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階道:「這不可能,你的長什麼樣爹爹會不清楚?」
孟時景聞言也盯著姜唯洇的看,看了片刻,他眼睫一垂,無語凝噎地搖頭。
見妹妹不知道怎麼敷衍過去,還是孟時景道:「父親,洇洇興許夜裡貪食,吃了辣引起的紅腫。」
姜唯洇急忙接話:「沒錯,就是這樣的!」
姜重階半信半疑,「是嗎?」
姜唯洇重重舒了口氣,現在可以確定了,原來昨晚的一切本不是夢境,殿下是真的來找討要親親了!
那個大魔!就一天不親而已,至於麼?
早飯過後,孟時景提起昨晚找姜唯洇的事,說道:「洇洇,陸老夫人來了消息,邀我們明日午時回陸家吃飯,不知你怎麼想的?」
姜唯洇看了眼父親,姜重階並未表達什麼,緒始終淡淡的。
問道:「哥哥想去嗎?」
孟時景笑道:「我不去不行,畢竟我還是陸首輔門下的學生。」
不過經過母親這件事,孟時景這才明白當初為何陸首輔會對他格外關照,大抵便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他母親的相貌。
姜唯洇猶豫不決。
姜重階道:「洇洇,想去就去,不必顧忌爹爹的。」
「爹……」
姜重階笑了笑:「雖說你們外祖父外祖母的確反對你們的母親和爹爹在一起,但他們對渺兒還是極其疼的。看在渺兒沒能有機會盡孝道的份上,你們也替去看看的爹娘吧。」
此事就此商定。
中午孟時景在大理寺,所以家裡只有父二人。
姜唯洇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姜重階做飯,笑嘻嘻道:「爹爹這一手廚藝是不是為了我娘才學會的?」
姜重階臉浮起笑意:「又被你猜對了。」
「不過渺兒在的時候,爹爹實在太忙了,也沒什麼機會做飯給吃。」
這麼多年,姜唯洇已經習慣自己父親提起母親時充滿憾的樣子了,只知道母親是在一歲時因病去世的,但前幾天在陸家,得知母親自小便患有疾病,還很是驚訝。
「我娘時的病是怎麼好的呢?」
姜重階向眼前的油煙,仿佛又看到了初見陸渺時那病懨懨的弱之態,半晌,他輕聲道:「我治好的。」
他為了能治好陸渺的病,自己去學了醫,好在孟家為了將他培養孟志凱最好用的刀,無論是毒還是醫都願意讓他去學。
陸渺的疾病不大夫束手無策,甚至都斷言活不過十六歲,為了治好陸渺,他幾乎日夜不倦地學習醫,拜了無數名師,最終在陸渺十五歲時徹底治好上的重病。
眼看陸渺逐漸好了起來,陸首輔夫婦也喜不自勝,但直到知道陸渺私下與他來往後,陸首輔夫婦大發雷霆,毅然決然讓陸渺與他斷了關係。
陸渺是首輔千金,與他這種生來便註定在刀尖上行走的死士不是一路人。
後來陸首輔為了徹底斷了陸渺的心思,執意將嫁給遠在鄭州的表哥。
陸渺出嫁那日,他在暗中送出嫁,卻不料路上竟遇匪徒,花轎意外掉下懸崖,造了陸渺假死的現象。
自此,他和陸渺才能在一起。
姜重階苦笑一聲,他對不起渺兒,讓一個千金小姐跟著他一同苦,甚至帶著憾去世。
姜唯洇低垂眼睫,沉默不語。
姜重階轉而笑了笑,又問道:「對了,洇洇,你在東宮居住的那些時日,太子殿下可有對你提什麼要求?」
姜唯洇疑道:「要求?」
想了想,親親算嗎?但這件事不敢說,隨後搖頭道:「沒有。」
姜重階皺眉,這不可能,太子會把他兒留在邊,那定然是要找他解毒的,既是如此重要的事,殿下為何提也未提?
甚至如今洇洇恢復記憶了,算來殿下還是他的恩人,為何也不主上門要求解毒一事?
況且洇洇還全程蒙在鼓中。
姜重階不明白太子的打算,罷了,興許是太子殿下貴人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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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唯洇下午跟梅煩惱一起曬被子,今天的日頭可好了,明的將被子曬得暖烘烘的很舒服。
小廝來回稟:「姑娘,有人指定要見您。」
姜唯洇還以為是謝又來了,「讓進來,直接帶到這裡就好。」
小廝領命,前去將門口的人帶了過來,當腳步聲在後停下,半晌沒聽到謝的聲音,姜唯洇詫異地回頭。
面前的人哪裡是謝,而是程楚暮。
程楚暮在見到的那瞬間起,眼眸便亮了起來,笑道:「洇洇,我找到你了。」
姜唯洇站在一床被子旁,扯著被子一角,好奇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
程楚暮道:「我特地問過了孟大哥,他告訴我,你們是兄妹。」
話說到此,他心裡愈發張,「聽孟大哥說,你、你恢復記憶了?」
姜唯洇笑著點頭,「對哦,全部都想起來了。」
程楚暮呼吸一滯,「那麼,你也記得我了?」
姜唯洇杏眸彎彎,「記得,你是我時最好的玩伴。」
雖然只相了一年,但那一年對來說記憶猶新。
程楚暮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又張地問:「洇洇可還記得當初是怎麼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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