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差不多已經十點多,江別故剛從書房里走出來,看到他進門便停下了腳步,問:
“把人送回家了?”
“嗯。”容錯點了點頭,問:“你晚上吃什麼了?”
“我還能著?”江別故笑笑邁步上樓:“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公司。”
“好。”容錯應了一聲。
之后的日子似乎和以前也沒有什麼不同的,開學之前容錯就一直在江別故的公司實習了,開學之后也忙碌起來,課程比上學期安排的還要多,一周總有一兩天的時間是回不了別墅的。
江別故也看出他的忙碌,勸說他直接去他自己的房子住就好,但容錯聽到了卻從來沒有付諸于行,只要有時間,只要來得及,他總是會回來的。
想要照顧江別故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想他。
哪怕什麼都不做,什麼也不說,也想看著他,在他邊,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這對不能將宣之于口的容錯來說,已經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了。
這樣一刻也不愿意離開江別故的念頭,時時刻刻想要和江別故在一起的想法,讓容錯意識到自己對于江別故的似乎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難以自控了。
喜歡一個人,好像真的會讓人越來越貪心。
這一年中,容錯已經比剛確定自己喜歡江別故的時候有了不小的變化。
想見江別故,想和他說話,甚至想和他有肢接,哪怕只是做飯時候偶爾一下手,也會讓容錯覺得驚喜和心悸。
他還會,夢到江別故。
雖然夢醒之后會被懊悔與恥包圍,但有些事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或許有一天容錯真的會忍不住也說不定,但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他只能抑。
司姝偶爾會找容錯,有時候也會和李硯一起來b大走走,放松一下,五一的時候他們有短暫的一天的假期,容錯特意空出一天和他們一起去爬了山,算是高考之前最后的放松。
高考結束后的當天,容錯詢問他們考試如何的短信都還沒有發出去,徐宴清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徐宴清并不經常給他打電話,即便打多數也是因為江別故的事,可容錯此時就在江別故的辦公室里,很確定他沒事。
“宴清哥。”容錯接起了電話:“有事兒?”
“嗯。”徐宴清在電話那端應了一聲,問:“高考結束了吧?問問你那幫同學,什麼時候來山莊,我也好提前讓他們做準備。”
容錯提前一年高考慶祝的時候徐宴清曾對他們做過保證,說來年等他們高考結束之后會請他們再次來山莊瘋個三天三夜,容錯沒當真,他的那些同學也沒當真,這一年來也沒誰來問過他,可偏偏徐宴清當真了。
“宴清哥。”容錯有些無奈:“別了吧,這事兒估計他們早就忘了。”
“忘了和不來是兩回事兒,我還從來沒有說話不算話過,你總要問問你同學不是?否則顯得我好像說謊話騙你們這些小屁孩兒。”徐宴清笑笑:“你們商量一下吧,最好快點給我個日期,我這邊安排起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就這樣。”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容錯下午沒課,正在江別故的辦公室里看資料,此時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茫然,恰好江別故此時結束會議回來辦公室,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笑了:
“怎麼了?誰的電話能讓你這樣?”
容錯看著江別故,將徐宴清剛才的電話容說了說,江別故看完點了點頭:“是他的風格。”
“可這不太好吧?”
江別故看著容錯:“他要是覺得不好,當初就不會這麼說,這麼說了肯定就是真的想這麼做,你不用給他省錢,他最不缺的就是錢,讓你問你就問問你同學,去的話就讓他安排,沒什麼不好的。”
江別故都這麼說了,容錯也沒什麼顧忌了,晚上差不多覺得同學們對于高考這回事也差不多平靜下來之后才在群里詢問了一句。
他們本就在商量著要去哪里好好放松一下,容錯的這個提議無意是給瞌睡的人送枕頭,當即便都同意前往,半個小時不到就確定了日期,因為容錯跟他們不是一起,需要上課,還特意挑選了個周六日。
容錯將日期告訴了徐宴清,徐宴清回了他一句:ok。
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聚會的那個周五放學,容錯原本應該是直接從學校去山莊的,同學都已經趕過去了,可容錯想想明后兩天都見不到江別故,便還是有些沒忍住去了一趟江別故的公司。
江別故剛忙完回到辦公室,丁程對容錯的到來有些詫異:
“不是要去山莊?怎麼過來了?”
容錯沒說什麼,笑著問了句:“我哥呢?”
“在辦公室呢。”
“我去看看。”
“去吧。”丁程笑笑:“誰還能攔你?”
容錯去了辦公室,雖然江別故聽不到卻還是象征的敲了敲門,推門進去才發現江別故正靠坐在椅背上,眉頭微微蹙著,不知道是頭疼還是累著了。
容錯走過去看了一眼桌面上攤開的資料,是江別故最近正在進行的一個收購案,他沒有過多研究,直接站在了江別故的背后,抬手輕輕的為他按起了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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