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謠要罰他,為剛被他殺掉的想要對不利的蘇祁聞?
沈予行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愣愣的看著司謠,“你說……什麼?”
“我說。”司謠垂眸,目不閃不避的與他對視,右手執劍,挑起他的下頜,“你殺了我的男寵,不若就給他陪葬罷。”
沈予行只覺全上下的迅速冷卻,四肢冰涼,他不自覺的攏了攏外衫,想要借此來給予自己一些溫暖。
可顯然,這舉只是徒勞。
他依舊覺不到一溫暖。
“你要為了他殺我的?”沈予行放下了手,苦笑著確認。
“有何不可?”司謠反問。
“有何不可?”沈予行抬起眼睫,看向司謠那雙清亮的眼中,清楚的看到那里,連他的半片影子都沒有。
沈予行慘笑,“阿謠,你真絕。”
阿謠?絕?司謠握著長劍的手一滯。
驚疑不定的看向沈予行。
這個稱呼在神曜那里可以理解為神曜知道自己的化名,那麼沈予行呢?他為何喚的也是阿謠這個稱呼?
還說,絕?
這個馬甲和他麼?
除非……
可,不對啊,若是沈予行知道了就是司謠,應該是要找麻煩才是。
畢竟看過了記憶珠里的容,知道了事實后,沈予行這個被當做任務攻略的對象,鐵定會想將抓來打一頓。
怎麼也不該是現在和這兩天的反應。
“如你所想。”沈予行苦笑著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他一眼就看出了的疑慮,見不經意間蹙起了眉,眉心還滿是困擾,他便不忍心了。
即便這人現在要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要殺他。
既然已經說開了,后面該說和該坦白的也不是那麼難以啟齒了。
“我認出你來了。”不等司謠問,也不給反駁和否認的時間,他繼續接著道:“在凡人界客棧第一次相遇時。”
“我便覺得你很悉,也開始懷疑了,只是……”
“我不敢去多求證。”
不敢去面對再一次的從希到失時的絕心,這百年來,他經歷了太多次失。
再來幾次,他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崩潰。
可他還沒找回司謠,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他不能崩潰。
所以他選擇了無視君的反應,無視了其他疑點。
直到……
“直到試煉之地里,你被我和師兄得在敵之下,使出了那道自創的劍招,我和師兄才認出你來。”
自創的劍招?司謠神迷茫了一瞬。
隨即才在記憶深里挖出了與之相關的記憶,這才恍然。
原來在那時候就已經掉馬了。
怪不得從試煉之地出來后,剛醒來這兩人就找來了。
“從試煉之地出來后,我與師兄想找你確認,不想你本不愿意見我們,讓桑澤桉攔著我倆。”沈予行說到這里,不由想起了那時的心,頓時緒有些上頭。
他默了默,幾秒后才平復下了心,繼續啞著聲音道:“知道你會來這里,我們便打算在這里找你。”
“不想昨天剛進這里就遇見了。”
說著,他從腰間取下一枚幣大小的明晶石,小心的拿在手里挲。
“它是我最終確認你就是你的證據。”他過明晶石,看向里面的魂燈,神和,“這晶石里,是你的魂燈。”
“我不知在外面的時候,它為何一直都是熄滅的狀態,不過在這里……”
沈予行抬眸看向司謠,眸中神炙熱,“它重新亮了。”
司謠一震,目不由得隨著他的話,看向了他手中的明晶石。
明晶石中,果然藏著一枚樸素,沒甚花紋的魂燈。
看到魂燈的瞬間,卻是有些僵,整個人被這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魂燈,打了個措手不及。
心底深升一抹微妙難堪的緒。
在這世上,會讓覺得印象深刻和難堪的事不多。
而這魂燈,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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