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儀說:“也沒什麼,就是一吃飯就吐,外加渾發而已。”
晏長風角搐,心說以后打死不能惹了柳四姑娘。
于是很快,便見到了五個抓耳撓腮,蹭墻磨背的殺手。
哦,那個沒有得到啞解藥的殺手居然也在。
“你們是一起來的,還是分頭來的?”晏長風坐在屋里的圈椅上,翹起看他們耍猴。
“二姑娘,求您了,您就饒了我們吧!”有一個絡腮胡的殺手一邊撓一邊將一包東西拿出來,“這些是我們所有的酬勞,都給您吧,我們不賺這遭罪的錢了!”
晏長風瞥了眼那包銀子,“你們?六個人就給這麼點?”
“不是六個,是我們三個!”那絡腮胡指了指另外兩個人,“我們三個,雇我們的人出手極大方,說事再給五,事不也不會要回先頭給的。”
這手筆倒像是章家所為。
晏長風:“藥不是你們下的?”
“什麼藥?我們哥仨雖說在江湖上不是頂尖高手,也不干那等下藥的勾當!”
“哦,那就是你們仨下的藥。”晏長風看向那個還啞著的,“這位兄弟,你還來做什麼呢,你已經失去得解藥的機會了。”
那啞拼命比劃著,像是在說,他還有重要的消息可以代。
第36章 布局
晏長風被蜀王的馬車送回到侯府時已近天黑。
在莊子里耽擱太久,沒有時間再去蜀王的莊子蹭飯,沒有他的庇護,只能騎馬回城等著挨罵。誰知救苦救難的十一表哥居然派了車夫跟丫頭在城外接應,簡直在世活菩薩。
一下馬車,便見門神厲嬤嬤黑著一張臉等在府門口。
晏長風立刻堆了滿臉的笑,“呀,這大冷的天怎好勞煩厲嬤嬤親自在此等候!”
厲嬤嬤先是朝蜀王的人點了點頭,“今日有勞蜀王殿下費心,大長公主說請蜀王殿下有空常來府上喝茶。”
蜀王的丫頭朝厲嬤嬤行禮,“奴婢一定帶話給殿下,另外殿下讓奴婢代討饒,今日花宴過于掃興,表姑娘了委屈,這才讓奴婢陪著表姑娘在郊外游玩,還請大長公主莫要怪罪。”
厲嬤嬤頷首說明白,待蜀王的馬車里去,才對晏長風面無表道:“表姑娘,二姑娘四姑娘回府已經小半日,今日都在大長公主用飯,只等您了。”
晏長風心說要完,這是說外祖母已經生了半天的氣了。
“都等我那如何使得!”提著子匆匆進門,又想起這是在侯府,立刻放下角放緩腳步,邁著小碎步快速挪騰。
侯府的膳廳分了里外兩間,晏長風一進外廳便聽見姚文琪繪聲繪地描述今日花宴上的事。
“祖母您可沒聽見,那裴世子忒是氣人,竟當眾說我們雪表姐輕浮,也虧著表姐不是那等弱可欺的,當眾駁了他,否則名聲怕不是就毀了!”
“也虧著他有臉說,您猜怎麼著,他自己卻是去勾引小娘子的,秦王妃給抓了個現行,真是現世報,這會兒他跟那秦家庶那點子破事怕已經傳遍北都了!”
“主子,表姑娘回來了。”厲嬤嬤立在外廳朝廳匯報,將蜀王丫頭的話復述了一遍。
大長公主眉心的怒意稍散,“去傳飯吧——雪丫頭進來。”
晏長風乖順著進去廳,陪著笑朝眾人道歉,“外祖母,大舅舅,二舅舅,大舅母,二舅母,大表哥,二表姐,還有兩位妹妹,是我不懂事大家久等了。”
姚啟政笑道:“我們也是剛回府,快坐吧。”
齊氏一臉不滿道:“一個姑娘怎麼好跟外出做事的男人相提并論,……”
“母親,”姚文庭打斷,“二表妹了委屈,出去散散心也沒什麼不好。”
“就是說,如果換做我怕是要被氣到哭死。”姚文琪替晏長風不平,“祖母,我看裴家世子不是個好托付,這還沒過門呢就一點臉面不給表姐,要是過了門還不定怎麼樣呢!不是說還沒定親麼,能不能換門親啊?”
“四妹妹,這又不是上街買豬,豈是說換就換的?”晏長風坐在姚文琪旁邊說,“我散了心也都想通了,橫豎男人都那樣,親前不胡來,親后也擋不住,隨他去吧。”
姚文琪想了想也是,“可說呢,大姐夫如今房里已經收了四五個妾了,大姐姐天天傷心,親不過幾年人活活老了十幾歲,還是表姐你看得開些好。”
“吃飯。”大長公主發了話,桌上無人敢再言。
晏長風瞄了眼外祖母的神,大概是自己那番表態合了老人家的意,眉間的氣已經散了。
早就料到,裴鈺與秦惠容私會的事鬧開,也就最多讓外祖母氣上一氣,不足以改變的想法。就像說的,男人的私德就是禿子頭上的膿瘡,明擺著爛臭,與大局沒有影響就不事。
但這不過只是第一步。
三日后,一件不算大但又很容易在坊間流傳的消息悄悄傳進了北都。
說泰安州近日出了一起匪徒掠奪富家小姐的惡事。那小姐攜帶不菲家財進北都,尋一門好親事,卻不想中途停船時遇上了掠財的匪徒。
那些惡人劫財不算,還將人家小姐劫走敲詐,幸而小姐家里家財萬貫,其父以巨額贖金贖回了,這才保下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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