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惜點頭:“我正有此意。”
姜玉放下心來,送蘭惜出了院子。
回到屋歇息,第二日照例早起,去給母親問安。
走到一半,在長廊上撞見了母親邊的侍,看一副魂不守舍的焦急樣子,喊住問:“怎麼了?”
“公主……”侍神膽怯,言又止,在姜玉反復追問下道,“娘娘不見了。”
姜玉握住手臂,“你說什麼?”
侍手著腹,道:“娘娘留下一份手書,說已經夜里離開河西,往北邊去了。”
姜玉輕吸了一口涼氣,“手書在哪里?快給我看看。”
92、出關
侍說蘭昭儀不見,姜玉和要了母親留下的手書,飛快看了一眼,便明白了一個大概,握著信往蘭家的正廳跑去。
白日起了風,蘭家外祖在屋用著早膳。
外頭仆從稟告:“公主來了——”
老人趕快放下手中茶盞,姜玉挑開簾子進來,道:“外祖,母親去出河西了,這事您知道嗎?”
老人臉大變,接過遞過來的信件,來來看看翻看了一遍又一遍:“你母親未與我說。”
姜玉問:“說邊有士兵護著。“
“你母親份尊貴,想要出去,要士兵護著,他們不敢不從。
老人搖搖頭,“可現在外面太危險了,一個人,難保不會遇上北戎人。“
蘭惜去的蒼葉城,那是大昭西北一座邊陲城池。
見姜玉黛眉蹙,他勸道:“你也不要太擔心,那里是大昭的地盤,你蘭表哥就在駐兵在那,你母親要是去,肯定提前告訴過你表哥了。”
姜玉聞言,心稍微落回了膛一點,“那我讓表哥接到母親,就發一封信告訴我。”
老人寬道:“河西到蒼葉城也不遠,趕半天路就到了,放心吧。”
姜玉點點頭,收好手書。
走出屋子,院外一小廝迎上來,問:“夫人差我來問您,公主今日還去城外施粥嗎?”
姜玉本就打算去的,道:“我換一就來。”
小廝得令,麻溜地跑了出去。
玉門關外,大批百姓逃難流河西。前兩日,姜玉都不在城中,阮瑩一個人明顯力不從心,又是孕婦,蘭家人都勸下來歇歇。
今日姜玉一來,阮瑩總算放松下來。
姜玉一到粥棚外,就看到肚子比前幾日大了一圈,整個人瘦得只剩皮包骨,趕勸放下手頭活歇息。
阮瑩搖搖頭:“我是蘭家的夫人,自然要擔著責任,否則外人會笑你表哥怎麼娶了我這麼個妻子?”
阮瑩家世一般,相比于蘭家,這門婚事屬實是高攀了,阮瑩一直以此為心結,樣樣都要做到最好,生怕落了人口舌。
姜玉理解的心,“可你若是累壞了,傷著肚子里的孩子,豈非更讓表哥擔心?”
阮瑩被這話一提點,答應稍微歇一兩天。
姜玉從和阮瑩的談中,得知與表哥每日都有書信往來,便讓順道和表哥說一句,若是見到了蘭昭儀,就發信一封告訴自己。
當晚,阮瑩就在信上提了這事。
兩日之后,姜玉收到了蘭澈的信,說他已經和蘭昭儀見上面,會派人守在蘭昭儀邊,護著的安全,幫去尋夫君,讓姜玉放心。
看到這信,姜玉松了一口氣。
一連小半個月,姜玉每日早出晚歸,去城外施粥布糧,幫忙安置流民。
阮瑩的肚子隆起,行越發不便,往往只能坐到一旁椅子上看姜玉行。
這日,二人外出去河西城外一鄉野。
烈日灼灼,熾熱的照在人背上,姜玉在田間遇上一貧農,與談,阮瑩走過來一把攬住的胳膊,氣吁吁,面龐帶著一倉,“公主……”
姜玉不明所以,看阮瑩目四顧,子僵,隨目看去,落在一個男人上。
那是一個穿袍的年輕男子,蓄著胡須,面部線條朗,極攻擊。
覺到二人的視線,那年輕男子掃來銳利的一眼。
阮瑩趕避開他的視線,裝模作樣和姜玉說話,手指都開始打。
姜玉看出阮瑩不對,問:“你怎麼了?”
“那人總是喜歡纏著我,不依不饒,公主,我跟在您邊,您不要讓我落單。”
姜玉詫異:“那男子?”
這河西一帶都是蘭家說了算,誰膽大妄為,敢在蘭家的地盤上打蘭家兒媳的主意?
姜玉又打量了那男子一眼,認出了他上是四品深緋的袍。
是個不小的職。
阮瑩道:“公主知曉衛侯吧?他是衛侯的手下,此前被調到了河西來,做了河西城的校尉,管河西大大小小的政務。”
衛侯這個名字一下勾起了姜玉許多回憶,道:“衛燕的手下嗎?衛燕被除去后,他的黨羽屬下應當也被置了的。”
阮瑩道:“他沒有,那人名楊晃,立下了一些功,也確實有能力,所以上頭沒有將他從河西調走。以前有你表哥在城里,他不敢對我怎麼樣,可現在他又像以前我沒嫁人時,日日來擾我,我實在有些怕他。”
姜玉聽如此說,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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