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搖搖頭，“沒有啊。”

甘綦看了一眼拉著梁晉燕的手同他說話的外婆，癟癟，“外婆認錯人也太夸張了，他跟小北完全不像吶。”

甘斕不置可否。

曾經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梁晉燕人還好說話的，外婆開心了就好。”甘綦對甘斕說，“一會兒你也說句謝謝，剛才你都沒道謝。”

甘斕：“哦……好的。”

梁晉燕被老人家拉著手，聽著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他雖然句句有回應，但余時不時地就會往長椅的方向看。

打從他出現到現在，甘斕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幫忙的請求也是甘綦提出來的。

梁晉燕看到甘綦低著頭跟甘斕說話，一邊往這邊看，興許是聊到了他。

不過的聲音得很低，梁晉燕并未聽見說了什麼。

一直到護工來推老人家回去打點滴，甘斕忽然出現在他面前飄出一句“謝謝你”，梁晉燕才反應過來——

甘綦剛剛是在提醒和他道謝。

只不過，甘斕的態度實在和“道謝”沾不上邊。

的語氣很生，那張漂亮的臉上也不帶任何表，一雙眼睛毫無緒地看著他。

和以前判若兩人。

“不客氣。”梁晉燕也用同樣疏離的態度回應了。

甘斕垂下眼睛沉幾秒，之后不卑不地問：“你有空麼？”

梁晉燕有些意外會這麼問，不聲地看著，沒接話。

“我外婆沒多時間了。”說，“剛才和你聊得很開心，如果你有空，想請你多來看看，我可以付錢。”

第181回 釣（2）

一旁的甘綦正好聽見了這番話，忙出來打圓場，跟梁晉燕解釋：“甜甜的意思是，今天非常謝你，希您時間允許的話多來看看，如果您不方便也沒關系的。”

甘綦一直都知道甘斕的脾氣。

不擅長求人，也不喜歡說好聽的話。

之前在任家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如今沒什麼需要忌諱的了，在國外的這一年多，便逐漸放飛自我了。

不過看梁晉燕的表，不是很妙。

——甘斕的態度實在不像是請人幫忙的，語氣不夠，示弱也不明顯。

素昧平生的人，不太可能因為的這種態度出手幫忙——剛剛還說可以付錢，雖然梁家現在倒臺了，但是梁晉燕應該也沒有缺錢缺到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賺錢。

“我可以按照療養院最高級別護工的時薪給你結算。”甘斕還“豪氣”地給梁晉燕加了一把工資。

甘綦在旁邊拽了一下甘斕的胳膊，眼神提醒不要說了。

甘斕卻一臉茫然，似乎沒覺得自己哪里有問題，索再度轉頭問梁晉燕：“你行嗎？”

梁晉燕淡淡地開口，“我不缺錢。”

“不過老太太和我有緣分，我有空的時候會來的。”他后面這句話，算是回應了剛剛的請求。

甘綦出了激的笑容，“太謝您了。”

甘斕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那需要請你吃飯麼？”

“當然要。”沒等梁晉燕回答，甘綦已經開口了，“您晚上有時間嗎？”

梁晉燕點點頭。

甘綦：“那我和甜甜晚上請您吃飯。”

說著拿出了手機，跟梁晉燕換了一下聯系方式，梁晉燕也很大方地把手機號給了。

甘斕全程在旁邊站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甘綦和梁晉燕換完聯系方式，就先帶著甘斕回病房了。

梁晉燕站在原地，看著們姐妹兩人離開的背影，耳邊回響起甘斕的那句“我可以付錢”，角勾起了一抹笑。

果然是不記得他了，說話都氣了許多。

現在的甘斕，跟十三歲的甘斕是最像的。

橫沖直撞，不會裝模作樣假客氣，面對人世故時表現得有些生。

之前辛滿就同他說過，催眠一定程度上會改變人的格，甘斕現在的樣子，應該就是催眠的“功勞”了。

這或許不是大部分人喜歡的樣子，但卻是他一直都懷念的。

梁晉燕不喜歡甘斕在他面前油舌，甜言語。

——

外婆打點滴途中就睡過去了，老人家出去曬了一個多小時太，先前又一直跟梁晉燕聊天，回來就累得眼皮子打架了。

甘綦為外婆蓋好被子，和甘斕一同坐到了沙發上，慨似的跟聊起來：“外婆現在糊涂得認人，指著梁晉燕小北的時候，我都擔心梁晉燕會不搭理我們。”

“還好，他人還不錯的。”甘綦對梁晉燕的印象又稍好了一些，還不忘叮囑甘斕，“他幫了我們忙，你說話態度稍微好一點點嘛。”

“我態度有問題麼？”甘斕不以為意。

甘綦：“沒有問題，但畢竟是不的人，人世故嘛……”

甘綦比甘斕大了兩歲多，姐妹兩人的格差距也比較大，甘綦自就更和一些，也習慣地在人際往上給甘斕提點。

“哦，好吧。”甘斕點頭答應下來。

甘綦：“晚上吃飯的地方你定一下吧，我很久沒回來，都不悉了——這個任務可以完吧？”

甘斕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拿起了手機。

甘綦了的臉，之后便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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