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大哥和這個歐昱辰……
陳熠控制不住的胡思想。
連城早有傳聞,說陳家長子陳澤有斷袖之癖,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多年連個緋聞友都沒有。
他作為親弟弟,深知自己大哥對男人人都沒什麼興趣,這麼多年也一直沒往這方面想。
不會的,不會的,宛菀都說了是朋友,怎麼可能是他哥呢。
而且陳也不是什麼稀有姓氏,肯定是他想多了。
見陳熠一秒換了八百個表,林宛菀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表這麼富?”
陳熠回過神來:“沒什麼,趕快休息吧。”
第二天,醫生來給林宛菀吊上化療水,陳熠一直陪著把水吊完,等林宛菀睡著后才離開了醫院。
他本想回家,轉念一想,這個點大哥肯定不在家,他又去了公司。
陳澤在開會,他便在辦公室里等了一會兒。
他坐在陳澤的老板椅上,無聊的轉著椅子。
陳澤的辦公桌很大,但是擺件的可憐,除了一臺電腦就是一堆文件。
突然,一個小東西吸引了陳熠的注意。
是一個掌大小的吉他形狀獎杯,金閃閃的立在那里,與嚴肅的辦公桌顯得格格不。
陳熠好奇的拿起獎杯,他哥那麼古板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喜歡這種小朋友玩的玩意兒。
片刻過后,陳澤回來了。
他看見陳熠手里把玩著的獎杯,整張臉都寫滿了不悅,一把奪了回來。
“什麼事?說。”
陳澤看都沒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又把那獎杯放回了原位。
陳熠給陳澤讓出了位子:“哥,我沒什麼事,就想來看看你。”
陳澤坐下,低頭干著自己的事:“看完了?可以回去了。”
陳熠沒有要走的意思,安安靜靜的待了半晌。
陳澤抬眸看他:“你怎麼還不走?”
陳熠朝著獎杯的方向努努:“誰送的?那麼寶貝?”
陳澤往后以靠,眼眸微瞇,危險的看著陳熠:“你最近很閑?敢管我的事了?”
陳熠撇了撇,不說就不說唄,一天到晚板著個臉嚇人。
“哥,我走了,提醒你一句,一天到晚板著臉小心娶不到老婆啊!”
陳澤:“……”
陳熠終究還是沒問出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難道讓他湊到陳澤面前問:大哥,你跟歐昱辰是人關系嗎?
這是正常人能問出來的問題嗎?
如果真問出口,那他哥估計能把他揍死。
陳熠回醫院的時候,林宛菀已經醒了。
這次化療后勁仿佛比上次還要大,躺在床上,疲憊的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聽到開門聲,也只是微微偏過了頭。
陳熠走過去,打開了床頭的夜燈,聲道:“醒了?想不想喝水?”
人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現在一點都不想,就這麼躺著已經很難了。
陳熠點點頭,替掖好了被子,便在一旁默默守著,不再出聲了。
……
顧聲寒這幾天脾氣很大,或許是因為一直沒找到林宛菀,又或許是因為別的,總之,倒霉的是員工。
財務總監拿著一份需要總裁簽字的文件來了李盛的辦公桌前。
賠著笑臉道:“李助理,幫我個小忙,幫我送進去。”
李盛像是抓到什麼燙手山芋似的,把文件又還給了財務總監:“別想害我,總裁一上午都罵哭三個小助理了,我才不去霉頭。”
財務總監只能苦著一張臉,一步兩回頭的走向總裁辦公室。
突然,手上的文件被人走,
財務總監抬眸看去,是顧文斌。
一瞬間激之心到達了頂峰。
“我正好有事找聲寒,我幫你給他吧。”
顧文斌敲了門,還沒等里面有回應便直接推門而。
關上門,他收起虛偽的笑容,把要簽字的文件直接丟給了顧聲寒。
“簽字。”
顧聲寒抬眸睨了他一眼,把文件丟到了地上。
他現在沒心思和顧文斌虛與委蛇。
顧文斌不悅道:“顧聲寒,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讓你進來,出去重新敲門。”
顧文斌一拳捶在辦公桌上,惡狠狠道:“顧聲寒,我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顧聲寒渾上下都散發著戾氣,正愁滿腔怒火沒地方發泄,顧文斌算是撞到槍口了。
他站起,比顧文斌還高了半個頭,居高臨下看人時,滿滿的迫。
“這里是公司,能干就干,不能干滾蛋,他媽在這礙眼!”
從顧聲寒被接回顧家開始,他對顧文斌算不上多尊敬,也沒有說過這麼難聽的話。
顧文斌整個人都石化了。
眼看著又想發作,腦子里又想起黎錦華的話,是下了火氣,撿起地上的文件出去了。
他重重的敲著門,仿佛在宣泄怒氣,里面許久都沒有回應。
顧文斌肺都快氣炸了,最后只得不輕不重的敲了下門。
里面終于傳來顧聲寒低沉而磁的聲音:“進來。”
他這次沒有那麼狂傲了,恭恭敬敬的把文件遞給了顧聲寒。
顧聲寒確認無誤后也沒再為難他,把字簽了。
顧文斌拿起文件走到門口才想起來這一趟的主要目的。
他又折了回來道:“其實我來是想通知你,爺爺讓你晚上六點回老宅吃飯。”
顧聲寒低頭干著自己的事,也不知道聽見沒有。
顧文斌才不管他有沒有聽見,反正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待了。
……
晚上六點,顧聲寒準時出現在了顧家老宅。
現在顧家估計也就只有顧老爺子能請顧聲寒了。
他剛一進去,傭人便過來對他道:“二爺,老爺子在書房等您呢。”
“嗯,我知道了。”
顧聲寒上了二樓書房,顧老爺子站在窗前負手而立。
他已經不如從前那般意氣風發了,就連背影都開始佝僂起來了。
顧聲寒恭敬的喊了一聲:“爺爺,您找我?”
老爺子聞聲回頭,慈祥的笑了笑,指著椅子道:“坐下吧。”
隨后自己也在沙發上坐下了:“爺爺今天你過來,就是想和你談談心。”
顧聲寒對爺爺還是比較尊重的,至在他眼里爺爺比那個虛偽的顧震庭不知道好了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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