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皓六點多就打電話他來遛狗,還規定時間要他七點半前一定得到,害他只來得及簡單洗漱,早飯都沒吃。
鄭解元捂著胃,擰起眉心,為在施皓面前丟臉到懊惱。
“沒事我走了。”
“我正好做多了早飯,你留下吃了再走吧。”施皓住他。
鄭解元并不想和對方一起吃早飯,正待拒絕,對方已經牽著狗回到了室,并且用比方才更不容拒絕的語氣向他下達了指令。
“進來。”
角搐著,鄭解元做了個深呼吸,不斷催眠自己這是為了公司,為了老爸,跟在施皓后面進了門。
因為之前替施皓遛狗時有進過屋,鄭解元大概知道一樓的布局,因此關上門后便直直往餐廳走去。
偌大的餐廳位于別墅北面,擁有一整面巨大的明玻璃墻,可以讓人一進餐廳便觀賞到屋外的小型苔蘚花園。由于是建筑面,哪怕清晨時分也不怎麼好,只有細碎的線灑在絨毯一樣的苔蘚上。但就是這樣的碎,使得苔蘚花園格外有一種朦朧的“禪意”。
“坐下。”施皓從廚房拿了兩個盤子和兩副刀叉擺到餐桌兩邊。
鄭解元還沒,一旁的薩已經著老實坐了下來。
啊。鄭解元臉有點黑,故意將椅子拖出刺耳的聲音,一屁坐下。
餐桌正中擺著頗為盛的早餐——腸、豬腸、培、土豆、煎蛋、花椰菜。
施皓一個人就要吃這麼多東西嗎?怪不得長這麼壯,也太能吃了。
驚訝著施皓的食量,鄭解元毫不客氣地拿起叉子了腸塞進里。
施皓替杜賓的食盆里填上狗糧,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回到餐桌旁。
“有水嗎?”
鄭解元走了兩個小時山路,早就得不行,見施皓喝咖啡,里的食簡直都要干的咽不下去。
施皓垂著眼,一手端著咖啡杯,另一手展開桌上報紙,頭也不抬道:“廚房有直飲水,自己去接。”
“咕咚咕咚咕咚……”
一連喝了三杯子的水才解了的干,鄭解元回到餐廳時,薩還在大快朵頤,施皓手里的咖啡已經換了叉子上的烤腸。
重新坐下,一口氣往自己盤子里掃了許多食,鄭解元低頭自顧自進食,沒有再與施皓進行流。
過了幾分鐘,施皓突然開口。
“你和桑念還有聯系嗎?”
鄭解元叉子一頓,警覺地抬頭:“干嘛?”
施皓沒說什麼,直接倒轉報紙推到他面前。
“也不是什麼大事。桑正白和他離父子關系了。”他指尖點著角落里豆腐塊似的區域道。
鄭解元一驚,拿起報紙仔細將那篇聲明看了一遍。
“我靠,他爸搞什麼啊!”
施皓起一塊土豆送到邊:“他到底做了什麼把他爸氣這樣?”
“能做什麼啊?”鄭解元也大為不解,“桑念跟我不一樣,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好長得好,哪哪兒都好。除了三年前……把你打了,他從來沒做過惹他爸生氣的事。這三年他都很和我一起玩了,煙借了,酒也借了,聽話地去看了心理醫生,他爸讓訂婚就訂婚。就這還要斷絕父子關系,那我這種恐怕得割還父才行了。”
施皓聽到“學習好……哪哪兒都好”這句時面一點點沉下來,后頭鄭解元說這三年桑念和他已經不怎麼在一塊兒玩了才略有好轉,但一個早晨的好心還是敗了。
“可能是做了什麼讓他爸無法容忍的事吧。”端起咖啡杯喝了口,施皓語氣涼涼地道。
鄭解元翻來覆去地研究著那張報紙,似乎想從中翻找出更多有用的訊息,連對面的人什麼時候吃好早餐的都沒發現。
回過神時,除了水杯,桌上的食都沒有了,他的盤子也即將被施皓端走。
“喂,我還沒吃完!”他一把攥住施皓的手腕,不滿道。
施皓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道:“薩如果沒在規定時間完進食,也會被收走飯盆。”
鄭解元下意識看向不遠的杜賓,大黑狗已經完進食,正端正地坐在空飯盆前,等著主人下一步指示。
還真把我當狗訓呢?鄭解元心里不知道第幾次口。松開手,他豁然起,飯沒吃飽,氣倒是生了滿肚。
“行,那我走了。”拿上桌子上的手機,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鄭解元。”施皓在后面住他。
為了老爸,為了公司,為了老爸,為了公司……
鄭解元繼續催眠自己。
“還有什麼事?”他堆起滿臉假笑回過。
施皓了,注視著鄭解元想要說什麼,最終在他厭煩的目下改口。
“……明天繼續過來遛狗。”
他還當什麼。
“知道了!”說著,鄭解元轉繼續往門口走去。
大門重重關上,施皓收回視線,看向正等待指令的薩。
“去玩吧。”
指令一出,大黑狗便如韁的野馬,轉瞬消失在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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