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了我的臉龐,繼續將他掌握的信息告訴我。
原來那日劇團演出后,高依萍就已經去了瑞士,程古驊一直都知道事的全部原委,一面對我十分愧疚,一面又想護高依萍的安危。
程古驊說準備帶自己去瑞士治療,也是高依萍給出的建議。
他們計劃讓我在瑞士治療,趁我失憶后,給我重新灌輸新的記憶,讓我忘了過往的一切。
那幾日秦臻一邊和偵探分析案,一邊又要和阮醫生聊我的病,他也分乏,忙得焦頭爛額。
程一諾一心護母,實在沒有辦法才將我的藏位置給到秦臻。
聽完秦臻的話,我覺得這一切都像夢一樣。
“薇薇,聽話,我們做手……只有活著,才能跟他們斗爭到底……”
秦臻的聲音很輕,輕到讓我做不到大聲拒絕。
“我已經看不見了,若是再失憶,那活著的只是我的軀,不是靈魂……”
我嗡嗡回應著秦臻,甚至不敢抬頭讓他看到我盛滿淚水的眼眸。
“可是如果你不在,我的靈魂也會隨你而去……”
“我不能活在失去你的恐懼中,上天給我的任何懲罰都不會比這個更令我讓痛苦。”
一定是我上輩子積了太多德,才會讓我聽到如此之多聽到骨髓的話。
我抬手索到秦臻的臉龐,細細地挲那每一個廓,每一寸。
“我幫你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你可否愿意為了我……好好活著?”
秦臻問得有些謹慎,我甚至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抖。
“那程一諾呢?”
秦臻沒有遵守約定放過高依萍,程一諾又會放過他放過我嗎?
“我愿意為你背負所有的罪惡。”
額頭上突然落下了秦臻的吻,他話語中的容更讓我心尖鈍痛。
“可是我不愿意。”我看不見他,卻仰頭將滿臉淚痕了出來。
“但我已經先斬后奏,你由不得我。”
秦臻用吻堵住我的,也想堵住我一直往下落的眼淚。
秦臻帶我回了醫院,原本被耽誤的手往后挪到了三天之后。
這一次,我沒有勇氣再拒絕秦臻的一番苦心。
太過夢幻的一切,讓我覺得自己活在虛境中。
仿佛只要抬手一,便能捅破這鏡花水月的好……
醫院中,我再次見到了程古驊,跟隨他前來的是高依萍。
我對程古驊,已經說不清是什麼緒。
恨也好,怨也好。
站在他的角度,他也是可憐可悲的一個人。
那日在南湖大劇院下的新聞重新曝在之下,程式集團票驟跌,損失慘重。
古話說也蕭何敗蕭何,對程古驊而言,也高依萍敗也高依萍。
如果是溫賢惠的一個人,可能我們今天就不是以這樣的局面重逢見面。
“薇薇,程氏已經被你毀了,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高阿姨……”程古驊的聲音無比沉重。
“老程……”高依萍的聲音在哽咽。
我聽著這兩人的聲音,突然想到了自己和秦臻。
程古驊對高依萍的,是否就像秦臻對自己?
到極致,不管前方坎坷還是順暢,都無法收手。
“程古驊,程氏不是被我毀的,是你自己。你不能對我狠心,又有私心想護。魚和熊掌,怎能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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