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過之后還不算完,這一回狠狠罰了。
命人打手心各十五下。
執行的侍衛也不敢放水,實打實的共打了三十下。
小院里無人敢勸,雀無聲。
之后嬤嬤送來了活化瘀的藥涂上,也不敢開口規勸、開導,上完藥后默默退下。
不見梅開、竹立前來,想來是被嬤嬤攔著了。
手心倒也不疼了,只是有些妨礙用工作畫。
在侍奉夕食時,也做出小心翼翼、知錯了的模樣,不敢多言一句,甚至連平日里的態都不敢做一分。
發作這一回,沒脾氣的面人兒裝久了,難免需要氣。
便是在天青閣里,也不是日日要對恩客迎來送往。
這幾日,日日相對,裝得、累得,有些乏了,想來,今晚能好好歇息一晚了。
可——
低估了耶律肅宿對子的癡迷。
否則怎能解釋白日里才罵過,晚上還愿意與親熱。
第36章 外室獻技
白日被罰了還不算,夜里時,夏寧多有些力不從心,不似往日那般順從他,這又得了耶律肅的惱,被狠狠罰了一通。
他在這事上素來談不上溫,這一晚更是過分。
臨到了了遲遲不給,偏要得哭求著。
夏寧一邊在心里破口大罵,知道今晚若不隨他怕是難熬,一邊面上像個小妖的他、求他,最后才結束了這荒唐的一晚。
這是夏寧頭一次盼著,十日之后,他快些離開小院。
可別再來住了。
許是過于誠心,老天爺開了眼,當晚何青傳了一話,主仆二人匆匆離開小院,一連兩日都沒回來。
夏寧頓時覺得渾都舒坦了。
脛骨舒展、院子寬敞。
甚至連空氣都自由了許多。
面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每日作畫、登高爬底、練拳習武,閑暇之余,與小貓一起逗樂,此時,整個院子都能聽見的笑聲。
夏寧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嬤嬤卻一日比一日憂愁起來。
在第二日傍晚,苦苦守在門口也沒守得人時,終于憋不住了,揣著手走到夏寧的邊。
彼時,正在院子里扎馬步。
滿臉都是細的汗珠子。
趙剛見嬤嬤走進,識趣的往旁邊退了幾步,“姑娘先練著,卑職去下間用些水去。”
夏寧頷首,見趙剛進了下間后,眼神往嬤嬤上瞥了下,“怎了,嬤嬤。”
四下無外人在場,嬤嬤也端不住架子,湊近焦急道:“娘子,如今是個什麼事兒?大人忽然走了,連著好幾日都不見回來?”
夏寧笑了聲,眉眼垂著,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大人的事,我怎會曉得。”
“好娘子!”嬤嬤就知在敷衍自己,語氣愈發急切:“大人好不容易在小院住得這些時日,娘子何苦那話去頂他呀!這回倉促的走了,指不定就是大人惱了姑娘!”
瞧著嬤嬤替急的五都擰到了一。
夏寧有心繼續逗,分外委屈的回道:“好嬤嬤也疼疼我吧,他再住下去,可就不止我的腰要廢了,怕是人都得要廢了。”
嬤嬤愣了一瞬后,老臉蹭的紅了。
加之夏寧滿臉泛紅,汗如雨下,一雙眸子亮得似皓月,此刻正笑盈盈的看著人,好一明眸善睞一人。
可惜——
人有!
嬤嬤頂著一張老紅臉,對這時不時就胡吣的又又恨,“娘子就只管開我這老太婆玩笑!小心到時候又惹了大人的惱,被罰了抄書可不許哭!”
說著,手指隔空虛了下的腦袋。
力道輕之又輕。
夏寧扎馬步扎的雙開始發抖,也不繼續勉強自己個兒。
收了勢,站直,也學著嬤嬤的腔調,用手指輕輕了下嬤嬤的肩膀,笑的眉飛舞,眼橫飛,著戲子的段姿態,道:“嬤嬤不知,子不壞,男子不的理兒麼。”
說這話時的段,眼如,語氣略含嗔。
活一勾欄瓦舍里的當紅頭牌。
風姿綽約。
嬤嬤也看的發了會兒直,被夏寧這一番氣的哭笑不得。
院子里又是好一陣熱鬧。
但這人啊,著實不經念叨。
這晚才用過夕食,小院門外就有人歸家。
夏寧在里間聽了靜后,掐指一算,是十日到了。
只盼著獻上這幅堪輿圖后,能再得耶律肅的一次允諾。
總不愿白白上一門技藝。
待耶律肅進了外間,與夏寧說用了夕食,夏寧這才張羅著丫頭送水來。
兩人分別洗漱過后,銅壺滴顯著時辰還早,耶律肅坐在圈椅上,手里拿著一卷常看的兵書,褪去了夜里剛回來時的肅殺之氣。
此時整個人的氣息和了不。
夏寧略松了口氣,拿著自己作的堪輿圖遞到耶律肅的手邊。
使了個心眼,將堪輿圖展開了雙手奉上。
耶律肅只斜了一眼,便將圖所畫盡收眼底。
不同于十日之前的雜無章、線條歪歪扭扭,此時眼前這份堪輿圖布局清晰、線條利落整齊,小院所有房屋分隔的一清二楚,甚至連墻壁厚度也標注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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