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還在不停地指責他們,卻沒想到林魚突然來了這麼一出,他愣了一下,旋即憤憤不平道:
“怎麼就跟你們沒有關系了?你看見冷凍庫里的那尸了嗎?要是你們能早一點來,他們也不至于被凍死!”
裴琳瑯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又不是林魚姐把他們進冷凍庫里面的,非但不恩,反倒過來責怪他們來得太遲,合著救人還救出錯來了是吧?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裴硯把門給劈開了,恐怕這會兒他已經去見閻王爺了吧?哪兒還容得下他在這里放肆。
裴琳瑯有些不住手中的狼牙棒了。
裴硯眉頭皺,簡直快被他給氣笑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林魚搶先了一步。
“你想死嗎?”
林魚難掩眼中的殺意,大有趙風敢說一個“是”字,就立馬送他歸西的意味。
“都怪……你說什麼?”
趙風被一句話給打懵了,意識到在說什麼以后,頓時怒不可遏:“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遍?”
話音剛落,趙風便覺整張臉都被包裹進一層水幕之中,眼睛、鼻子、、耳朵里全是水,仿佛突然就從陸地上來到了深海里。
他的臉眼可見地變得青紫,呼吸困難,大腦缺氧……
這一刻,他意識到了眼前的短發孩并不是在同他開玩笑。
他出雙手在臉上胡地抹,想要把臉上那層水幕給弄開,但無論他用盡什麼辦法,都沒有辦法弄掉這層無孔不的水幕。
這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手段簡直讓人駭人聽聞!
“唔唔……唔……”
趙風從未有任何一刻覺得自己離死亡是如此的近,他掙扎著想要求饒,然而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林魚冷冷注視著他:“既然不想活,那我就全你好了。”
“唔唔!”
趙風眼球凸起,眼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雙手青筋暴起,掐著自己的脖子拼命搖頭。
外面喪尸那麼多,周曉原本還打著讓這群人護送自己回家的心思,此刻見到這一幕,心中不免駭然,嚇得子倒退了好幾步。
瞧見趙風扭曲的臉,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阻道:“這位同學……”
林魚倏地轉頭,眸直直鎖定了。
這讓周曉瞬間就想起了自己教過的那些刺頭學生,瞬間就起了說教的心思:
“趙風……他就是親眼目睹了一對恩的夫妻被活活凍死,心態崩潰了,所以言語之中難免帶了刺,希你們能多擔待一下。”
“而且現在外面到都是喪尸,我們更加應該團結不是嗎?而且小小年紀戾氣這麼重也太不好了……”
在林魚滿是殺意的凝視下,周曉越往后面說聲音就越低,直至徹底沒了聲音。
“說得有道理,”林魚微點了一下頭,抬頭看向周曉:“或者說,你也想跟他一樣嗎?”
周曉注意到手中那團憑空出現的水球,只覺得嗓子眼發干,如果不是理智尚存,口中那句“怪”差點就口而出。
臉蒼白,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幫趙風說話,了發干的,勉強笑道:“我想你可能誤會我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最好,”林魚冷覷了一眼,旋即收回了手中的水球。
自從末世發以來,程向北除了殺過喪尸以外,兒就沒有經歷過人當中的惡,算是比較幸運的那一批人。
讓他殺喪尸的話他可以做到毫無心理負擔,但要是讓程向北去殺人,他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畢竟他從未經歷過那些事。
不過他卻很贊同林魚的做法,在他看來,趙風這人的確得懲戒一下,對于救了他的人不激也就罷了,甚至還反過來指責他們來得太遲,這是哪兒來歪理?
當然,程向北也并不認為林魚會殺人,更多的是想要懲戒一下趙風,讓他知道事的輕重,再也不敢說話,順帶殺儆猴。
殊不知林魚心中確實是了殺人的念頭。
這樣的人,在前世見過不。
自己沒有本事從困境中解,被人救了以后反倒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別人上,只是單純的警告并不會讓他有所收斂,反而會因此記恨在心,最后給自己帶來大麻煩。
不過嘛……
正如程向北想的那樣,的確是想借趙風來殺儆猴。
見目的達到了,林魚就收回了異能。
不過并不打算留下禍患,在他上留下了一滴水珠,打算等到他遠離人群的時候再殺,免得帶壞了邊的小朋友——裴琳瑯。
氧氣重新進,趙風大口大口息著,貪婪地呼吸著空氣,本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沒想到最后卻活了下來。
他躺在地上,連一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心中滿是怨毒,不過這一次趙風學聰明了,一一毫也不敢表出心的真實想法。
裴琳瑯怔怔地看著周曉,仿佛從的上看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
那時在臨川市的時候,裴琳瑯也是突然圣母心發作,想要救下那個可憐的母親,結果卻是人家并不接自認為的好,反倒掐著的脖子想要殺了。
因此還給哥和林魚姐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現在才算是有些真正理解了那句話——
“沒有與善良相匹配的能力就是在添。”
如果周曉實力強大的話,那固然可以不威脅從林魚姐手中救下趙風,同理亦然,能救自然也能殺,就如同此刻的林魚一般。
能救人,也有自信能夠應對救人途中發生的一切變數。
裴琳瑯并不認為林魚在自己有能力幫一把的時候救人是圣母心泛濫,的善良有鋒芒,而這,也是值得學的東西。
不知不覺間,裴琳瑯已經默默把林魚當了自己長路上的榜樣。
林魚這一手極大地震懾了冷凍庫里的幸存者,倒是讓不的人按捺下了蠢蠢的心思。
畢竟……誰也不想為下一個“趙風”。
林魚沒有去管大家臉上的表,徑直越過幸存者,踏進了冷凍庫里面。
裴硯等人邁步跟上。
在場的幸存者連忙讓路,本不敢阻擋林魚幾人的腳步,生怕一言不合就讓自己“去死”。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滴水珠正牢牢地攀附在趙風的下上,無論他怎麼,那滴水珠都不會落下。
林魚似乎是到了什麼,腳步倏地一頓,揚眉看向側的裴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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