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s一句話讓紹桉醍醐灌頂，但不想承認，即使心里早就埋下了種子，就是不想接一份變質的友誼。

笑意盡無，握著酒瓶子，“這是兩碼事。程崢不知道我跟厲瑾言的事。”

Lucas看了一眼，“那就當我想太多了吧。但是姐，如果你真的跟瑾言哥在一起了，你跟程崢哥也應該要保持些距離了。”

“嗯，我知道。”

沙發上，小初被風吹醒了，著眼睛哼唧了兩聲。

“我去看看小初。”

Lucas走了以后，紹桉心里就更了。

打開手機，程崢的消息還是沒有回，不有些惱，就算是死了也得有個信吧。

有什麼事就把話說清楚啊。

一直這麼晾著，作為朋友也會擔心他啊。

想給程崢打個電話，但一想到剛才lucas的話，好不容易匯聚的能量又一下子散了。

這時，厲瑾言的電話打過來了。

他剛洗完澡，正對著自己的電腦，右手著鼠標，意味深長地看著屏幕。

“瑾言？”

紹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厲瑾言退出填志愿的網頁，并且合上電腦。

他托關系要到了紹桉的賬號，他給紹桉做了詳細的分析，但是紹桉只填了一個志愿。

清北大學的制藥工程。

厲瑾言有驚也有喜，跟紹桉的默契已經達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

“還沒睡？”

紹桉今天喝酒了，膽子特別大，“你不也沒睡？”

厲瑾言從椅子上起來，趴在臺的欄桿上，微風吹著他半干的頭發。

幾顆星星點綴的寂寥夜空突然變得特別漫長。

“紹桉，我想見你。”

紹桉言又止，以前高二的時候參加過學校的辯論賽。

程崢坐在臺下，比賽完給遞水，“你那張叭叭起來怎麼跟機關槍似的？對面三個都說不過你一個。”

現在好了，紹桉大腦宕機，只顧著平復心跳了。

“你，我，他......”紹桉被自己笨死，懊惱地撓著頭。

“你見我干嘛？”

厲瑾言看著天空，“不知道，但想到能見你我就會很開心。”

紹桉的后是Lucas哄著一幫弟弟妹妹，“走走走，回房間睡好不好？在這里睡會著涼的......”

背景聲仿佛和無關。

紹桉掐了下自己的指尖，說：“兜兜最近有點拉肚子，我正好想要帶去寵醫院看看，你能陪我嗎？”

厲瑾言嗯了一聲，“我去你家接你，等我。”

紹桉覺得“等我”這兩個字，是目前為止聽到的最令人陶醉的一句話了。

“好。”

夜里，站在自家門口，寥寥幾盞路燈的路口停著一輛車。

抱著貓走過去，剛走近，厲瑾言就下車迎接。

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恤

紹桉反手著自己發燙的臉，“我喝酒了，臉有點紅。”

厲瑾言突然湊近，差一點就能到的。

紹桉措不及防，下意識將一只腳后退，堪堪穩住了。

厲瑾言在聞上的酒味，不算很重，看來沒喝多。

“下次不許喝了。”

紹桉想問你憑什麼管我，但出口三個字，乖巧又沒脾氣。

“知道了。”

“上車吧。”

“嗯。”

上了車，紹桉張地抱著兜兜，車子在行駛在夜里，穿梭在稀車輛的馬路上。

夜晚會放大所有的曖昧因子，紹桉很想冷靜，可發現自己做不到。

厲瑾言剛洗完澡，車窗半開，他上那種好聞的味道不斷飄過來。

當呼吸著有厲瑾言的空氣時，才確信，他們挨得很近，超出正常友誼的那種近。

從寵醫院出來，紹桉就不再扭。

車子里很安靜，靜到他們以為這個夜會一直這麼漫長下去。

可天會亮，泡沫也會散，所有的好都是有保質期的。

此時已經凌晨兩點，到了不得不說再見的時候。

厲瑾言把和兜兜送到了家門口。

紹桉走了兩步，終是忍不住再次朝他走來。

“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問。”

紹桉盯著他，像是在調全的腦細胞做一道特別難的數學題。

“當年你為什麼突然不理我了？既然不理我了，為什麼現在又突然跟我那麼好？”

厲瑾言大概沒想到兩個問題之間的度這麼久遠。

不過轉念一想，這些話紹桉心里應該藏了很久。

他垂眸，再次對上視線的時候，表可以用強歡笑來形容。

“對不起。”

紹桉愣了，“對不起什麼？”

“很多。”厲瑾言一一細數，“小煜的事，我姑姑和我曾祖父的事，還有你被綁架的事。”

“我不是不想理你，是因為我對你關注太多，反而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