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條路到底有多危險,我也不希,是你一個人在走!”
傅錦玉不喜歡說這些濃意的話,但此時此刻,卻沒有辦法管住自己的。
眼淚如洪水一般從眼眶奪出,兒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緒,傅錦玉不知多久沒有像此刻這般嚎啕大哭過。
知道自己是大齊的皇後,無論心中到底有多苦悶,也不管自己的肩頭有幾斤重量,仍舊要勇敢的承擔這一切。
傅錦玉不哭,不是因為自己沒有難過的事,也不是自己不想發洩心中的怒火,而是不能讓有心之人瞧見皇後脆弱的一面。
一旦讓賤人知道自己的弱點,必然會給大齊帶來更多的麻煩,好不容易讓九州四海不再起烽火,傅錦玉自是不願因為自己而打破這份寧靜。
因此,一直都在逞強,可就在剛剛的那一刻,完全沒有辦法再去控制心,恨不得把這幾年的委屈,全部都哭喊出來。
慕亦塵沒有去阻止傅錦玉,而是把人更用力的摟在自己懷中,襟早就已經被淚水打,可他卻選擇用沉默來陪伴。
而另一邊完全被忘的陳濤,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有去無回的,慕亦塵突然出現在棲宮,這絕非是偶然的事,定是一早就有所安排。
果不其然,陳濤剛從棲宮正殿出來時,便瞧見袁恆帶著數十林軍守在門口。
他雙臂環在前,仰天大笑起來,沒想到最終還是要輸給自己最的人,陳濤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麽做,可即便丟掉命,也不會生出一丁點兒悔意。
即便無法讓傅錦玉上自己,那就為的敵人,一個人一生,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記在心上。
可偏偏有兩種人會永遠記在心裏,一種,便是人,那份刻骨銘心的,無論到什麽時候,都
會深刻在骨髓之中。
至于這另外一種,便是陳濤做這一切的初衷,那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陳濤原本并不想與傅錦玉為敵,雖然一直都想要在面前證明,與慕亦塵比起來,自己也并不是很差勁。
但兜了一大圈,陳濤卻什麽都沒能得到,因為…傅錦玉并沒有因為他的叛變而記恨他,一切都變了一場可笑的游戲。
而陳濤便是這可笑游戲的擂主,以為自己可以打敗天下無敵手,哪怕無法得到一個人的,也要讓那個人恨自己一輩子。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些事永遠都是事與願違的,陳濤最終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卻什麽都沒能換來。
“國師,皇後娘娘有令,要讓臣護送您回府。”
“是想讓你送本國師回府,還是想讓你送本國師歸西?”
陳濤的話足夠直白,全然沒有一點猶豫,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就沒有必要再給自己留有餘地。
而袁恆卻并沒有因為陳濤的態度而惱火,仍舊是一臉淡然的模樣,沉聲說道,“微臣不過就是奉旨行事而已,國師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臣自是不敢您一毫的。”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奉承陳濤,可他聽得出這話中的意味,無非是在諷刺自己的愚蠢而已。
即便不生出謀朝篡位之心,也仍舊能夠坐擁這世上最好的一切,國師府可以說得上是極盡奢華,這可是皇上給予最高的賞賜。
就連雲國國君府都無法與陳濤的府邸相提并論,無論從面積還是部陳設,除了大齊皇宮以外,便屬國師府最為華貴。
但陳濤偏偏不安于現狀,最終鬧了個飛蛋打,非但沒能做這天下的皇帝,還要被奪掉命,真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袁恆,總有一日你能知道,若想讓自己安居樂業,便不要常伴于帝王之側。”
有句俗話說得好,這天下的烏都一般黑,而這歷朝歷代的皇帝,便是無一例外的鐵石心腸。
他們若有了,便無法穩坐于皇位之上,只有真正封閉自己的心,完全避開一切喜怒哀樂,才能做個盛世明君。
也許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公,但既然想要為這天下人的主子,那就必須要有所犧牲。
雖然慕亦塵對傅錦玉真一片,可兩個人之所以能夠這般相濡以沫,無非是因為皇後的能耐并不亞于皇上,這天下便是他們夫妻二人的。
慕亦塵和傅錦玉早已被命運的捆在一起,若想讓大齊子民安居樂業,無論是皇帝還是皇後,一個都不能。
這便是權力制衡,有了權力的基礎,他們之間的夫妻,也就如泰山一般牢靠,任誰也無法再將這兩人分開。
但其他的人卻不同,原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隨時都可以被替換掉。
“當初統領林軍和暗衛的人,便是皇上邊最為信賴的好兄弟,而這個人,我想,你應該不會覺得很陌生吧?”
袁恆不知陳濤到底要說什麽,眉頭便不皺了起來,“國師大人,如今,局勢已定,您已經無力回天,就別再逞強了。”
“你是覺得,本國師是在拉攏你?”
陳濤苦笑著搖了搖頭,繞到袁恆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攥拳抵于對方的腰眼。
他現在只要稍微一個用力,袁恆就要在床上度過自己的下半輩子,而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立刻僵子,繃每一神經。
“墨淵!你到底要做什麽?”
“本國師一直在想,像你這種如此沒有心計的人,是如何在皇上邊活這麽久的?”
袁恆有著一好本領,袁家的人向來文韜武略樣樣通,但他的心智卻過于單純。
即便曾經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眼睜睜看著家人被人屠殺,袁恆仍舊沒有學會如何與別人鬥心機。
他做事向來直來直去,絕對不會到任何外來因素的影響,更是因為這樣耿直的子,袁恆在朝中給自己樹下無數仇敵。
就陳濤所知,京城衙門對袁恆一直虎視眈眈,林軍雖然只駐守于宮中,但蒼穹城乃大齊都城,自然也在林軍的管轄範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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