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不讓,啓儒也不是省油的燈,擡手便是又要一掌呼上去,但是這胳膊剛剛擡起,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一極其強勁的力度,直接把人推翻在了一邊,那尖聲哀嚎,聽著就讓人討厭。
“葉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啓儒是哀家邊的大總管,你打他,這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嗎?”
此刻擋在竹溪面前的,便是突然從天而降的葉落,他一早就知道,太後聞訊之後,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興師問罪。
所以,慕亦塵便讓他在棲宮外守著,出了事兒,就要第一時間出現,阻止這鬧劇繼續下去。
“太後娘娘,微臣奉旨來棲宮當值,您的奴才頂撞了皇後主子邊的大宮,按照我國法典,中宮娘娘邊的人,即便品級不高,也并非是尋常人可以隨便打罵的!”
皇後是國母,更是後宮的主子,自是份高貴,而邊的陪嫁丫鬟,更是在宮太監之中,份最為高貴。
即便是啓儒這樣的大太監,瞧見竹溪和妙茵,那都是要客氣一些的,像是這樣手就打人的事兒,倒也很發生。
“好你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你們葉家能夠有今天,還不是靠著當年哀家在先皇耳邊說的那些好話,一個破落戶而已,現在這是一朝得勢,便是想要稱霸王了?”
太後這話說的沒錯,在先帝那會兒,葉家雖然名聲還在,但家族員卻并未有居高位的,自是産業再多,也只能是個富貴人家,與權臣世家相比,還有著一大截的距離。
但葉落的父親,卻是一個有遠見的,京中已經出了一個棄從商的程家,絕不能再多他們一個葉家,畢竟在這皇城腳底下,權利始終都要比銀子來的更有用些。
所以,有了這樣的想法,便是用了祖輩留下來的一些關系,最後找到了林家,送上了幾千兩的
黃金,這才給自己兒子謀得了一個給太子伴讀的差事,也算是有了個好的開始。
葉落也算是沒有給葉家丟人,文采武功,雖是不如慕亦塵,但也絕非普通人可以比擬,不多久,便于太子了好友,直到如今,更是憑借自己的能力,造就出了這麽一番宗耀祖的偉業來。
“太後娘娘與家父的往來,那早就已經是前塵往事,更何況,金燦燦的銀子,一箱一箱的往丞相府送的時候,您怎麽不念在提攜之恩,收些賄賂呢?”
“葉落,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若是哪句話讓您老人家心中不快,就純當微臣臭,胡說八道好了!”
“你…你這是…這是要…要反了天了!來人啊,把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給哀家拖下去,重重的打,打到他知道錯為止!”
“本宮倒是要看看誰敢葉大人一手指頭!”
這太後的命令剛下,幾個跟著來的小太監,便是要上前住葉落,可傅錦玉卻突然從正殿出來,直接呵走了他們。
“母後,您到臣妾的棲宮來,大喊大也就罷了,如今更是要前朝的員,這可就有些逾越了!”
後宮不得幹政,這規矩,人人都清楚。
只是慕亦塵登基在年,太後垂簾聽政的時間不短,又與丞相裏應外合,自是掌控了朝廷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咱們的齊王羽翼漸,這才沖破了韜養晦的保護,大刀闊斧的整頓吏治,又是好幾年的景,這才算是把太後這個老妖婆制在了後宮。
“傅錦玉,在哀家面前拿大頂,你無非只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後而已,即便是進了宗祠,昭告了天下,那也始終不如哀家貴重!”
“臣妾并未想要與您平起平坐,但母後也得明白,朝堂變了,先帝崩了,如今坐在龍坐上的人,
是臣妾的夫君,而這掌管後宮事的寶冊,更是在臣妾的手中,您啊,也該好好頤養天年了!”
太後份尊貴,那是因為,無論是否是親生子,名義上,始終都是當今齊王的母親,自是需要大家的尊重。
但是至于後宮誰來掌權,那可就要另當別論了。
“妙茵,取本宮的寶冊出來,讓母後瞧一瞧,免得老人家還不清楚自己已經到了該讓位的時候了!”
“是。”
妙茵行禮,便是往正殿方向走去,而傅錦玉則是揚了揚自己的下,如今的,從進到武德殿的那一刻起,便是無需再有任何的忍耐。
“母後,您子骨不好,還是跟臣妾到裏面坐坐吧。”
傅錦玉說著,便要上前去扶太後,但卻被直接甩開,好在重心夠穩,否則可就要直接摔倒在地了。
“主子,您沒事兒吧?”
守在邊的薛寒與葉落見事不好,便是趕湊上前來,後的蔣斌更是擋在與太後之間,確保這個老人不會再。
“無妨,母後只是不小心而已,你們無需張。”
“主子,要不要殿下過來?”
薛寒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太後到底有著怎樣狠毒的心腸,他在冷宮的時候,可真是見識過。
那裏面住著的不人,無論是前朝的太妃,還是慕亦塵的嬪妃,幾乎只要讓不順心的,就會直接打發到那骯髒的地方去罪,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所以,如今傅錦玉雖然站在高,但皇後的份,始終在太後之下,多謹慎些,也是在理之中的。
“殿下剛剛去了書房理政務,這等小事兒,本宮一人便能解決,無需驚聖駕。”
“是。”
“傅錦玉,你還真是一朝飛上了枝頭,真把自己當凰了!”
太後始終氣憤,但卻又不能把傅錦玉如何,畢竟是皇後,冊封禮在即,更是在武德殿出盡風頭,這樣的人,自己是輕易不得的。
可又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子,事做不了,上便是不肯饒人,什麽難聽的話,都是可著勁兒的往外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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