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起袖子往廚房裏去了。
等把醉蝦拿出來,又端了姜醋碟子過來。
剛剛將東西擺好就聽見了叮叮當當的聲音,一猜就是令鴛來了。
晏白薇到外頭來,果然見著正高興地往這邊過來,只是旁還多了一人,正是三房家的二姑娘令畫。
令畫比起令鴛來要纖瘦一些,眉目細細彎彎的,有些像岳氏,一看就有些江南味道。
這下見著晏白薇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三嫂嫂,我,我也來蹭個茶點。”
這時令鴛忙道,“三嫂嫂,剛剛你讓雲夏來時阿畫正好也在,我便也就將一并過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晏白薇早就聽說三房的二姑娘和令鴛一般年紀,一向好,這會兒見著願意過來自然不介意,連忙道,“自然不會的,都是自家妹妹,阿畫千萬別拘束。”
令鴛笑起來,“你看,我就說三嫂嫂最是人心善吧?”
令畫跟著點頭,“先前母親也說過,說三嫂嫂是個善人。”
晏白薇有些意外,沒想到岳氏背後還這般誇過自己。
說話間三人便就進了屋子。
大約也是聽著了聲音,賀蘭飛雪擡起頭來,晏白薇朝著介紹道,“郡主,我想著兩人吃茶未免冷清便了阿鴛過來,上次你們見過的。還有這位,這是三房的二姑娘,令畫。”
令畫大約沒料到裏頭坐了位郡主,當即又低頭有些張地福禮,“阿畫見過郡主。”
令鴛因為之前見過賀蘭飛雪,這會兒倒沒令畫那般拘謹,朝著人福了福禮,“郡主安好。”
賀蘭飛雪輕輕“嗯”了一聲,讓兩人起,“今日啊就是朋友一起吃茶,打發些時間,你們隨便坐,不用拘禮。”
令鴛點點頭,這才拉著人往裏尋了地方坐。
晏白薇很快地將茶湯點心擺出來,又將醉蝦也悉數倒出來,吩咐雲夏拿了一小盆清水過來,方便剝蝦後洗手。
“來來來,嘗嘗我的醉蝦,還有這茶湯,是先前皇上賞給三爺的,說是新進貢的,清甜而不濃,正好適合吃蝦。咱們子雖不太好喝酒,喝些茶也是不錯的。”
本來不提這一還沒什麽,這麽一說賀蘭飛雪當即道,“薇薇,不如把茶換酒?”
晏白薇看了一眼令鴛和令畫,“郡主,這倆還沒及笄呢。”
賀蘭飛雪朝著兩人看了一眼,“沒及笄不能喝酒?誰規定的?”
說罷又對著兩人道,“可要試試?”
令鴛當然有些好奇,酒還真沒喝過。
令畫子斂,當下沒說話。
晏白薇見兩人這默認的模樣一臉無奈,只得去拿了一壇子桂花酒來,賀蘭飛雪接過來就讓紫給令鴛令畫倒了一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去拿紫已經替著剝好的蝦子吃。
令鴛和令畫彼此看了一眼,“咕咚”一聲也跟著一飲而盡,晏白薇想要勸止都來不及。
桂花酒醇香,且有濃郁的花香,喝到裏芳香四溢,在京城的子間很是歡迎,令鴛和令畫因著也覺得好喝。不過這有了這第一杯,自然也就有了第二杯第三杯,就著醉蝦,沒多會兒兩人居然喝了四五杯。
眼見著這後勁慢慢上頭,晏白清趕命雲夏去熬醒酒湯。
不免擔憂起來,“你們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可是腦袋發昏,發脹?”
怎麽說也是第一次,難免有難的可能。
令鴛看著晏白薇甩了甩頭,想要開口說話,可出口卻像不控制般,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整個人暈暈乎乎一個沒撐住就趴下了。
而另一旁的令畫也好不到哪裏去,這會兒臉紅得想猴屁似的,整個人直接是趴在桌子上了。
賀蘭飛雪沒忍住,哈哈笑起來,“這酒量是真不行啊。”
說罷又拿起一只剝好的蝦子放進裏。
“這人被放倒了,蝦子可不都是我的了?薇薇不得不說你這蝦子當真好吃!”
晏白薇苦笑了一聲,“郡主,你若是怕蝦被搶完你早說啊,我直接做一罐送你府上去,你看看現在到好了,兩人都醉醺醺的昏昏沉沉的明日怕是要頭疼了。這酒後勁足別說們了就是我這會兒也有些恍惚。”
賀蘭飛雪攤了攤手,“這獨食哪有搶的香?”
說到這裏。忽然像是意識什麽似的,眉眼瞬間垂下來,“罷了,蝦也吃了,茶也喝了,我啊也該回去了。”
晏白薇看出的不高興,手拍了拍的手背,“郡主,還是那句話,萬事都沒有自己要,我覺得你和房大人之間不若順其自然些,如此你也不必為此事煩惱。雖然我知道你們若是真的不行,不若真就分開算了。”
賀蘭飛雪嘆了口氣,“這有刺卡著如何順其自然?”
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一副不想再提的神,“你呢,你和令沛如何?上次的事之後他對你可有好些?”
晏白薇想了想點點頭,“上次之後,他確實有變化,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好了一點點。”
賀蘭飛雪又是一杯下肚,“一點點?”
有些看不上,不過隨即又覺得好,每日至還能好一點點,和房越更像是陌生一樣。
借著道,“如此就好了?告訴你若是他敢對你不好,千萬別客氣,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晏白薇笑起來,若是真告訴只怕還真就要和令沛幹起來,不過仔細想想令沛對自己好像也還不錯。
看向賀蘭飛雪,“你啊可別心我了,多為自己想想,你這般就一直住在外頭也不是辦法,依我說,這般境況倒不如散了的好。”
雖然知道和房越的婚事不那麽容易和離,這中間有千萬縷的聯系,可看著賀蘭飛雪這般不開心的模樣,又有些心疼,借著酒膽這才說話放肆了些。
若是真心不不若彼此放過。
賀蘭飛雪一聽這話,跟著點頭,“對,不如散了好,你和令沛也是,若是真哪天過不下去,早散也好。”
晏白薇一頓,和令沛會有這麽一天嗎?
若真有該如何?
可轉頭又一想,令沛說過得一起好好過日子的話。如此看,那一天應該不會來吧。
兩人迷迷糊糊的,又說了些有的沒的。
晏白薇正拿壺給自己倒酒,忽然覺得眼角有個東西有些遮,了,皺起眉頭來,慢悠悠地往旁看去,待看清楚了心頭猛地一震,門口正好站著倆人。
這會兒正冷冷地看著和賀蘭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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