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想要配,就必須極盡所能將最好的全都呈現給喜歡的人,不然就會被得更大聲的家伙搶去先機。
“路上小心。”我與紀晨風道別。
紀晨風已經走到門口,卻突然停下:“我昨天……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嗎?”半轉過,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奇怪的事沒做,可的事倒是做了一堆。
見他一臉在意,我故意避開問題沒有回答:“既然知道自己酒量差,為什麼還要喝那麼多?”
“因為……”他一幅被我問住了的表,張了張口,只吐出兩個字便卡主了。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因為提了你的事。”他嘆息著,似乎也頗為懊悔,說到最后,又帶上了點無可奈何的意味,“全是因為你……”
我為他眼中涌現的那些又又恨的緒著迷不已,一時看得有些呆了,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推門而出。
我急急追到門口,只來得及看到他的影消失在轉角。
因為提到了我,所以不知不覺就喝多了,看來我真的讓他很煩心啊。
這世界上,不會有比我更讓他掛心的人了。
角不自覺上揚,心好到不可思議,哼著歌,我關上門,重新將那些喧鬧的蟬鳴隔絕在外。
把柜理了,該洗的洗,該掛的掛起來。環視掌大點的臥室,我有些頭疼。這里太小了,塞我一個行李箱就滿了,覺放不了太多的東西。
我可還有好幾個大箱子在唐必安那兒呢,總不能以后要用什麼都提前他拿過來吧?
……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將行李箱里的按照紀晨風的習慣疊放整齊,塞進屜,藥盒與一眾零碎小放到客廳柜子里,最后一樣,是存放著兩枚戒指的紅戒指盒。
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用上,但應該快了,得找個地方好好放起來才行。
帶著戒指盒找了許多地方,放哪兒都怕紀晨風發現,無奈之下,我再次將它放回行李箱里,然后把行李箱塞進了床底下。
從不曾覺得,夜晚是這樣漫長。無數次想給紀晨風打電話,又怕影響他工作。
明明早上才分別,但還是想他想到發瘋。
以前也不是沒有一個人待過,那時候逍遙自在、樂得單的我,和現在輾轉難眠思念著紀晨風的我簡直是一里的兩個靈魂。如果放到一起,恐怕會大打出手,打到你死我活那種。
好不容易睡著了,迷迷糊糊聽到有敲門聲,我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發現天已大亮。
以為是紀晨風回來了,我興地翻下床,踉蹌著跑到門口,一開門……因為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所以皺眉也皺得很不客氣,可能還帶點嫌棄。
“好久不見。”
唐照月著一襲深灰的職業套,角含笑地看著我,相較于我的意外,好像一早就知道開門的會是我。
我退后一步,戒備地注視:“你來做什麼?”
是唐必安的母親,更是桑正白的親信。我可以相信唐必安,但我沒法對不設防。
“桑先生邀您一起喝早茶,他有些話想對您說。”
“我們都斷絕父子關系了,能有什麼話好說?”
“還是有話說的。”唐照月表面態度恭敬,實則強,“車在下面等著您了,我們下去吧。”
大概也知道桑正白為什麼找我,除了紀晨風這個親兒子,不做他想。
拒絕了今天,以后桑正白多得是手段綁我去吃飯,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老老實實跟去,看他要說什麼。
思索完畢,我讓唐照月等在門口,進屋稍微打理了下自己,換了服。試著給紀晨風撥去電話,沒打通,不知道是在路上沒聽到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最后只得給他發了條短信,告訴他自己很快回來,讓他不用擔心。
桑正白可能只有一大早有空,同我喝早茶的地點選在正宜大廈附近的粵式茶樓。
經過巨大的水族箱,在唐照月帶領下,我一路往建筑深前行,最終進到只有桑正白一人的包廂。
包廂金碧輝煌,過窗戶一眼去,不遠就是這座城市的地標建筑,被格子窗框著,宛如一幅人的畫作,裝點這間屋子。
“坐。”桑正白見我站在門口,便點了點他對面的一個位置。
做父子時,我就很討厭和他一起吃飯,想不到不做父子了,還是逃不過要跟他吃飯。
一坐下,唐照月就端起茶壺倒了杯茶給我,隨后退到了一貫的位置——桑正白的后。
“找我什麼事?”只是飲了口茶,我沒有筷子。
“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做一筆易。”夾起一枚蝦餃送里,他停頓片刻,直到里食咽下去才接著道,“只要你離開紀晨風,條件隨便你開。”
果然,不出所料,是談紀晨風的事。
著他蒼老了不的面容,說心里什麼覺都沒有是騙人的。誰上這樣的事,估計都得焦頭爛額吧。然而這些微的,并不足以影響我對紀晨風的決心——誰都別想把他從我邊搶走,桑正白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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