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溫莎說。

“那怎麽辦？”

“相信點什麽。”溫莎拍拍他的肩膀，“你看，郁哥都找到那種東西了，你不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很安定嗎？”

“真的嗎？”白松扯了扯角，“你的眼睛究竟是什麽做的？我只看到他希在人群裏找到一個金長發的漂亮哥哥或弟弟，最好眼睛還是綠的。你看，郁哥又在看人群了。他看人先看右眼，這時候不是在找敵人。”

這次到溫莎發出真誠的疑問：“……你的眼睛究竟是什麽做的？”

白松笑而不語。繼續去人流量大的那個路口當餌。

“你不殺我，我不殺你，我是個好人……”

“但如果你想殺我，我……”

搏鬥聲乒乒乓乓響起，防道險而又險地擋住了一次攻擊。

匕首橫架在敵人的脖子上：“你是什麽？黑還是白？”

“……黑，有什麽意義嗎？”

“那你走吧。”

“？”

白松迅速另一旁的貨架中：“不謝，我是個好人。”

相距不遠的地方，溫莎也在做這件事。郁飛塵要他們保證自己的戰利品裏白棋多于黑棋。

平時，他們是不敢這麽大張旗鼓地當捕獵者的。

但是現在——

一次猝不及防的狹路相逢，溫莎到自己被致命殺機鎖住的一瞬間，對方忽然毫無征兆地倒下，失去了呼吸。

遠，郁飛塵的影在天花板的橫架上閃現了一瞬，然後又悄然散去。

溫莎忽然理解為什麽這人帶過任務的時候要價那麽高，還有無數人來送錢了。

或許這就是安全吧。

天近薄暮。

郁飛塵在三樓的窗邊。

他在四樓藝品區撬了個小型掛畫下來，隨著黃昏逐漸降臨，掛畫變了黑石板的模樣，上面一條一條刷新著消息。

百貨商店裏，客人漸漸稀，員工開始換班。白松和溫莎也結束了他們的作業，走到郁飛塵邊。一整天毫無顧慮的獵殺搏鬥下來，他們上都染上了腥氣，氣質和眼神也微有變化。

誰都沒說話。就連黑石板上也了很多垃圾話。

一排一排的消息異常整齊，他們在倒數。

“11。”

“11。”

“11。”

天空上，巨大的倒掛時鐘上，離十二點僅剩11格。

“10了。”

“10。”

“10。”

“啊啊啊啊，9了！！！”

“9。”

“9。”

“9。”

氣氛逐漸張焦灼，雖然黑石板上的人們還是在一如既往地複制著。

白松小聲：“要不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溫莎對一面全鏡整理著自己的儀表，神狀態極其安定：“現在我知道了一件事，郁哥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白，你到底哪來的運氣被郁哥撿走？你省下好多錢，貢獻一點給我放貸用吧。”

白松：“你的兩句話是怎麽聯系在一起的？”

石板上的文字忽然一陣喧嘩。

“媽呀，一下子跳了三格，6了！”

“5了5了！！”

“草草草，一擡頭，怎麽就3了。”

系統聲忽然響起：“晚安，我不想活了。”

秒針後退一格。

“？這時候還在殺人，有沒有公德心！！！”

“倒數人也有心，倒數人也有，為什麽要浪費我們倒數人的！”

“你們難道不想知道走滿後會發生什麽嗎？”

“不我不想，現在好的。”

“別吵了別吵了，4。”

“回到3了。”

“3。”

“3。”

“2。”

“2。”

“1。”

[Acri]：零！！！！

[方塊四]：零！！！！

[腦科醫生]：零！！！！

[初號機]：……

[紅娃娃]：他媽的，你為什麽不用數字？

[娃娃機]：強迫癥在自殺了在自殺了。

[文森特]：Acri，我殺了你。

[Acri]：來呀寶貝，地下賭場3號桌等你~~

[晚安迷霧之都]：不要謊報讀秒哦^ ^

看到這句話，人們從黑石板擡起頭來，才發現離最終的十二點還有一格。

像是到了人們的注視，紅的指針在蒼白的表盤上了，輕輕往前走一格。

NPC停止走，黑石板不再刷新，寂靜剎那間籠罩整個城市。像是所有空氣瞬間被空，而時間被按下暫停。

只有黑沉的夜幕在，表盤上的指針、刻度悄然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逐漸顯現的字。

同時，幽詭的系統聲在所有人耳畔念出文字的容。

“歡迎回到迷霧之都。”

“自由獵殺結束。”

“普通擊殺不再産生獎勵。”

“圍獵開始。”

“獵類別之一：綠眼瞳的客人。”

“獵類別之二：金發的客人。”

“獵類別之三：年的客人。”

“獵殺獎勵：高級道。”

“時間限制：三天。”

“提醒：若有，全員罰。”

聽完這幾條，白松忽然有點不著頭腦。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