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洇嗯了聲:「小侯爺知道我?」
任塞笑了笑,手中的摺扇跟著搖晃幾下:「自然。姑娘站在那即便一句話都不說,在下一眼便認出來了。」
果然同他爹說的一樣,無須詳細描述長相,只要站在那,就得奪目。
他的相貌也算俊朗,就是那個笑容咧得有些做作了。
姜唯洇嘀咕了下,不明白他為何老看著笑什麼,難道長得很好笑麼?
「那,那侯爺什麼時候回呢?我找他有點事。」
任塞又坐近了些,將手中的搖扇朝姜唯洇扇了扇,頗為地說:「今日天熱,姑娘的臉都被曬的紅彤彤的,吹一吹。」
姜唯洇挪開了些,小聲道:「多謝,我不熱。」
「不熱?」任塞的笑容又咧大了一寸,「那便是在下讓姑娘覺得如沐春風?」
姜唯洇:「……?」
「小侯爺,我想問侯爺何時能回……」這人在跟說什麼呀?
任塞頓覺掃興,隨意道:「別等了,我爹今早就出京去了揚州辦差,沒有兩個月回不來。」
「什麼?」姜唯洇嚇得睜大眼,心裡更是恐慌得不行。
「怎麼這麼突然呀?」
任塞也覺得突然呢,好端端的太子殿下就把他爹派到揚州去了。
好倒霉,本來就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難得有個線索可以問問從前的事,現在也涼了。
姜唯洇頓時覺得自己像泄氣的小魚兒似的,都無法暢快地游水了。
人無論做什麼神都是人,尤其一臉愁苦時,任塞看著癡迷,不由想要手去的臉,想了想,還是怕唐突了姜唯洇,便歇下了心思。
「我爹今早離京前特地跟我說了姑娘興許會來找他的事,他說你若是能在那住著便先住下,一切等他回京了再說。」
其餘的,他爹沒再更多,神神的,他甚至都不知曉這姑娘什麼名字,住在何。
他爹真是,莫不是惹了什麼風流債不能帶回家,養在外頭的外室吧?
任塞心裡越來越。
既然他爹暫時不在了,他豈不是可以代替他爹照顧一下這個小媽?
「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姜唯洇心想,還是回去老老實實地找太子殿下好了。
至殿下還知道什麼,多大了呢。
道謝後,便匆忙下了馬車。
任塞沒有挽留也沒急著去追,反而吩咐車夫慢慢地跟著姜唯洇,倒是要看看究竟住在何。
興許夜裡他也能去與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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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鳴雀園之前,姜唯洇怎麼想心裡都不是滋味,哪有人從臺階摔下去就腦子摔壞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打算找個醫館給自己看看腦子。
走了一條街,果然看到一間醫館。
這間醫館的大夫年歲大了,看起來有許多年的行醫經驗,應當是比較靠譜的。
姜唯洇進去後,同這老大夫說了自己的況。
老大夫給檢查了下已經快要好了的傷口,指腹在傷摁了摁,「還疼嗎?」
「有點。」
他又摁,「是哪種疼?」
姜唯洇擰著小細眉,「腫腫的疼那種,也沒有很疼。」
那老大夫捋了把鬍鬚,說道:「姑娘你還算找對人了,你這第一手雖不是老夫看的,但好在老夫也有醫治失憶之癥的例子,算不得難事,這樣,你先去那櫃檯點銀子,老夫給你抓點藥。」
姜唯洇「啊」了一聲:「大夫,這吃藥就能好了?」
那為何太子給請的大夫說吃藥好不了?
老大夫聽像是不信,當即不悅的瞪眼,「怎麼,你不相信老夫三十多年的行醫能力?」
「這失憶之癥又並非什麼罕見的疾病,哪有治不好的?那些說吃藥好不了的準是庸醫!你現在就去銀子,老夫給你開個三天的量,吃的好就再來!」
姜唯洇被他說的一唬一唬的,只好老老實實去櫃檯了。
那櫃檯的小藥竟然事先就把那藥打包好了。
姜唯洇嚇了一跳,「好快啊你。」
小藥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手腳麻利就是我的優點。」
那難得遇到個冤大頭,怕一會兒想明白跑了,能不趕辦了嘛?
姜唯洇笑了笑,便手接過那藥包。
小藥也對笑了笑。
又笑了回去。
小藥也接著笑了笑。
四目相對,二人都笑瞇瞇的,卻沒人開口說話。
姜唯洇想了想,是不是該走了?提著藥包就說,「那我過三日再來哦。」
小藥愣了片刻,連忙拔從櫃檯前出來,不高興道:「你怎麼回事,聽說過吃霸王餐的,沒見過吃霸王藥的。」
「什麼呀?」姜唯洇不解地問。
「錢呢?」小藥朝手,「三天的份量也不貴,就一兩銀子。」
錢?姜唯洇從袖裡了,又了腰間,一臉無辜地道:「我沒有。」
那老大夫聽聞後,健步如飛地過來,嗓音無比洪亮:「沒錢你來看大夫?還來老夫這間醫館?」
他的醫館是這帶費用最貴的,一般來此看診的都是大戶人家,方才他就是看這姑娘穿著得才開的這養子的藥方,誰能想到這般好看,穿的面面的好姑娘,竟是沒帶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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