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這麼沖了。”容錯說。
江別故正看著旁邊的一桌談笑風生,并沒有看到容錯說了什麼,余看到容錯的了,但視線轉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說完了。
“你說什麼?我沒看到。”
容錯搖了搖頭,沒有重復剛才的話,有些事做到比保證有用的多。
“我想知道,如果剛才沒有司姝和李硯過去為我作證,你是真的準備報警嗎?”
“嗯。”江別故說:“我電話都給你了,總不會是虛張聲勢,不過我也料準了你們唐主任不會讓。”
“那如果最后他們還不讓步,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找證據。”江別故說:“事發生在學校,人最多的地方,就算是晚上卻也應該有路過的人,總會有目擊證人的,之所以不站出來不過是不想惹麻煩,但總有辦法讓他們出來的。”
容錯看著江別故:“什麼辦法?”
江別故笑笑:“商人的惡臭方式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江別故不說,容錯自然也不會再問,他只要知道江別故一定有辦法解決,且是為自己就好了。
他會記得的,記得江別故對自己有多好。
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的緣故,容錯總覺得今天這家餐廳的菜做的有失水準,江別故都沒有吃多。
“不好吃?”容錯有些擔心的問:“我再給你去買點別的吧?”
“不用。”江別故攔下他:“我不太,再說飛機上還有飛機餐,你別擔心這個,安心吃你的,等下還要上課。”
容錯還是不放心的看著他,江別故不想讓他過于在意這個,便又多吃了幾口,順便換了話題:
“那個司姝的同學和你關系不錯?”
容錯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表從擔心變了無奈:
“我們同學三年,加起來說的話都沒今天多,這也不錯?”
“那你就更應該想想了。”江別故說:“為什麼一個和你沒怎麼說過話,關系也不太好的同學,會在這個時候而出幫你解決難題。”
容錯沒說話,看著江別故,一臉的不爽,江別故笑笑不再逗他,安靜吃飯。
因為等餐的時間有點長,所以飯后江別故幾乎沒有多余的時間再和容錯說什麼就要去機場了,容錯和他一起在路邊攔車,很安靜的沒說話,江別故看完手機回頭的時候看到他的后腦勺,收了手機:
“不開心?”
容錯聞聲回頭過來看他,搖搖頭:“只是覺得早知道讓你這麼辛苦,我就應該道歉的。”
江別故看完他的形靜默幾秒,然后笑了: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明白什麼?”容錯不是很明白的問。
“我丟下工作不遠千里也要回來維護他底線的小孩兒,不可能舍得讓他低頭的。”江別故說:“就算你自己不覺得委屈,我也會覺得委屈的。”
容錯看著江別故沒出聲,江別故抬手幫他順了一下被風吹的頭發,慨了一句:
“你要是再這麼長下去,明年我怕是要仰著頭看你了。”
容錯笑了下,低了頭彎了腰,讓他的更輕松,江別故因為容錯的作笑了下:
“怎麼跟豆芽一樣?”
出租車在面前停下,江別故和容錯說再見的時候,容錯突然有一種送他到機場的沖,但這話到底也沒說出來,只說了句‘一路平安’便送江別故上了車,目送他離開。
一直到車子在眼前看不見了,容錯才邁步往學校里走,順便給江別故發信息:
“到了和我說一聲。”
江別故回復他:好。
可能是這天的糟心事太多了,容錯沒什麼學習的心思,便去了場,在下午和江別故一起坐著的位置坐下了,晚上的晚自習也不太想上了,猶豫著要不要先回家。
面前站了一個人的時候,容錯才將視線從遠收了回來,卻沒想到竟是李硯,他對李硯沒什麼緒,對于自己的‘多管閑事’下午去教導之前容錯跟李硯表達過自己的歉意了,只是可能是剛送走江別故的緒讓他有些低落,說出口的語氣也帶著一點冷:
“有事兒?”
“我覺得我應該跟你道個歉。”李硯說:“讓你被誤會,被冤枉是我不對。”
“不用。”容錯又看向遠方:“我打他們只是看不過眼,你不作證也有你的考量,我不怪你。”
“我道歉并不是認可你幫忙,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欺負,我早就習慣了。”
李硯的這句話讓容錯抬眸看了過來,沒聲音。
“如果有下次,我是說如果,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我寧可被人欺負也不愿意讓人知道我在撿廢品。”
李硯說完這句話就走,容錯盯著他背影看了兩秒還是沒忍住出了聲:
“撿廢品怎麼了?我也撿過廢品,整整兩年的時間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流浪了兩年,如果不是我撿廢品我早死了,要不是遇見我哥,我可能連學都讀不了,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你要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也沒誰能看的上你。”
容錯起也準備離開場,越過李硯邊的時候又停下腳步:
“下次被我撞見,我還是會這麼做,不過我可能不會選擇用這麼蠢的方式了,摘不干凈自己,還讓我哥為我累,你要是不想被我救,那就別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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