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也沒有再問追問,繼續往前走。
走到一鋪子,小販吆喝著賣糖葫蘆。
姜玉停下看了一會,不用開口,立馬就有仆從上前來遞銅錢。
那小販得了銅板,在手心里一數,頓時笑開了花,再看姜玉的氣度,以及站在側的男子,也能判斷出二人非富即貴。
小販討巧地道了一句:“公子夫人慢走。”
姜玉本來正和姜曜說話,沒見過糖葫蘆,心中十分新奇,正也要遞過去也給姜曜看看,聽到這話,立馬轉過頭看向小販。
那男子已經側開子,與其他人談起來。
姜玉覺到姜曜投過來的視線,有些尷尬與不知所措,連忙將糖葫蘆遞到他手中,道:“你吃吧。”
推著姜曜的胳膊,催促他快點離開此地。
姜曜看一眼手里那串糖葫蘆:“你不喜歡吃?”
姜玉搖搖頭道:“我就是圖個新鮮,想看一看。”
那邊小販們談著的,漸漸地將視線往他二人上投來。
姜玉聲又催了姜曜一遍走,燈籠的落下照在他面上,他凝著手上那串糖葫蘆,道:“這果子我吃過一回,味道還行,外面裹了一層糖漿,你嘗一口,看好不好吃。”
眼前幕離白紗被挑開了一點,亮泄進來,那串紅艷艷的果子被送到檀口邊,泛著人的澤。
姜玉看向他。
他有著一張秀麗的面龐,眼角弧度溫,此刻說話,聲音也是溫。
他維持著這樣一個姿勢,像是要喂吃。
姜玉側開雪白的玉容,不好直接拒絕,只能接過那串糖葫蘆,將果子送了自己的檀口,輕輕咬了一下。
甜的果漿在舌尖融化,扣,甜心扉。
姜玉皺眉,道:“太甜了。”
話音一落,就見姜曜將那串糖葫蘆送到邊,輕咬了一下,也皺了下眉。
這副畫面,讓姜玉紅暈從頸間一直燒到臉頰,立在那里,靦腆地盯著他,瓣抿了又抿,小聲問:“怎麼能吃我剩下的東西?”
姜曜道:“吃的不是一個果子。”
然而這也足夠讓姜玉覺得愧。
姜玉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子,他玉冠博帶,錦華服,袍上繡著華麗的山川星辰,雍容華貴,一雅度從舉手投足間流了出來。
外人眼里的姜太子,是高高在神壇上的神仙,玉璋華姿,不染一凡塵,可當他被俗世燈火籠罩,也會染上人間的煙火氣。
尤其是此刻,他又低頭,宴宴含笑問:“開心了一點嗎?”
今夜他這一切都是為了讓開心。
姜玉嗯了一聲,明一笑。
姜曜攬過的肩膀,道:“再往前走走,帶你去看煙火。”
姜玉跟隨在后,在二人走時,周圍人談聲也飄然而來。
“你說,那貞公主究竟是不是皇帝親生的?”
姜玉子一僵,停下步子,繼續去聽——
“肯定不是親生的啊!你還不知呢,公主的嬤嬤死前揭了的世,如今天下都知道不是皇帝親生的了,還有,你難道不知曉公主前兩個夫君,一個死一個流放,是怎麼被除去的?”
“不都是太子做的?”
“是啊,太子和公主的事,都被魏家三郎給抖出來了!”
那人說完這話,又道:“這二人早就背著魏家三郎勾結上了……”
一聲叱罵打斷了幾個小販的議論,“胡說八道什麼!”
姜玉扭頭看去,侍衛帶人上前去道:“膽敢當街非議天子,可是活膩了?”
場面一時鬧哄哄,姜玉定在原地,被姜曜帶著離開了此地。
二人往一高臺走去,一直到登上最高,迎面冷風吹來,面紗拂開,姜玉臉上出一笑意,嫻花照水一般。
主開口道:“皇兄,我聽到那話并沒有很傷心,你不用安我。”
轉過:“你能帶我出來玩,我很開心。”
姜曜幫挑起面紗,道:“開心了就好。”
這里是長安城最高的一座樓閣,與皇宮遙遙相,站在高臺欄桿邊,能將長安城的所有繁華景象一覽眼底。
高臺上烏泱泱滿了人,士兵們在一旁維持著秩序。
姜曜帶來這里看煙火,等了一會,聽到幾聲巨響,在遠方升起,有什麼東西在天空綻放開來。
繽紛絢麗的焰火如花朵盛放,照耀得人間猶如白晝,給樓閣高臺灑上一層流。
姜玉仰起頭,那壯的景象清晰地倒映在清澈的眼底。
高臺之上,涼風習習。
姜玉聽到邊男男緒高漲,每一次煙花升起都發出一聲歡呼。
那焰火升起璀璨若星子,隕落又如星墜,如同銀河在天空飄。
姜曜也在眺遠方,道:“昨夜子時之后的一場焰火,你沒有看到,今日再帶你來看看,這場煙火是我特地為你放的。”
風吹拂,姜玉去看姜曜,“謝謝你皇兄,我很喜歡。”
在黑暗中,眸若盈盈秋水般向他。四周都是人,他突然一只手出來抱住。
姜玉臉頰埋在他肩上,心跳加快,喚道:“皇兄。”
姜曜低下頭,在耳畔道:“別說話,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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