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吸足一口氣,“對!寧可把錢花律師費,也不給姓劉的一分!”轉廚房提了暖壺出來,給丈夫泡茶。
劉家很快收到法院來函,因為是法院的信,郵遞員直接給送到家門口。林晚照簽收后去拿老花鏡,看到是秦耀祖要上訴。林晚照一挑眉,這孫還敢上訴,看來是真心疼那一萬塊神補償!上訴就上訴,林晚照當即給褚律師打了電話。
褚律師道,“當時被告突然中途認罪,我就覺著有些不對勁,看來那時就做好上訴的準備了。沒關系,正好上一場我沒打痛快,再來一場就再來一場!這次對方肯定也會請律師,我再做進一步的證據收集。”
“麻煩您了。”
“這是我的職責。”
林晚照剛掛電話,就聽到門外突突突拖拉機的聲音,出門一看,劉國買了兩拖拉機的磚,剛從拖拉機上下來,指揮著送磚的工人卸磚,先把磚卸墻外的空地上。
林晚照知道,這是準備起南屋兒了。
自從劉把拆遷的神傳達給爹,劉國在院兒里尋好幾天,決定把南屋起了。萬一拆遷,不管是房子是錢,反正都能補一筆。
林晚照也不管他,上輩子也蓋過,還真劉國給走了大運。其實這消息劉國也告訴了劉黨劉軍,那哥兒倆不信,后來劉黨還為此后悔很多年,后悔沒聽兄弟的話,在院兒里也加蓋幾間。
不過,劉國蓋了也沒用,老兩口誰都沒上,全都便宜了孝子賢孫。
想到上輩子的事,林晚照再次下定決心,這次拆遷誰都不給,一定牢牢握住錢握住房!
隨拖拉機過來的工人開始騰騰騰,生龍活虎的卸磚,林晚照看一回人數,回屋數出提前預備的煙,裝塑料袋遞給劉國。煙不用太好,也得兩塊錢一包的,干完活兒一人給一包煙。
午飯時,劉國問,“家里還有多現錢?下午還有兩拖拉機的磚送來,到時給人家把磚錢結了。”
“你要多?”
“先預備五千出來,還得買沙子買灰。”劉國慨,“現在蓋房真了不得,磚都一二了。咱們蓋樓的時候,才六分。”
“那是哪年的事兒了。再說,你不是想拆遷多賺點麼,就別嫌磚貴了。”
“我算著南屋這四間蓋下來,得兩萬。”劉國有些拿不定,“這能劃算麼?”
“不用像以前蓋房似的,南屋兒搭個房框上個頂兒壘個隔斷就行了。兩萬有點多,按一萬五來。別超這個數,又不是蓋永久基業。”
“。”
林晚照順帶把秦家上訴的事跟劉國說了,劉國夾塊紅油豬耳,“秦家這是不想給錢啊!”
“容不得他不給!”
“這得怎麼辦,是不是還得繼續打司?”
“我已經聯系過褚律師了。”
劉國點下頭,對褚律師很認同,“那閨不錯。”又問,“這再打司要不要加律師費?”
“要的。就算全把錢給律師,我也得讓秦家賠出這錢來!”
劉國雖然數學不大好,也明白這個理。現在要是認慫,那補償就一分都拿不到了。就是再打一場,無非就是賠償全都了律師費,這樣自家也不虧!
“對!打!”為了避免自家出,劉國對打司的事表現出了空前支持!
這事兒,林晚照沒瞞著秦特。
早晚都要知道的事,那就早些知道。
年輕時養孩子,林晚照都是讓孩子一心一意撲學習上,啥都不用管,生怕孩子分心。如今上年紀看開了,倒覺著,孩子經些事沒什麼。
秦特深呼吸兩口,著書包帶問,“姥姥,還是褚阿姨替咱們打司麼?”
“嗯,我跟褚律師聯系好了。”
“那肯定能贏。”
“肯定的!”
“那我去寫作業了。”
“去吧。”
秦特背著書包到房間寫作業,現在的妝臺就是秦特的書桌。秦特看看鏡子里的自己,眼神里有惶恐,心跳的也有點快,說不擔心是假的,要是爸爸打贏司怎麼辦?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秦特的手就忍不住發抖。
再深呼吸兩下,放下書包,坐在椅子里,拿出老師留的作業,就認真做了起來。秦特一直很刻苦,但現在無疑刻苦更甚!一直讀書到眼睛都睜不開,往床上一躺,三秒鐘就睡了。
在學校也不休息,午休時間都在看書。
只要思維一往爸爸可能勝訴的方向想,就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學習上。把英語課文一篇一篇背下來,再背古詩,背公式,背一切能背的東西。
月考時,化學竟然考了89,理也考了80,及格了。【滿分100】
名次一下子從班里35名,提升到了20名。
班里一共四十人,秦特沒有學過正規的高中課程,雖然職高也有基本課程,但化學理這些是都沒有再學的,所以秦特得拼命補習。
化學老師還表揚了秦特,秦特心里有些小高興,雖然現在績也一般,但等時間長些,再過些日子,到這學期結束,績還能進步一大截。
秦特想回家跟姥姥說月考績的事,結果,放學還沒出校門就看到校門口有個穿著醬紫棉戴著屎黃頭巾的老婦人,正抄著手著腦袋往學校門口尋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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