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路德維希，他影子裏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甚至就連剛才抱住郁飛塵，竟然也沒沾上那東西。

皇冷漠地看向學者消失的方向，說：“他太蠢，即使能活過這個世界也離死不久了。”

說完笑了笑：“當然，你不算蠢。你天賦很好，本來能走很長的路，可惜做了錯誤的選擇，毀在這裏了。”

郁飛塵將長劍橫在自己前擋住一只四肢著地的影怪，淡淡道：“你在說我嗎？”

說罷拔劍刺左上方的手，行雲流水的作毫沒到影響。

此時一縷黑的霧氣自影子裏冒出來，白松腳底往上蔓延。他的聲音發著抖：“郁……郁哥。怎麽辦？”

“別怕。”郁飛塵淡淡道。說完，他擡頭看天。蒼白的天空愈發黯淡，短暫的白天過去，黑夜即將到來，而天空中央的“井口”也已經合攏到針眼大小。明如同一道斜白線，突兀地被畫在漆黑的背景上，將畫布分為兩半。

怪完全放棄了地面上散落的魔藥，只是瘋狂攻擊著這些人，以此複仇。

郁飛塵神不變，長劍劃出風聲，劍鋒斜指，尖刃抵在聖子脆弱的脖頸上。這作明明白白告訴那些黑暗中的生，再來，我就徹底把他殺掉。

金發雪甲的騎士原本應當代表明與仁慈，可郁飛塵周卻只出驚人的冷漠，配合上冰冷的神，威脅意義十足的作，森寒氣息幾乎蓋過影。

致命的咽被扼住，黑霧氣剎那間停止蔓延，四周的怪也不甘地停下了作，充滿威脅意味地在四周緩緩游走。

路德維希穿過衆人走到聖子前，他輕輕撥開紅發年雪白的袍，看了一眼傷口，將領重新掩上。又拉開他的袖口，出幾燒傷的燙痕。最後，冷白的手指停在漆黑的燭臺上，將巨大的鐵燭臺緩緩向外推。

沉悶的鈍響低低響起，長鐵刺從聖子的中慢慢離，大大的鮮湧了出來。生生離的疼痛讓聖子白袍下的抖了一下。

影猛地暴躁起來，皇也啞聲道：“他會死的！”

誠然，死亡是注定的結局。但有生命的東西總是想多活一刻是一刻。

一旁，裘娜道：“……要做什麽？”

白松：“可能是等死吧。看開了。”

郁飛塵看向皇，此刻長發散落，形容狼狽，邊的灰男侍承傷到了極致，竟然已經變了半明狀，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他忽然開口：“你的解構很有道理。”

皇擡頭直視著他。

“但是，”他冷冷道：“既然聖子活著是維持平衡的唯一方法，還是明、影兩方都想看到的結果，最初——為什麽會有人要殺了他？”

水晶床上，聖子失去的角，忽然勾起微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