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見馬車搖晃的時候就斷定姚文琪跟裴萱在里面,正要跟上就發現了黑男子。見黑男子是來救人的,于是沒有輕舉妄,可誰知道他只救下姚文琪便不再管了。
要麼是他不知道裴萱在里面,要麼是他只奉命救一個。
晏長風自后跳上馬車,一把拽下車簾子,往里一看,果然裴萱在里面。
馬車上的混混本來以為逃過一劫,誰知道不聲不響又來一個,登時頭皮發麻。
不過他們發現上來的是個子,立刻又不怕了,一個人而已,看著也沒多厲害,不比剛才那煞星似的男人。
可誰知這看起來沒多厲害的人竟是連句狠話也不先放一放,上來二話不說就將一個混混踹下了馬車。
“哪來的娘……哎呀!”
另一個只來得及蹦了幾個字就挨了晏長風一記窩心腳,半個子被踹出了車窗外。
晏長風又補上一腳,將人從窗戶里踹了出去。
干凈利索,上車不過幾個彈指就干掉了兩個混混,裴萱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只剩下目瞪口呆。
“枝枝,沒事吧?”晏長風給裴萱拿掉里的破布,解了捆綁。
“我沒事,雪姐,你好厲害!”裴萱激不已,一時都忘了自己今晚的遭遇,“怪不得文琪剛剛跟我使眼,原來是你來了。”
“先不要說這些,你在馬車里好好待著。”
晏長風從窗戶出去爬上車廂頂,然后縱一跳,對著車夫的腦袋狠踹一腳。那車夫早聽見車里的靜,有所防備,閃避開了這致命一腳。
接著他揚起馬鞭甩向車頂。晏長風微微閃躲開,同時徒手奪鞭。
那混混這輩子沒見過如此生猛的人,驚訝之下失了神,鞭子就這樣被對方奪了去,然后下一瞬,他就會到了馬屁的艱難。
那馬鞭在上的滋味怎麼說呢,如果讓他來拉車,這一鞭子下去估計也能一口氣跑二里。
真他娘疼得不想活了。
混混決定放棄頑抗,反正今日的買賣已經做不了,保命要,但晏長風顯然不打算放過他。
“想跑?”晏長風勾起角,那笑意讓人腳底生寒,用馬鞭纏住車夫的脖子慢慢勒,“你擄人的時候就該知道今日跑不了,說吧,誰讓你這麼干的。”
裴修這邊亦有收獲,他抓住了那伙逃跑了的幻技人。
這伙人如他所料,都是假扮異域客的中原人,聽口音是南邊來的,話說得極為費耳朵。
“大人饒命,我們都是良民,什麼壞事也沒干啊!”
“是良民也要跟我們走一趟。”裴修攏著披風,視線淡淡掃過幾個人,最終落在那個表演幻的人臉上,“那幻化出來的龍可是由你掌控?”
那技人毫不猶豫:“那是真龍!怎會由我這個凡人掌控?”
裴修淡然一笑,“你的意思,真龍意圖謀害龍脈?”
“這……”技人沒想到吹一句馬屁還要講邏輯,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說實話就能活命。”裴修索著冰涼的手指,微微附低聲說,“當然,不想活命也沒關系,反正你們不過就是替罪羊而已,跑了的那人恐怕不得你們替他死了。”
那技人的目開始游移,半晌后像怕誰聽見似的小聲說:“那,那龍是我掌控……”
裴修:“是誰指使?”
“是,是……”
“裴副指揮!”
此時,一個文人模樣的人走到裴修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副指揮年有為啊,第一次出任務就緝拿了兇犯。”
“是趙指揮。”裴修回,朝來人拱手。
來人是南城兵馬指揮使趙文康,科舉出,但沒有文人的迂腐,反而有子鉆營取巧的油。
趙文康虛托著他的手,“裴副指揮子不好,今夜辛苦了,這些賊人就給我吧,你趕早回去歇息,明日還要上職呢。”
裴修抬起頭,笑看著趙文康,看得對方渾發。
今夜追捕幻技人的任務不屬于兵馬司,而是屬于軍,兵馬司抓了人也沒有功,不如把人賣出去。
只是,這人賣給軍未免太浪費了,裴修不信趙文康這樣的人會干賠本的買賣。
“既然趙指揮親自來了,我理應要將人給你只是……功勞簿上可千別忘了記我一筆。”
趙文康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咱們同在一個衙門里辦事,一榮俱榮,功勞沒有我獨吞的道理,自然都是咱們大家的。”
裴修頷首,“有勞趙大人了。”
“統統給我帶走!”趙文康一揮胳膊,讓手下司吏將幻技人帶走。
待拐過這條街,趙文康收起臉上過年似的笑,朝手下人使眼,“將他們送去秦王別院。”
此時,一街之隔的裴修邊不知何時多了個八角。
“公子,跑了的那個已經逮住了,要如何置?”
裴修看著趙文康離開的街角,微微一笑,“本來應該給吳師兄,不過既然二姑娘要查,還是給吧。”
第章 裴二的人債
晏長風抓的那三個人是北都街面上的混混幫派員,拿錢辦事,沒什麼大骨氣,很快便代了。
他們三個今日上午被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找上門,那人給了他們一大筆銀子還有一幅畫像,讓他們在上元夜擄走畫像上的姑娘,也就是秦府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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