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時,本王在教場等你,不要遲了時辰!”
慕亦塵的話,只是讓傅錦玉頓了頓腳步,沒有直接否決,更沒有肯定答複,只是站在後門沉默了片刻,便揚長而去了,而蔣斌則是跟著自己的新主子後,寸步都不敢離開。
“殿下,您這是真難為咱們皇後主子啊!”
待傅錦玉和蔣斌離開之後,葉落便閃進殿,臉上似笑非笑,似是并不懂慕亦塵剛才的一言一行,究竟是為了些什麽。
“一個白天,你去哪了?”
“臣一直都待在龍宮,并未離開。”
“是呆在龍宮,還是呆在龍宮的太監午房?”
葉落一聽這話,便是知道慕亦塵已經了解了自己的行蹤,這倒也不奇怪,雖然宮中暗衛是由他一人統一調遣,但直接授命之人,始終都是他們至高無上的齊王,宮中的衆人,每天的一舉一,他都能了如指掌,并且絕無錯。
“葉落,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長膽子了,當值的時候竟然跑去理私事,到底是皇後邊的竹溪重要,還是你這一條小命重要,你自己分不清楚?”
“臣知錯,請殿下寬恕。”
葉落半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認錯態度良好,但同樣也默認了自己對于竹溪的絕非一般。
“殿下,臣已到婚年紀,家中父母已經開始催促了,若是再不定下來的話,估計就要進宮求見殿下您了。”
“你跟在本王邊不短,算一算年紀,卻是已經到了婚嫁的時候,原本應該給你許配一個公主的,這等榮耀,你們葉家是擔得起的,只不過…葉落,你若真對竹溪有,本王倒是可以全你,但是正妻的名分,本王想…可能你父母那邊,很難能夠說得通。”
“一生一世,葉落只為一人心,臣雖說對竹溪姑娘的覺不錯,但卻也并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兩相悅,才能天長地久,所以臣想要再等一段時間,看看竹溪姑娘的意見,若是願意嫁與臣的話,即便父母反對,臣也要八擡大轎把人給帶回府中,好生疼惜著。”
葉落從上一次用假定親的事去試探竹溪開始,就已經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在棲宮的那次相遇,雖然兩人鬧的并不愉快,但這丫頭的生單純,卻讓自己那一顆原本死了的心,再一次有了生機,所以,以前都是為了家族榮耀在拼命,可是這一回,定要為自己謀算謀算,只為討一個好姻緣。
“殿下,臣的事,還殿下能夠暫時保,千萬不要讓皇後娘娘知道,否則竹溪姑娘肯定就會更加躲著臣了。”
“葉落,你與竹溪,才見過多次?”
“不多,算上剛剛的一次,一共才見了三面。”
“那你怎就確定,現在這心裏面的覺是喜歡?”
“殿下,并非是喜歡,而是,竹溪姑娘的格,是臣從未見過的,的一撇一笑,都能夠牽著臣的心,若這還不算是能夠廝守一生的沖,那臣便不知這天下還有什麽足以讓人沖一回了。”
“沖一回嗎?”
慕亦塵聽著葉落的話,似乎并非是在關心他與竹溪之間的發展,而是推己及人,剛才的那一句句表白,似乎也在陳述著他自己的心聲,只是作為天子,有些話,真的沒法說出口來,甚至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殿下,皇後主子對您來說,應該也如同竹溪對臣的那般重要吧?”
“葉落,說你膽子大,你倒還真是一點都不收斂,如今竟是敢管起本王的家室來了,本王瞧你現在這個樣子,怕是被竹溪那丫頭給教壞了吧?!”
“臣要真能像是竹溪姑娘那般活的瀟灑,倒也能真痛快,可惜啊…”葉落故意停頓下來,裝作一副非常惋惜的樣子,很是不甘的說道,“作為大齊的臣子,更是殿下您邊的近臣,什麽的
,都得扔到一邊去,即便自己再怎麽心,也要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真是悲哀啊!”
“葉落,你現在就給本王滾出去,罰你三日不準進宮,早朝你也不用來了!”
“殿下,您這是…”
“你若是不想本王把竹溪發配到邊疆去,此刻,便消失!”
“是,臣領旨!”
葉落跟在慕亦塵邊這麽久,即便不說話,一個表就知道他的心思,更別說這說到做到的脾氣,那簡直清楚的要命,所以,為了自己心的竹溪,委屈點也不算什麽了。
一陣風一樣的來,又是一陣風一樣的離開,葉落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即便整天都待在皇宮之中,并且為宮中衛軍首領,進出前朝後宮從來都是暢通無阻,可即使這般往來,宮中的人卻也很能夠見到他的真,從來都是一晃而過,都不住的。
葉落離開,慕亦塵一個人站在昭殿中,回味著剛才的一番話,不知不覺的,手便放在了自己的口之上,竟是能夠覺得到那一快速的跳。
“傅錦玉,你真是本王所求之人嗎?”
二十三年前,游方的道士被先皇請宮中論道,而佳玉皇貴妃因為寵的緣故,便替代了皇後侍奉左右,而那道士第一眼看到皇貴妃,便說一定能夠産下一真龍天子,命格看來,更是統一天下的君主奇才,但這帝王星的芒,必須要由紫微星的芒襯托,只有這樣,才能真的得天下,封諸侯!
而在數之中,帝王星代表著未來的齊王,而紫微星,則是陪伴在齊王邊的皇後,而這道士所說的一切,通俗了來講,慕亦塵若想做這天下的主人,就必須找到一個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皇後,否則一切都不會真。
“若真是,便讓本王看出你的實力來吧!”
昭殿外的柳樹,因為忽然大起來的風而沙沙作響,原本熱鬧了一整個白天的皇宮,在夕西下的殘之中,漸漸的安靜下來,但這并不包括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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