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靜水問:“先試試再向上面申請一個?”
“我中午去問問組長,之前的實驗室有沒有修好。”趙離濃掃了一眼腦上得到的數據,“已經快接近結果了。”
“真的?”嚴靜水過一地的玻璃,走到邊,“我看看。”
他們在實驗室中失敗造的靜,惹得中央研究院議論紛紛,已經有不研究員向院長投訴,希趙離濃停止在院繼續實驗。
理由多數是因為趙離濃給中央研究院帶來了巨大的危險。
上一次異變植暴走甚至捅穿了數層樓,造別的實驗室出現問題。
這次竟然又有植暴走,每次靜大的中央研究院警報都響了起來,研究院的守衛上去確認危險解除后,才停止警報。
本季例行會議中,李真章將那些投訴信發出來,讓單云警告趙離濃,不要太過激。
單云還是那副油鹽不進、護犢子的模樣。
“趙離濃這幾個月的開銷快抵得上兩個高級研究員了。”彭博萍出兩手指,“換了三個實驗室,只是一個初級研究員。”
單云撇:“如果你想讓級考也不是不可以。”
“萬一真考上了怎麼辦?”曹文耀低聲嘀咕,“不能再了。”
顯然,曹文耀對趙離濃已經有了心理影。
“考的事,等真做出了什麼績再說也不遲。”姚知許敲了敲桌面,“但趙離濃的確需要注意,不僅毀了三個高級實驗室,還引發中央研究院警報,這不是小事。”
“只要能做出果。”嚴勝變平靜道,“毀了整個中央研究院也無所謂。”
正當其他高級研究員要說什麼時,最高會議室大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一道肅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是不是毀了整個中央基地也無所謂?”
會議室的高級研究員們下意識扭頭看去,見到外面的人頓時紛紛起,連嚴勝變也在稍遲疑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門外站著足足六位白發蒼蒼的初代研究員,有男有,全是印在高級研究員認證上的人名字。
還了四位,多半是緣故,沒有過來。
“原本我們這群老頭想著過來看看大家,沒想到在外面聽到這麼一番話。”站在最前面的彭老,慢慢走進來,眼皮因為蒼老耷拉下來,他盯著嚴勝變,“小嚴,你剛才的話,我不同意。”
“姚老,您別生氣。”李真章連忙上前,攙扶著對方坐在前面座位上,“我們這也是隨便說說,那初級研究員就是冒進,回頭我一定好好訓訓。”
“對對,年輕人得罵。”曹文耀也趕忙扶著另一位初代研究員坐下,“您喝點什麼?”
“我們不是來喝東西的。”被扶著坐下的初代研究員彭老,揮開曹文耀的手,“剛才的事得說明白。”
彭博萍角冷冷勾了勾,李院長和曹文耀這兩個攪屎,什麼都喜歡摻和,真要的時候又開始打哈哈。
隨著其他幾位初代研究員也被扶著坐下,最上座的姚老抬頭著旁邊的嚴勝變:“當年淵島的事怎麼發生的?嚴研究員,你是想讓中央基地為第二個淵島?”
“我沒有這個想法。”嚴勝變垂眸道。
“單錦怎麼死的?就是因為當初一意孤行,又仗著自己有人撐腰,結果呢?”姚老提起這件事,依舊憤慨,氣而拍桌,“導致淵島淪陷,自己和團隊帶著一整支異殺隊折在里面不說,異變十年那些無數初代研究員總結的資料,全部留在了淵島。”
最高會議室一片沉默,即便初代研究員不在研究院多年,但威嚴仍存。
嚴勝變和向來護著自己人的單云都沒有說話。
淵島對他們而言,并不只有了資料這麼簡單,他們還失去了自己的人、親人。
“姚老,您別生氣。”羅蓮雨上前一步道,“關于趙離濃后續實驗項目的事,我們一定會小心理。”
“去把那個研究員過來。”姚老面沉肅,“我要親自見見,看看是什麼可以置整個中央基地于不顧的狂妄之徒。”
站在座椅后的李真章悄然抬頭看了一眼嚴勝變,姚老這后半句話擺明了是在暗諷他。
李真章有點后悔今天在會議上提趙離濃的事,他雖然不喜歡趙離濃,甚至最初想弄死,但如今心深還是有點期對方能做出什麼力挽狂瀾的果。
只有太平了,他這個院長位子才坐得有滋有味。
初代研究員發話,高級研究員無論出于哪方面考慮,都要遵從。
很快就有人去通知趙離濃,讓上來。
半個小時后。
“人呢?”李真章問站在門口的守衛軍,“你沒和說嗎?”
之前去通知的守衛軍:“……我說過了。”
“我去趙離濃上來。”曹文耀說著快步走出去,他在里面快窒息了。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又對著電梯整理腦袋上的假發,確認形象完好,電梯門一開就去找趙離濃。
“趙離濃,你現在去最高會議室。”曹文耀站在實驗室門口按著通話鍵,對里面的人喊道。
趙離濃背對著他,沒有搭理。
曹文耀ID卡沒有進去的權限,只能用力按了按門上的提示鍵:“別想逃避,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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