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甘斕小聲地說,“你怎麼這麼像醫生。”
“恭喜你,猜對了。”程應錦笑了笑。
甘斕:“……”
程應錦看甘斕啞口無言的模樣,很給面子地略過了這個話題,“我送你回去。”
甘斕嚼了藥片,將剩下的藥塞到了包里,低頭玩著水瓶,若有所思。
十幾分鐘后,程應錦將車停在了甘斕所住的酒店樓下,甘斕和程應錦道謝后就上樓了。
甘斕回到房間后沖了個澡,然后盤坐在床上,找到梁晉燕的手機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甘斕:【我今天見到你的朋友了。】
——
梁晉燕看到短信的時候,正跟鄒澤譯坐在病房的客廳吃夜宵——兩份泡面。
下午楊柳高燒了一次,到九點鐘溫才控制住。
梁晉燕無心吃飯,拿了兩盒泡面對付,鄒澤譯只能跟著一起委屈。
梁晉燕冷著臉警告他:“不想吃就出去。”
他剛說完這句話,桌上的手機便“叮”了一聲,屏幕亮起,梁晉燕看見了來自甘斕的短信。
跟他匯報況的。
雖然只有簡短的一句話,但梁晉燕看完之后目明顯和了許多。
坐在對面的鄒澤譯看得清清楚楚,他挑起眉來,對消息的容產生了好奇心——他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是甘斕發來的,但比較好奇是什麼話讓梁晉燕變臉這麼快。
鄒澤譯開始趁梁晉燕不注意瞄。
看到那句話之后,鄒澤譯差點角搐:就這?這有什麼值得他笑得一臉寵溺的?
不值錢!
鄒澤譯看到梁晉燕給甘斕回復:【有什麼事找他就可以。】
很快,甘斕又問他:【你還會過來江南嗎?】
梁晉燕說:【我忙完了就過去。】
鄒澤譯對這個答案毫不意外——不過,看甘斕那個語氣,像是要纏上梁晉燕似的。
鄒澤譯正打算提醒梁晉燕甘斕可能是在演戲的時候,又看見甘斕最新發來的一條:【你過來之后我還能見到你朋友嗎?】
誒?
鄒澤譯饒有興致地挑眉——合著剛才是拋磚引玉,后面這句才是重點?
鄒澤譯看了一眼梁晉燕的表,他的臉已經不似之前那麼溫了,眉頭微微皺起,帶著明顯的不悅。
梁晉燕的注意力都在短信對話框里,因此鄒澤譯看得很順利。
他看見梁晉燕冷靜地問:【你很想見到他?】
鄒澤譯覺梁晉燕在咬牙,不確定,得等甘斕的回復到了再看看。
甘斕這次回得有些慢,不知道是臨時有事兒,還是在字斟句酌。
梁晉燕捧著手機目不轉睛地看了兩三分鐘,終于等來了甘斕的回復。
說:【我有點喜歡他,他好像沒有朋友,我想追他。】
“臥槽!”鄒澤譯看到這段話之后,一個沒忍住,出了聲。
梁晉燕立刻抬起頭來,目沉地看向他:“閉。”
“開玩笑吧?”鄒澤譯沒閉,往前湊了幾分,低了聲音:“我昨天剛說的事兒今天就真了?我這咋這麼靈?”
梁晉燕沒理他,低頭,重新讀了幾遍甘斕發來的那條消息。
——我有點喜歡他。
——我想追他。
梁晉燕深吸了幾口氣,打下三個字:【為什麼】
甘斕:【他是醫生,我很喜歡醫生,而且他好溫啊,今天我吃撐了他還帶我去買藥,又很關心我,我第一次遇到一個男人對我這麼好T-T】
【你可以告訴我他喜歡什麼類型的人嗎?我追他的話有沒有希?】
好家伙。
鄒澤譯看完這兩條直呼好家伙。
甘斕這被催眠之后還腦了,對程應錦一見鐘不說,還跑來讓梁晉燕當的軍師。
“我發現不管催眠沒催眠,都是個惹事。”鄒澤譯忍不住發出了如上嘆。
梁晉燕握著手機,指關節發白,過了許久,才勉強回復一句:【等我忙完了見面聊。】
回完短信,梁晉燕便直接撥出了程應錦的電話。
鄒澤譯看著梁晉燕充滿殺意的眼神,直呼不妙,趕繞過桌子坐到梁晉燕邊。
程應錦那邊接電話接得快的,剛接通,他便說:“我正好也想打給你,今天我去找過甘——”
“你對做什麼了?”梁晉燕打斷程應錦的話。
他的語氣很不友好,像是帶著怒意的質問,仿佛他做了什麼犯他原則的事。
程應錦被問得有些懵,他自認今天對甘斕的態度不錯的,梁晉燕這是什麼意思?
“是甘斕跟你說什麼了?”程應錦問。
旁邊鄒澤譯聽著他倆在這兒你一問我一問的,急得不行,索對著手機跟那頭的程應錦說:“甘斕剛才給晉燕發短信打聽你,說是對你一見鐘了,想追你,還讓晉燕給出主意。”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勾引的事兒?”鄒澤譯把梁晉燕想問的問題,換了個簡單暴的說辭。
電話那邊的程應錦默了幾秒,仍然不可置信:“……為什麼這麼說?”
梁晉燕冷冷地接話:“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
程應錦:“……”
他又怎麼知道?
“我發誓我沒有做任何讓人誤會的事。”程應錦鄭重其事地對梁晉燕承諾,“你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很清楚甘斕在你心里的位置,就算我真的對有想法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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