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寬明推開裴胭臥室的門,看到床上那背對著他的曼妙背影,仿佛一把火在他心尖熊熊燃燒。
他一揮手,有人送來提前準備好的藥,陸寬明只覺得一顆不夠,于是吞下兩顆,這才壯志滿滿進了屋……
半個小時之后,守在門口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打著直播解陸家大宅構造的方式,直接闖了臥室里。
昏暗的燈下,低垂的帳幔間,兩個人影似乎在纏,讓直播間的氣氛陡然變得高昂。
“臥槽!這是我能免費觀看的劇嗎?”
“這這這……那兩個人是在做我以為的那件事嗎?”
“聽說這是陸啟霆的臥室,但我怎麼瞧著那個男人是陸寬明呢?”
……
直播間里聚集了幾十萬網友,而網絡熱搜更是飛快更迭。
片刻,“陸寬明兒媳”的熱搜新聞就登上了榜單第一,而且一度呈現流量炸的狀態。
以至于前幾日始終掛在熱搜榜的“盛老爺子與落櫻不倫”的新聞被替代,很快就沒人關注這些。
帳幔間,眾人只看到陸寬明的臉,卻始終未瞧見那個人的模樣。
但在神人士的刻意引導之下,網友都默認這個人是陸啟霆的未婚妻——裴胭。
鏡頭一直往前推進,記者掀開帳幔往前走,似乎全然不在乎自己拍攝的容侵犯了私。
就在眾人以為劇越來越香艷之時,只見那個伏在床上的人忽然翻而起,手中竟然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幾十萬網友的注視之下,人手中的匕首狠狠中陸寬明的心臟,旋即又拔出,再割斷陸寬明的管。
手段殘忍且堅定,顯然是不打算給陸寬明半點活路。
原本香艷糜爛的豪門事忽然轉變為豪門殺人案,別說網友們驚愕恐懼到極點,連現場這兩個陸寬明刻意安排的記者也被嚇得尖。
他們要逃,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那個持刀的人沖下床,用沾滿鮮的手抓住了記者的肩膀。
的臉龐對準直播的鏡頭,臉上滿是絕與憤怒。
“我是薛荔,是陸寬明的妻子,我自從嫁給他那一刻起,就每日生活在非人的待中,長久遭著待!”
“陸寬明表面是個大善人,實則是個禽不如的惡魔,他的原配蘇韻是被他親手殺死的,他的長子陸啟權也是被他殺死的!”
薛荔像是瘋了一般,嘶吼著,哭喊著。
“現在,他已經不滿足于折磨待我,而是了殺心,我不甘做冤魂,要死,也得他陪我一起死!”
說著,薛荔忽然扭頭看著已經倒在泊中的陸寬明,猙獰一笑。
折返回,揮刀再次朝陸寬明的要害狠狠捅去,一刀接著一刀,手段殘忍到讓現場那兩個記者渾發抖嘔吐不已。
直播平臺迅速中斷了直播,并報了警。
而那兩名被嚇破膽的記者此時渾到連逃走的力氣也沒有了,就那麼蜷在墻角,看著薛荔手起刀落。
就在此時,門忽然被推開,只見裴胭與陸啟霆奔了進來。
趁此機會,兩個嚇到尿子的記者連滾帶爬離開了房間。
“薛荔阿姨!”
裴胭抱住渾是殺紅眼的薛荔,語氣里帶著哭腔。
“你快住手!再這麼下去,你就是殺人犯,要坐牢的!”
薛荔眼底滿是紅,臉上上更是沾滿了陸寬明的鮮。
“不是說好演戲嗎?不是說等在直播間里你穿陸寬明的真面目,你怎麼……怎麼忽然就殺人了呢?”
裴胭淚如雨下。
這原本就是一場提前商量好的計謀,是薛荔一手辦的。
裴胭喝下的那碗湯羹沒有問題,薛荔所謂的中了藥難耐哀求,也是欺騙陸寬明的。
但陸寬明進房間之前吃下的那兩粒壯藥,卻被薛荔了手腳。
那是致人迷幻的藥,服下之后會產生幻覺,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因此陸寬明以為與他糾纏的人是裴胭,其實那人是薛荔。
而所謂的陸啟霆車禍命懸一線,也是一場騙局,陸寬明自以為的心腹,早已被陸啟霆收買馴服。
從頭到尾,他以為的掌控全局都是笑話,陸啟霆才是那個掌控全局的人。
今天的計劃是在全網直播時,由薛荔揭穿陸寬明惡毒的面目,造輿論沸騰,陸啟霆順勢以陸寬明神不正常為由,將他全面控制起來。
原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誰也沒料到薛荔藏了刀,還在鏡頭前了手……
“他必須死!”
薛荔的目清明,聲音堅定。
“這個畜生一天活在世上,你就多一份危險,還有你的孩子,還有裴溪,都不能安然度日!”
“他詐狡猾,即使做了諸多惡事,卻沒有直接證據判他死刑,而陸啟霆便是再恨,也不能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
薛荔笑笑。
“那這個惡人就由我來做,反正全網都看到我是殺人兇手,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算想用此事做文章陷害啟霆,也沒有半點機會!”
陸啟霆的表格外復雜。
他知道陸寬明該死,從他當年害死自己的親生母親那一刻開始,就該死一萬次。
確實,他也有無數次除掉他的機會,但每次都無法下手,原因如薛荔說的那般,那是他的父親!
看著倒在泊中沒了呼吸的陸寬明,這一瞬間,陸啟霆心中沒有勝利的喜悅,也沒有失去父親的悲痛。
出乎意料的,他的心麻木平靜,甚至腦海有剎那的空白。
“啟霆!”
薛荔了臉上的,問道:“裴溪呢?裴溪安全了嗎?”
“肖龍已經趕到里約,從貧民窟里救出了小姑姑,此時……應該在飛回國的航班上!”
陸啟霆看了看手腕的表。
“最晚明天下午,您就能看到裴溪姑姑了!”
聽到這話,薛荔璀璨一笑,長長松了一口氣。
“安然無恙就好!能活著回來就好!”
薛荔的眼神微微有些迷離與空,向裴胭,輕聲說道:“小,其實我一直拿你當兒看待的!”
“薛荔阿姨,我知道!”
裴胭哽咽說道:“您別怕,就算您殺了人,但因為是無法忍家暴才反抗殺人,法律肯定不會判死刑的!”
“我們到時候找最厲害的律師團隊,一定能保住您!”
薛荔卻不在意往后的事,靜靜向窗外,聽著雨水落在屋檐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能洗刷滿的污痕。
外面響起了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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