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後主子一直認為,是害死了貴妃娘娘,這段時間郁郁寡歡的很,您應該是看到的。”
慕亦塵沒有表的點了點頭,聲音更為冷清的說道,“皇後為中宮,若是沒有雷霆手段,一味只為維穩的話,最後遭罪的人,一定會是自己,本王這一次的決定,也是為了皇後好,蔣斌,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想明白的。”
“奴才明白。”
蔣斌點了點頭,站在慕亦塵,站在權利的名譽場上,他興許知道這一切為何要發生。
無非就是讓傅錦玉那最後的一單純,也因為對歆瑤的深深疚而化為烏有,只有真的能夠下得了狠手的人,才配做慕亦塵邊的人。
畢竟作為皇後,這也是無奈的。
“只是…奴才不得不說,若是哪一天皇後主子知道了真相,那與您之間的誼,便會轟然崩塌!”
沒人願意被欺騙,尤其還是自己最為信任的人,無論出發點究竟是好是壞,始終不該如此殘忍,一條命作為代價,這只會讓人一生痛苦不已。
“玉兒不會知道,除非…你說出去。”
慕亦塵瞞的很好,就連綠蔭邊的雲巧,也只是知道一部分的真想,并未了解他也參與其中。
如今知道這件事的人,想必也就只有他們三人,若是傅錦玉有一天會知道,就定然和他們不了幹系。
可無論是綠蔭和蔣斌,那都是要在慕亦塵的羽翼下生存,誰都不會背叛,畢竟背叛就等于送死,所以這些事兒,即便是爛在肚子裏,那也絕對不可以說出來。
“奴才不敢。”
“本王知道你不敢,所以才願意現在見你,蔣斌,你從小就跟在本王邊,本王信得過你,這才讓你去玉兒邊伺候,這往後啊,事會更多,本王不管你用什麽樣的法子,都必須要保皇後周全,聽到沒有?”
慕亦塵不敢保證自己可以時時刻刻都陪在傅錦玉邊,畢竟他是一國之主,有很多的事兒,都需要他去解決的。
而現在丞相被罰,雲國不安,全國上下都開始了不平靜的,所以在事徹底平息之前,想必他與傅錦玉單獨相的時間,肯定會被迫減。
“是,只要奴才還有一口氣,都絕不會讓皇後主子傷到一毫!”
“有你這話,本王倒也能放心了。”
慕亦塵用力的拍了拍蔣斌的肩膀,便是又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兒金牌來,上面雲紋雕刻,另一面是一條飛龍,兩側刻有“見令牌,如見人”六個大字。
“大齊千萬兵馬,只憑這塊令牌,就可隨意調遣,你可要收好了,在玉兒遇到危險之時,才可拿出!”
大齊兵馬,分東南西北四駐紮,除了皇城衛軍以外,便是這四支軍隊直接由慕亦塵一人統帥,葉落從中輔佐。
人數在短短的幾年之,早已過萬,又因訓練有素,拉上戰場,更是一支鐵軍。
而這四支軍隊的存在,直到現在都是一個,只有慕亦塵邊的人清楚,而調配這四支軍隊的令牌,一共有三塊兒。
一塊兒在慕亦塵自己手中,而另外一塊兒,自是由葉落保管,這最後一塊兒,此刻便是給了蔣斌暫時保管,但卻只為傅錦玉能夠時刻安全。
“殿下,您如此信任奴才,奴才便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蔣斌,當初本王讓你去督建母妃陵墓,原本只是因為信任,并非是不願重用你,若是你因此心中有些怨氣,今日,也該消了。”
這人,慕亦塵很了解他的能力,更明白他多疑的子,可若是要在自己邊效力,那就必須要如葉落和程華一樣,有什麽說什麽,絕對心裏面不能揣事兒。
可蔣斌畢竟是太監,子不全,又是盡了冷眼,難免格有些偏激。
因此,為了讓他能夠改一改脾,這才送出宮去,多年之後召回,給以最高的待遇,這便是讓他清楚,任何的苦楚,他都能給,任何的榮耀,他也能給,唯一的要求,便是忠誠。
“奴才從未埋怨殿下,只願奴才自己不爭氣而已。”
“爭不爭氣的,原本在于行,并非是上說說而已,你可是明白了?”
蔣斌點了點頭,心中更是明白的很,也是有著自己的顧慮,但卻并未想要讓這一切都有所改變,畢竟他明白,慕亦塵對他,有信任,但也只是在君臣之上。
“好了,上了香,就趕回去吧,免得讓玉兒懷疑。”
“是。”
慕亦塵最後用肯定的眼神看了一眼蔣斌,便是直接從湧泉宮的後門離去,而他剛走,剛剛靜悄悄退出去的綠蔭,倒是又走了進來。
“蔣公公,事兒,你可是都明白了?”
蔣斌把已經點燃的香香爐,并未去看站在邊的綠蔭,只是低聲音說道,“皇貴妃娘娘,薛侍衛對您真的那麽重要嗎?”
“你…你什麽意思?”
綠蔭知道,蔣斌一定是知道自己與薛寒之間的關系,但是畢竟有傅錦玉在中間調節,他也不會多說什麽,但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來,倒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蔣斌,你最好給本宮說清楚了!”
“殿下若是沒對您有什麽承諾,您又怎會就這麽輕易的背叛了對自己有恩的皇後主子呢?”
蔣斌剛才就已經想明白了一切,只是并未直接說出來而已,畢竟有些事兒啊,總得知道該如何回旋。
“皇貴妃娘娘,在這宮中,唯一能讓您放下一切的人,怕是也就只有薛侍衛了吧?”
“蔣斌,你到底要說什麽?”
“娘娘,薛侍衛若是想要活命,您與他之間,就必須要有個了斷才行!”
綠蔭瞞傅錦玉,更是和慕亦塵一起聯手,得走到了這一步,雖說心意是好的,殿下也有自己的謀算,但是若說皇貴妃與皇後的提攜誼,卻是讓人心中不悅。
“本宮與薛寒之間的事兒,皇後娘娘都沒有過問,何時要由你一個太監來多管閑事了?”
“只因奴才是皇後主子邊,唯一可以信任之人,并且…從未欺瞞與背叛!”
綠蔭看著蔣斌,他的斬釘截鐵,讓看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行啊,你要本宮與薛寒分開,無非只是為了給皇後娘娘報仇吧?!”
“娘娘聰慧,自是明白的。”
薛寒冷冷的說著,他原本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更是就事論事,同樣的事兒,慕亦塵可以做得,但綠蔭便是不可。
這不是不講道理,而是站在不同的層面上,就得有不同的說法。
“皇貴妃娘娘,您想好了,有了答案,便來告訴奴才,奴才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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