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順著河灣村轉了一圈,最后進了許輕言的家。
所有的人都跟了過去,看拜堂。
不過,拜堂要等到晚上才會拜,新娘暫時被送到了新房里。
孩子們都圍在房里看著新娘。
婦人們在一起說話,談論這場婚事,男子則是三五群的坐在一起閑聊。
王大胖是管事的,他提著瓜子散了一圈。
過了一會兒,又提著糖果散了一圈。
等到中午的時候開始擺筵,吃著吃著就吃到了黃昏。
這個時候客人也都酒足飯飽了,吉時也到了。
有人將新娘攙扶出來開始拜堂。
王大爺和王大娘當了高堂。
許輕言原本是想空著的,但是算命的說不圓滿,這才請了高堂。
拜堂之后,司儀一聲高呼:“送房。”
眾人都歡呼了起來。
紫蘇被人拉扯著擁著進了新房。
許輕言卻被人給拉去喝酒了。
他酒量不行,喝了幾杯之后,就開始東倒西歪的了。
王大胖他們這才放過他。
他搖搖晃晃的到了新房里,原本虛浮的步伐也不再虛浮了。
他拿著秤桿挑起了紫蘇的蓋頭。
紫蘇的臉蹭的一下紅了。
垂著腦袋,不干抬頭。
許輕言用稱桿將的下給挑了起來,看清楚這種清秀的臉龐之后,他突然笑了起來,說:
“紫蘇,你今天真好看。”
紫蘇的臉又不控制的紅了,聲音像是蚊子哼的一樣,說:
“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們還有合巹酒沒喝。”許輕言說著收回稱桿,手將給扶了起來。
兩人到了桌邊,許輕言端起了合巹酒遞給,自己又端起了另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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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你不想像一樣風大嫁嗎
這一刻,他的心十分復雜。
自從他家破人亡之后,他都是在茍且生。
生活對他來說,只有眼前的茍且,沒有詩和遠方。
他想死,卻不能死。
他是許家最后一獨苗苗。
如果他死了,許家就再也沒有后人了。
他歷盡千辛萬苦逃到大燕,以為他要在這里茍且一生,為許家保存最后一點香火算了。
在大燕的這幾年,他也曾想過閉著眼睛找個媳婦生個孩子。
可是,那些愿意跟他結親的人都沒法看。
稍微看的順眼的人家又嫌棄他是外來的,沒爹沒娘沒有地。
倒是有招上門婿的。
可是他怎麼會去當上門婿?
當了上門婿,生的孩子就是方家的,本就沒他許家什麼事。
他就這樣被耽擱了下來,后來就學會了隨遇而安。
沒想到,他心死兩年后,竟然遇到了沈家的人,他的人生也迎來了轉機。
他真的沒想過,有朝一日,他還能有家人。
以后,他們還會有孩子。
他許家的香火也一定不會斷絕。
他心思復雜的將酒穿過紫蘇的手臂,兩人杯將合巹酒給喝了下去。
喝完合巹酒之后,許輕言讓紫蘇先坐著,他一會兒就回來。
他出去將沐冬至溫在大灶臺上的飯菜給端了進來,說:
“吃點東西吧。”
紫蘇確實又累又的。
早上太張了,多多吃了點東西。
中午的時候,婆給端了碗蛋面來。
的蓋頭沒有摘下來,了了的吃了幾口就作罷了。
本來張的也沒覺得怎麼,但是這會兒聽到許輕言的話,倒是覺自己肚子里竟然是空的。
今天才知道,原來親是個力活,累的很。
“興不興吃東西啊?”紫蘇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許輕言說:“什麼興不興的,總不能著,趕吃吧。
我也得吃一些,剛剛被拉出去灌酒,肚子里還空著呢。”
他說著自己先拿起筷子,先給紫蘇夾了一些菜,然后自己也夾了一些,就著飯吃了起來。
紫蘇見他筷子,自己也沒再猶豫,也跟著吃了起來。
兩人吃飽之后,許輕言又去弄了熱水來給洗臉洗腳。
兩人洗了之后,就上床歇著了。
紫蘇心里忐忑不安,許輕言湊在的耳旁說:“你如今年紀還小,不宜房,莫要有心理負擔。”
“嗯。”紫蘇的臉熱了熱,連忙朝里面躺了躺。
王大胖他們還蹲在外頭聽墻腳,原本還以為能聽到什麼天雷勾地火,卻沒想聽了個寂寞。
沈修遠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回來,見王大胖他們還蹲在墻角下,便上前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
“你們在干什麼?”
王大胖面上帶著興的神,說:
“不是要房了麼?想看看許大夫會不會鬧出什麼笑話來。”
“紫蘇還沒及笄,他們不會圓房。”沈修遠無語的回道。
“啊?”王大胖撓了撓頭。
娶了媳婦不能圓房,這麼著急娶回來做什麼?
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王大山凍的直哆嗦,說:“大胖,咱們走吧,趕去收拾收拾,回家暖被窩了,凍死了。”
王大胖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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