套話。
王甄裝作天真無知的樣子‘不經意’的出去一些對張棠不利的傳言,比如說張棠不敬嫡母,仗著自己為楊先生的弟子后想讓自己姨娘對嫡母取而代之,自己對嫡兄取而代之。
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把張棠塑造一個仗勢欺人的卑鄙小人。
那些家中有不安分姨娘和庶出兄弟的嫡子,難免就有了代,對張棠產生不滿與厭惡。
當張棠察覺到同窗與自己的疏遠和冷淡鄙夷時,謠言已經在私塾里傳遍了,甚至傳到了外面。
張棠還是從自己父親口中得知這一則謠言的。
張棠臉大變,震驚道:“究竟是何人傳的謠言?爹,兒子并無此意,皆為謠傳。”
張棠的嫡兄張昀倒是很相信張棠,他道:“這肯定是有人故意傳的謠言,二弟對我和母親如何,我們都看在眼里。二弟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這事必須得查清楚,說不定就是沖著挑撥我們兄弟關系,想讓我們張家斗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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