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群……小混蛋。”把“狗雜種”咽回去,我選了個較為文明的罵人詞。
“但不是所有人都那樣。我有個……朋友,小時候就住在我家附近。每次我被搶走書包、鞋子、助聽這些東西,他就會再幫我搶回來。多虧了他,省了不冤枉錢。后來因為大家都怕他,也就漸漸不再欺負我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我聽出不對。
什麼朋友,不就是他的第一個男人嗎?以為我不知道就在我面前肆無忌憚地說著前任的事,還好意思說我是花心大?
,那麼好為什麼不去找他,讓他賞你棒棒糖啊死同!
一想到被這張過別的男人的吻過就惡心的要死。
我滿懷惡意地揭他傷疤:“這麼好的朋友,現在還聯系嗎?”
紀晨風沉默下來,直到綠燈亮起都沒有再說話。
刺痛他我應該很暢快,起先我是這樣認為的。但不知為何,他真的被刺痛了,我又開始惱火。
這無名火一直燒著我,悶悶的在包裹在腔里,讓我連追問的興趣都喪失了。
將車開進酒店雨廊下,正要下車讓酒店門幫忙泊車,紀晨風那頭在長久地沉默后忽然開口。
“他厭倦了我,也厭倦了一日復一日看不到頭的生活。六年前,從他出國后……就再也沒有和我聯系。”說完,他推開門下了車。
第20章 你不是惡魔
我們落座沒多久,辛禾子也帶著公司的幾個高層趕到。書訂的包廂足以坐下二十人,而我們只有十個人,桌子過于巨大,每個人坐得都很寬松。
蔡聰聰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經紀人,非常會在酒桌上找話題,與幾個高層互相吹捧,談論新聞八卦。整頓飯多虧了他,就沒有冷場過。偶爾話題也會轉到我上,詢問我的見解和看法,我都會以一種不興趣也不想參與的態度給出“是吧”、“嗯”、“好”一類敷衍的回答。次數多了,可能也覺到我緒不高,便不再到我跟前討嫌。
盧歲目標明確,專攻辛禾子,一開始還一口一個“辛總”,到最后索了“姐姐”,鄭解元直接一頓飯多個舅。
只要不在我頭上作威作福,與周及雨一樣,這種人我其實很能欣賞。野心寫在臉上,刻進骨子里,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絕不浪費時間在不值得的人上。看著他們庸庸碌碌,掙扎著往上爬,也是一種樂趣。
紀晨風不知道是仍沉浸在對前任的追憶中還是怕生,除了一開始我向眾人簡單介紹他的時候跟大家打了招呼,之后都沒什麼存在。不主加話題,也一副沒有在聽別人講話的樣子,從頭到尾專注于自己眼前的食,簡直就跟……真的只是來吃飯的一樣。
我坐在紀晨風左手邊,韓汝坐在他右手邊,我一抬眼,發現韓汝也在看紀晨風。眼神火熱又直白,仿佛在面前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塊的牛排,磨刀霍霍,口水都要滴下來。
我差點忘了,紀晨風很歡迎。小時候盡管是小可憐,但現在的的確確是個萬人迷了。
同事、顧客、看了他視頻的觀眾,還有像韓汝這樣的路人,都太容易被他上矛盾的特制吸引。連小時候使他遭排的耳疾,現在也不再是什麼難題。
他對我有好,不過是因為我幫助過他,我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借了三十萬給他,但如果有比我更能幫助他的人出現呢?萬一那個竹馬前任回來了呢?紀晨風說,對方出國后就再也沒有聯系他,而不是他們再也沒有聯系過。說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在等著對方聯系他。
一想到自己只是備選,是個連長相都不知道的男人的替補,就到牙尖。無關,這是對我尊嚴的一種挑釁。
絕對不會把紀晨風讓給任何人。他是我的獵,無論男人還是人,想要染指,就要做好被我撕碎片的準備。
或許是到我的敵意,韓汝忽地朝我看過來,對上我視線后,整個人怔了下,忙道:“啊……我、我看這位帥哥各方面條件都好的,在想是不是你們家的簽約模特,沒別的意思。”
“他是我的朋友,本職是名醫,從來沒接過模特這一行。”我慢吞吞開口。
韓汝咬了咬,看起來不是很甘心,問向一旁紀晨風:“也沒興趣搞個兼職嗎?你實在太適合穿我的服了,比之前所有的模特都要適合。你就是……我腦海中的人。”
額角青筋兩下,我握住盛著蘇打水的高腳杯,克制著自己在大庭廣眾下摔杯而起。
“抱歉,暫時不考慮。”好在紀晨風毫沒有到蠱,表不變,直接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韓汝失落萬分地嘆了口氣:“那太可惜了。”
這場對話只發生在餐桌的小小角落,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之后韓汝也未再與紀晨風搭過話。
到八點,飯已經用完,酒過三巡,蔡聰聰醉得滿臉通紅,幾個高層也各顯醉態。
我以戒酒為由一杯沒喝,紀晨風卻被灌了兩杯紅酒。由于還在介意他對前任的念念不忘,我全程只是冷眼旁觀,沒有阻止。不過看他喝得時候也沒有很抗拒,應該是還在他酒量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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