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聲音與知初熱的聲音形了鮮明對比。
“忙。”
知初立馬語氣鋒利,“莊晏,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和墨白當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樣的意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是嗎?我今天被季云蘇打了兩掌,心不好,你就不能安安朋友嗎?”
莊晏本放下電話,聞言眉頭一蹙,冷著聲問,“怎麼回事?”
知初滿腔委屈,“我看和墨白親親,兩人還搭在一起,就誤以為和墨白有什麼,我不過多說了幾句,就給了我兩掌,看在朋友的份上,我還只還了一掌。
這人脾氣怎麼那麼怪,上一次潑我咖啡,這一次直接給我掌,那下一次又是什麼?
算了,今晚你也別來了,我的臉腫得沒法見人,過兩天再說。”
話落,電話里就傳來一陣忙音。
莊晏沉著臉看著手機,片刻后,才放下。
……
季云蘇回到家,意外見莊晏坐在客廳,只是臉冷得很。
心里有些扎,似乎從莊晏給合約那天起,他就時常這樣冷漠,讓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自己于他,終究只是個泄的工。
左邊臉還在麻麻的痛,季云蘇轉過臉,解釋自己為什麼提前回來,“有點事我就先回來了,今天忙嗎?”
莊晏淡淡看著,“過來。”
季云蘇頓了一瞬,才走過去。
只是知初打的是的左臉,本想坐去莊晏的左側,可剛走過去,就被莊晏拉著手腕在其右邊坐下,左側紅腫的臉頰剛好正對著。
季云蘇尷尬地捂著左邊臉頰,“不小心…”
“不小心被人打了一掌?”莊晏語氣聽不出緒。
季云蘇咬著,索也不捂了,反正在他面前丟臉也不是一次兩次。
“我還了兩掌。”也沒吃虧。
莊晏著的下顎,將的臉轉正,眼神淡漠得沒有一溫度,“這麼快就想找下家?三個月都等不了?”
季云蘇原還有些,一聽這話,頓時遍生寒,臉上的紅熱也水似的退下去。
又又難,兩眼直直看著莊晏,“你就這麼看我。”
莊晏放開,不咸不淡,卻又讓聞者刺骨:“我早提醒過你,李墨白和你不是一路人,就連知初,這些年也沒有得到過李家的同意,但李墨白非不可,李家才睜只眼閉只眼。你有自信比得過在李墨白心中的位置?”
季云蘇心里一陣過一陣。
咬著舌尖,片刻后,才帶著一狠勁兒,“雖然我從未對李醫生有過什麼想法,但我確實和姓知的八字不合。”
目深深看進莊晏的眼里,像是豁出去似的,“我就討厭,怎麼著。”
莊晏見神認真,心里沒由地生起一團怒火。他著臉起,控制不住語氣的冰冷,“我不喜歡好惹是生非的人,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季云蘇只覺得臉上又開始火辣辣疼了起來,指尖了臉頰,微熱膩,又麻又疼。
起來到廚房,打算弄個冰袋。不過冰箱門打開,卻看到兩個現的冰袋擱在最表面的位置。
季云蘇暗道家政婦工作的細致,拿起一個冰袋就回了自己房間。
冰袋還是有些許效果,季云蘇敷到差不多五點,臉上已經不似中午那般見不得人,放下冰袋鉆進廚房。雖然心里有些堵,但飯還是要吃的,何況對莊晏,是激勝過一切。
考慮到中午他生了氣,季云蘇有心想做些好吃的來調解兩人之間的氛圍,一時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
只是菜炒一半,忽聽門鈴一陣響。
季云蘇心頭一疑,這里幾乎沒什麼人會來,誰會按門鈴?
遲疑了一瞬,還是了手上的水漬,來到大門口。
過可視面板,季云蘇看清了門外的人,致的妝容,高挑的形,以及臉上洋溢的自信和高傲,無不讓渾冒熱汗。
是沈夏。
季云蘇心口砰砰狂跳起來,倒退了一步,有些無措地看著視頻中的人。
門鈴還在鍥而不舍。
季云蘇正想是不是該去莊晏時,就聽到后腳步聲起。
回頭一看,莊晏眼里并沒有,只看著門的方向。
季云蘇心頭一,像是被一只手狠狠著,難得有些不上氣。
看著莊晏,直到人走近了,才小聲道:“我...回房間去。”話說完,就匆匆跑進廚房,將廚房門關上,然后迅速鉆進自己房間,將門從里面反鎖。
房間隔音很好,季云蘇捂著跳的心靠在門后,可耳邊除了寂靜,沒有任何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季云蘇又一次拿出手機,七點。
不敢輕易開門,便也只能躺在床上,看著門的方向。
漸漸地,那里黑了起來,屋也黑了起來,完全陷一片黑暗之中。
季云蘇坐起,遲疑著,反復在編輯框里輸和刪除文字,卻始終沒尋到合適的話,也終究沒能發出去。
眼下已經八點半,走了?他走了?
季云蘇盯著黑的門,終于還是走了過去。
小心翼翼打開反鎖,“咔嚓”一聲,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心頭又跳起來。
好在門外并無靜,季云蘇一咬牙,將門打開一條。
外面黑漆漆一片。
季云蘇緩緩呼出一口氣,打開走廊燈,看著空的屋子,愣了片刻,才轉去廚房。
將切了一半的紅椒切完,季云蘇看著已經被腌制暗沉的,想了想,還是炒了。
水槽里還未洗的土豆重新撈起來放進冰箱,灶臺一邊是兩盤已經炒好的菜,季云蘇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味道不錯,可惜已經冰冷。
將飯菜重新熱了,又煮了個番茄蛋花湯,然后端去餐廳,慢口慢口吃著,待吃完飯收拾洗漱完,已經十一點。
躺下后,季云蘇才覺得周圍安靜得讓人心慌。打開手機,盯著那個無論多次都依舊會讓悸的頭像,愣愣出神,直到手機幕暗下,才放下手機,閉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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