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好像,從進門開始,鄒澤譯的緒就不怎麼對。
“你們人是不是都這麼狠?”鄒澤譯問。
裴堇微微蹙眉,仔細品了品他的這句話。
再聯系一下他反常的表現,心中約有了猜測——
可能是和朋友吵架了。
裴堇回來北城這段時間,或多或聽過一些甘斕的傳聞。
的名聲不是很好,提起的人大都會詬病幾句的私生活。
特別是前陣子盛家小爺為了差點和家里決裂,結果兩人在一起不久,又劈勾搭了鄒澤譯。
外界傳言真真假假,裴堇也不好定。
但見過鄒澤譯和甘斕的相,能夠看得出鄒澤譯確實很喜歡、很寵。
鄒澤譯這個人寵起來人是無法無天的,他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會毫不吝嗇地把都給對方。
而這樣也有個壞——容易傷。
“心比石頭還,做什麼都捂不熱,都他媽是逢場作戲。”鄒澤譯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比之前更啞了。
裴堇看到他眼眶有些紅了,眼底都是。
都擔心鄒澤譯下一秒會哭出來。
這樣子,不免讓想起當初——
婚禮的那天,鄒澤譯似乎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的。
裴堇跟鄒澤譯沒有正式“分手”過,是不告而別的。
兩人再見的時候,就是和陳景洲的婚禮了。
鄒澤譯沒有上來和說話,也沒有質問為什麼分手,只是在和打照面之后死死盯著看。
裴堇匆匆從他邊走開,可那個眼神,卻記到了現在。
“你們吵架了嗎?”裴堇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說話。
深吸一口氣,看著鄒澤譯,認真地對他說:“可能只是通不順利,你……”
“閉。”鄒澤譯提高聲音打斷裴堇的話,“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
裴堇無聲地“哦”一句,順從地閉上了。
鄒澤譯和甘斕的,本來也沒有立場去多說什麼,如今鄒澤譯又下了命令,索也就不去沒話說了。
可這件事卻一直盤旋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裴堇忍不住開始結合鄒澤譯方才說的話,推測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普通的爭吵肯定不至于讓鄒澤譯變這樣。
他說什麼“捂不熱”……難道是甘斕要和他分手麼?
——
甘斕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公寓里,都不知道自己晚上是怎麼睡過去的。
再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覺到額頭上著什麼冰冷的異。
甘斕下意識地蹙眉,抬起手來要去。
“別!”手剛上,甘斕就聽見了林驚蟄的提醒。
林驚蟄推開臥室的門道,走到床邊看著甘斕,“你發燒了,三十九度多,頭上是退燒。”
“喏,醒了就先把藥吃了。”林驚蟄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
甘斕撐著床坐起來,上劇烈的酸痛提醒著,的確是發燒了。
甘斕端起水杯吃了退燒藥,頭昏腦漲的,啞聲開口詢問林驚蟄:“你什麼時候來的?”
林驚蟄:“早上甘綦姐犯病了,給你打電話發消息你都不回,趙雋嗣就讓我來公寓找找你。”
“幸好我來了,不然你這高燒太危險了!”林驚蟄想起來還是后怕。
“我姐現在怎麼樣?”聽到甘綦犯病,甘斕的神經立刻繃了起來。
林驚蟄:“放心,現在打過針已經穩定下來了,沒出什麼事兒。”
甘斕:“是誰刺激的?”
林驚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護工推著下樓出去曬了一會兒太,突然就發作了。”
甘斕面凝重,手著馬克杯,抿了一條線。
如果沒人刺激的話,甘綦不會發病的。
最近一年的況控制得還不錯,只要不發一些關鍵詞,就不會崩潰。
“對了,你怎麼發燒的?”林驚蟄看著甘斕憔悴的面容,試探地問:“是不是任先婚禮——”
“我被梁晉燕踹了。”甘斕打斷林驚蟄的話,目空地盯著水杯。
第164回 荒謬的推測
林驚蟄一愣。
這消息太突然了,消化了快半分鐘都得難以接:“為什麼?他前段時間不是已經答應你——”
“因為任先。”甘斕將水杯放回床頭柜上,雙臂抱住了膝蓋,“任先找我說話,被他撞上了。”
林驚蟄的右眼皮猛地跳了幾下,“……任先說什麼了?梁晉燕知道了?”
“嗯。”甘斕無力地應了一聲。
至于前面那個問題,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林驚蟄在床邊坐下來,迫不及待地問:“你跟梁晉燕解釋過沒有?你都多久沒找過任先了,現在明明都是他在糾纏你——梁晉燕不至于這麼是非不分吧?”
“這不是是非不分的問題。”甘斕說,“我解釋再多也沒用,真相是什麼也不重要。”
重點在于,冒犯到梁晉燕了。
一邊說著他到無法自拔,在他面前演著深戲碼,轉頭又跟另外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這個男人還是年時就喜歡過的人。
梁晉燕怎麼可能容忍一個人把他當傻子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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