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不能洗澡,我問過醫生了,忍忍吧。”
江別故扯領帶的手頓住:“你什麼時候問的?”
“醫生囑咐今天晚上可能會有高燒反復的時候問的。”容錯說。
既然是醫生的話,江別故就不會不聽,可這一也真是難:
“那我換件服總可以吧?”
容錯點點頭,江別故邁步去了帽間,拿了睡準備服的時候才看到容錯就在門邊:
“我要換服。”
“我不看。”容錯說:“我就是想問問你,不,要不要吃點東西?”
發著高燒沒胃口,在醫院里江別故只吃了小半碗的粥便沒有任何進食了,容錯有點擔心他。
江別故搖搖頭:“不。”
容錯點點頭,離開了帽間門口的位置。
換了睡出來,容錯竟意外的還沒走,江別故看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趕去睡吧。”
“我今天和你一起睡。”容錯說。
第17章
江別故邁步走向洗手間的腳步因為看到容錯這句話而頓下了:
“照顧我啊?不需要,我有事給你打電話,下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學。”
“我不。”容錯說:“我就在這兒睡,我不睡你床,我打個地鋪就行。”
江別故盯著他看了幾秒,知道這小孩兒的倔驢脾氣又上來了:
“我的話也不聽了?”
“別的聽,這次不行。”容錯很堅持:“當然了,你要堅持讓我下去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不,但是我肯定會一個小時醒一次的來看你,確定你有沒有反復發燒。”
江別故看完他的話都要笑了:
“威脅我啊?”
“不敢,我就是說一個事實。”容錯說的沒什麼底氣,但江別故相信他是真的能干出來,想想便沒有再堅持,與其那麼折騰他,還不如就讓他在自己臥室睡下了:“去帽間拿床被子吧,地鋪不用打,睡沙發吧。”
容錯點點頭:“好。”
事實證明,醫生的行醫經驗是很準確的,這個晚上的后半夜江別故退下去沒多久的高燒便又一次來勢洶洶,可能是太難了,江別故一直沉沉的睡著,竟一直都沒有醒來。
容錯眼睛都不敢閉上一下,就那麼一直看著,時不時的測量一下溫,等溫從38.2在15分鐘之就升至38.9的時候,容錯醒了江別故,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容錯:
“怎麼了?”
“吃藥。”容錯將他扶起來,靠坐在床頭的位置,將藥和水杯遞到他的眼前。
江別故不喜歡吃藥,甚至是抗拒的,但這次大概是意識不清,所以容錯讓他做什麼便也做了,吃了藥又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可容錯不敢,每隔三五分鐘就要量一次溫,好在藥效不錯,一個小時候降到38度以下了。
原本以為就這麼一次,可凌晨3點江別故再次燒到了38.2,距離他上一次吃藥不過才2個小時,容錯不敢再喂藥,可也不敢就這麼放任江別故燒下去,便跑去樓下將醫藥箱拎了上來,從浴室里取了巾,開始用酒為江別故理降溫。
江別故的很燙,酒到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瑟一下,卻并沒有醒來,容錯認真的在他頸窩,腋下,小腹和腳心拭,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一直到窗外的天都開始蒙蒙亮,江別故才終于呼吸平穩恢復了37度。
容錯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為他蓋好被子:
“哥,你可嚇死我了。”
容錯一個晚上沒睡,卻一點也不覺得累,想著江別故在醫院的時候只喝了清粥,回來也沒吃什麼東西,又燒了一個晚上,醒來肯定是會的,便連瞇一會兒都沒有,直接下樓去做飯了。
只是就算做飯也不是很放心,時不時的就要跑到樓上去測一下溫度,6點37分,江別故的溫降到了正常的36.4,容錯這才徹底放心,回到了樓下,安心做飯。
發燒剛好的人肯定是沒什麼胃口的,可容錯不這麼想,他覺得只要把菜做的好吃一點,種類多一點,江別故總能在這其中找到一個喜歡吃的,即便是多吃一口,容錯就沒有白費。
所以容錯做了很多,西式中式的都做了,等做好了才又一次上樓,原本以為和先前幾次不會有什麼區別,會看到一個躺在床上睡的昏昏沉沉的江別故。
可推開門的一瞬間,容錯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床上本沒有人。
“哥!”容錯喊了一聲,可喊了一聲才意識到江別故本聽不到,他有點慌了,下意識往外走,可轉過才聽到浴室里有聲音,于是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走過去推開了門。
江別故剛醒來沒多久,醒來之后發現自己上很,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可能高燒反復了,容錯不在屋里,江別故也沒在意,只是起下床的時候才看到床邊放著的醫藥箱和巾,這才驚覺容錯可能給自己理降溫了。
江別故垂眸看了一眼自己上的服,好好的穿在上,一點凌都沒有。
此時不過七點不到,容錯不在臥室,這是一晚上沒睡?
江別故原本想要下樓看看容錯,可這一的粘膩讓他忍不了,便決定先去洗個澡,他進洗手間之后先上了個廁所,之后才服準備往淋浴間走,容錯就是這個時候沖進來的,江別故沒看到他沖進來的模樣,更沒聽到門響的聲音,可突然吹起的涼風也讓他下意識的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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