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已經記不太清自己說過什麼。
只約記得陸啟霆到深時,在耳邊呢喃的話。
“我這一輩子只有你一個人,也只你一個人,你以后若是再敢懷疑我,胭胭,我會狠狠收拾你!”
“回答我!說你記住了!”
在陸啟霆強勢的進攻里,裴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哽咽著點頭。
信他!
信他!
第二天不出所料,裴胭起床很晚。
下樓時已經是午后,客廳里一片安靜平和,壯壯伏在吳媽懷中沉沉睡著。
吳媽也在打盹,手里的扇子落在床上,午后的風從窗戶吹進來,掀起紗簾,滿屋都是靜謐。
裴胭倚靠在門框上,久久笑了。
沒有打擾這婆孫二人的午睡時,而是換了服驅車直奔芭蕾舞工作室。
車子是陸啟霆留給的,一輛安全能很過的沃爾沃,也是開習慣的車型。
適逢周末,工作室里很是喧鬧。
外面的等候區坐滿了送孩子上舞蹈課的大人,有保姆,有司機,也有親自送孩子上課的家長。
在這烏泱泱的人群里,裴胭看到了悉的影。
是祁悅然。
祁悅然也看到了裴胭,遠遠就沖招手,在裴胭走近時迎來,很是高興拉住了的手。
“早聽說你要回來了,我還以為是謠言,現在瞧瞧……”
一臉期待看著裴胭問道:“我家閨還能繼續做你的學生嗎?”
“可別!”
裴胭笑,說道:“我可是聽說了,現如今錦瑟是朱老師的得意門生,我哪敢和朱老師搶人?”
祁悅然的兒,祁錦瑟現如今已經是青年芭蕾舞圈子小有名氣的苗子。
當初那個小胖妞現在出落的亭亭玉立,像是驕傲優雅的小天鵝,裴胭時常在網絡上看到祁錦瑟的消息。
“聽說你今年也要參加一場重量級的芭蕾舞比賽?準備如何了?”
祁悅然不再提兒,笑著與裴胭聊起了閑話。
“重在參與唄,你也知道我的況,哪里有時間準備?雖說這幾年一直在堅持練舞,但比起專業舞者來說,我差得很遠!”
裴胭笑笑,說道:“我只是想讓自己沒什麼憾,就當是給多年舞蹈生涯畫上句號。”
也算是不辜負薛荔阿姨多年的培養。
就算去世,可若是在天有靈,看到能重新站在比賽舞臺上,想必會很開心!
與祁悅然告辭,裴胭進了舞蹈工作室。
朱麗元像是提前知道要來,早已在辦公室里等待。
看到裴胭進來,朱麗元喜笑開,上前抱住了。
“一大早接到陸的電話,說讓我給你騰出一間舞蹈室,并配備專門的舞蹈老師!”
“我當時還心想,陸怕不是又自作多了吧?結果是我猜錯了,你來了,而且還這麼快!”
朱麗元拉著裴胭的手,打量著紅潤的氣,還有脖頸間掩不住的吻痕。
“和陸和好如初了?聽錦瑟的媽媽說,你和陸快要結婚了?”
裴胭沒有否認。
笑笑,只聽朱麗元說道;“回頭一定要給我給我發請柬!”
“那是一定的!”
一邊跟著朱麗元進了舞蹈室,裴胭一邊笑著回答。
“老師呢?”
看著空的舞蹈室,裴胭笑著問道:“不是說給我配備了專門的老師嗎?怎麼沒見著人?”
“我不是人?”
朱麗元指了指自己,笑著說道:“我好歹比你多跳了幾年的舞,雖不敢說在舞蹈造詣上超越你,但在應對比賽上,我比你強!”
畢竟做了多年的評委嘉賓,太了解比賽的套路了!
考慮到裴胭這幾年沒有進行過專業的訓練,所以朱麗元打算走捷徑,專門研究出一套足以應對比賽的路數。
用陸啟霆的話來說,這場比賽只要裴胭的舞蹈水平在外人眼中卓越非凡,這獎杯就總有屬于的一枚。
是,陸氏財團是這場比賽的贊助商!
當然,朱麗元沒有對裴胭說這些話,畢竟作為一個舞者,尤其是像裴胭這樣有傲骨的舞者,很難接自己的獎杯是靠資本運作得來的。
說句實話,能上舞臺的選手,哪個不是實力非凡?
比賽到了最后,不都是拼資本嗎?
朱麗元早就看這些,所以對陸啟霆的建議,表示很認可。
畢竟知道裴胭的舞蹈實力,也相信以的水準,拿下獎杯屬于實至名歸!
聽到朱麗元要給自己親自指導,裴胭很是驚喜。
當即,就換了芭蕾舞服,給朱麗元跳了一段胡桃夾子。
朱麗元也沒含糊,當即就指出了裴胭舞蹈方面的許多問題,甚至言語有些苛刻。
說罷,朱麗元語氣終于緩和了些。
“你別嫌我說話難聽,賽場如戰場,每一個競爭對手都實力超群,你一點微小的失誤,都可能讓自己失敗!”
看著裴胭的眼睛嚴肅說道:“比起那些備賽多年的專業選手,你已經存在極大差距,我們只能從細節雕琢,讓評委有在某個瞬間有驚艷!”
哪怕只有短暫的驚艷,也足夠讓大賽主辦方和評委們心安理將獎杯送給裴胭!
畢竟資本的力量無法估量,誰能和錢過不去呢?誰敢和陸氏財團作對呢?
某個瞬間,裴胭在朱麗元上看到了薛荔的影子。
那時候薛荔對嚴格要求,甚至連生病都得堅持練舞,就是希冀能在舞臺上得獎。
只可惜,薛荔阿姨到死都沒有看到真正站在舞臺上領獎的場面。
裴胭心中不能不憾!
沒有因為朱麗元直白嚴厲的批評而生氣委屈,知道良言逆耳的道理。
于是點點頭,將朱麗元提出的批評一一接納,一點點打磨之后,一遍又一遍練習。
不知何時,陸啟霆進來了。
他站在舞蹈室門口,倚靠在玻璃墻壁上,溫注視著翩然起舞的孩。
跳得很!
那年在劇院門口,無緣上臺比賽的曾在眾人面前跳了一支極其驚艷的舞蹈。
劉從傾就是因為那支舞上裴胭的,朱麗元也是因為那支舞欣賞裴胭的。
陸啟霆更是因為那支舞,對自己已然寵到骨子里的孩越發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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