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穩住了緒和他對視，“你要是沒空的話，我再想想辦法吧。”

梁晉燕這次終于開口：“你哥不是在麼，怎麼找我這個外人？”

甘斕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莫名地有些想笑。

梁晉燕有多介意任先，終于到了。

“他不算是我哥。”甘斕很坦誠地對他說：“他是我生學父親收養的孩子。”

梁晉燕沉默著沒有接話，他看著甘斕坦然的狀態，有種說不出的覺。

可能是因為太久都沒有見過這麼“真誠”的一面了吧。

以前的甘斕是絕對不可能主開口跟他說這些事的，即便是說，也是別有目的。

催眠之后，的格和為人世的方式的確和之前的大相徑庭。

但他很喜歡。

梁晉燕的心轉變不，臉上的霾也不知不覺消散了大半。

“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收拾？”梁晉燕轉移了話題。

甘斕愣了一下，之后出了驚喜的笑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愿意幫忙了？”

梁晉燕：“舉手之勞。”

甘斕：“謝了，你是個好人！”

梁晉燕：“……”

習慣了甘斕花言巧語地吹彩虹屁，忽然來一句如此樸實無華的夸獎，倒是把他整得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不過甘斕并未在意梁晉燕的沉默：“今天下午可以嗎？四點鐘。”

梁晉燕：“嗯。”

甘斕：“我打車去接你吧！你住在什麼地方？”

梁晉燕報了個酒店的名字，“到了樓下打電話就行。”

甘斕用力地點點頭：“嗯嗯嗯。”

……

梁晉燕回到酒店，剛進房間坐下來不久，程應錦就過來了。

程應錦坐下來盯著梁晉燕的表觀察一番之后，得出了結論：“你今天心很好？”

梁晉燕：“有麼？”

程應錦：“有。”

至他很久沒見他這樣放松過了，不用猜也知道：“甘斕做什麼了？”

梁晉燕搖搖頭，沒做什麼，只是現在這樣子，讓他很放松而已。

沉默了十幾秒之后，梁晉燕開口說：“給催眠是最正確的決定。”

程應錦了眉心，“你很不記得你的狀態？”

梁晉燕著水杯沒回話。

麼？

沒到這個程度。

只是，因為不記得他，所以他可以毫無負擔地和相。

第190回 你也有嗎

至，在甘斕對他有一些示好的行為時，他不需要再考慮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會有更殘忍的真相等著他。

之前鄒澤譯就說過他耗，不懂——他認為不管甘斕的目的是什麼，只要討好他了，妥妥就可以了。

但梁晉燕的確做不到這樣，或許是因為過去被的花言巧語欺騙了太多次，又或許是因為親眼看過真心人的狀態。

可現在甘斕徹底忘記他了，他卻能夠毫無負擔地去“”的示好了。

——雖然說示好的方式真的很生。

“你計劃在這里待多久？”程應錦話鋒一轉：“宛嫻打電話問我了。”

聽見這個名字，梁晉燕的目微微沉了幾分，“問你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問你大概什麼時間能回去，在這邊忙些什麼。”程應錦說，“你不用擔心，有分寸的。”

梁晉燕“嗯”了一聲，這點他倒確實是放心。

如果不是有分寸和界限，也沒有機會留在他邊。

——

下午四點鐘，甘斕打車來到了梁晉燕所住的酒店樓下。

梁晉燕住的酒店離療養院竟然也不遠，就七八公里的樣子。

快到的時候，甘斕就給梁晉燕打了電話，因此，和司機在酒店門口等了不到五分鐘，梁晉燕就出來了。

他拉開車門，和甘斕一起坐在了后排。

梁晉燕上車之后，甘斕提醒了司機開車，之后便轉頭跟梁晉燕說話：“謝謝你。”

梁晉燕搖搖頭，隨口問：“大概多久到？”

甘斕：“十五分鐘左右吧。”

梁晉燕“嗯”了一聲。

甘斕覺得梁晉燕的演技也好的，他明明就知道家的地址，現在卻裝得跟完全不了解似的。

甘斕想起來林驚蟄說他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是玩角扮演，確實是到位的。

路上兩人幾乎沒怎麼通過，甘斕埋頭點著手機，梁晉燕則是看著窗外。

車子平穩行駛了十幾分鐘之后，眼前的風景逐漸變得悉。

司機將車停在了路口，梁晉燕過車窗看到了那條悉的路，路兩邊的梧桐樹長出了新葉。

梁晉燕打開車門下了車，甘斕也隨后跟上。

走到梁晉燕面前，指著對面的那條小路說：“我家在這條巷子里，巷子太窄進不了車，我們得走幾十米。”

梁晉燕點點頭表示了解。

甘斕走在前面“帶路”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了上次梁晉燕跟一起回來的場景。

那個晚上……應該也是和梁晉燕那段關系的“轉折點”。

昨天和甘綦坦白過往的時候，甘綦問過，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上”梁晉燕的。

同樣的問題，一年多以前，林驚蟄也問過。

甘斕在聽過那個問題后，最先想起的就是那天晚上，梁晉燕從便利店里拎著關東煮出現在面前的畫面——那個時候心跳停了拍，只是仇恨當頭，不愿意去面對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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