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莊園。
莊園里熱鬧非凡。
因為祁家的那些親朋好友都被過來一起過年。
會客廳里更是擺放了好幾張牌桌,長輩們都已經開始打麻將守夜了。
這次祁長清還邀請了賀南溪一家過來一起過年。
因為賀家早就移民國了,很多年沒回來,這次回來也是因為洽談合作項目。
再加上很多年沒回國過年了,趁這次機會一下過年的氛圍。
另一邊的會客廳里。
祁晏禮坐在單人沙發上,一直在盯著手機屏幕,但沒有任何溫攬月發來的消息,也沒有電話。
已經將近九點鐘了,是從溫家開車到莊園就得四十分鐘。
男人眼底的那一抹失落是掩蓋不住的。
但還沒有到午夜十二點,還有希。
坐在一旁的賀南溪看著他盯著手機,不問:“你沒事兒吧,怎麼老盯著手機看?”
祁晏禮沒有回應,仿佛沒聽到一樣。
而慕琛年湊近自己人耳邊:“你去跟那個賀南溪聊聊八卦,別讓煩晏禮。”
“那你給我包大紅包?”
“行啊,你要多,我把我給你包紅包里行不行?”慕琛年笑道。
人白了他一眼,然后走到賀南溪旁邊坐下:“南溪,你這件服真好看,是限量版吧,我記得只有幾套來著。”
“謝謝,我也很喜歡我這件服。”
賀南溪頓時被吸走了注意力,跟慕琛年的朋友開始聊服裝容。
謝駿和慕琛年互相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忽然,這時管家過來說道:“爺,溫先生來了。”
祁晏禮立刻回眸看了過去,所有人都不跟著他回頭看去。
過了幾秒鐘,溫子恒一個人走了進來,只有他一個人。
男人的目瞬間黯淡了幾分。
他卻角浮現了一抹苦的笑意,在心里安著自己,或許溫攬月是想要自己過來。
眼看著已經晚上十點鐘了。
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了,真的會來嗎?
祁晏禮膛里的那顆心臟已經開始難了。
“你們這都什麼表,這麼看著我干什麼?”溫子恒面對這齊刷刷看過來的眼睛,還真有點不適應。
祁晏禮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聊天框,對著溫攬月名字看了很久。
敲了一行字又刪除掉,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去。
他說過了要尊重溫攬月的意愿的,就不能再給施加力。
然后……
時間來到了十一點半。
現在祁晏禮可以很確定溫攬月的回答了,依然選擇了拒絕復合。
如果現在在路上了,那麼早就給他打電話了。
可是沒有……
這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拒絕。
不會有任何的轉機了。
即使這樣祁晏禮卻還是固執的想要等到十二點。
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很煎熬,每一秒都那麼的漫長……
管家走過來:“爺,煙花組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在十二點整開始放嗎?”
祁晏禮心如死灰,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然后站起子,朝著外面走去。
莊園里的人早就已經站在外面等待,就剩下十幾分鐘了,馬上就要開始放煙花了。
祁家每年都會在除夕夜都會放一場煙花,為了辭舊迎新,為了家族榮耀。
還有五分鐘了。
溫子恒走到他旁,笑著說道:“別想了,至你們分開得明明白白,你已經挽留過了,沒有憾了。”
“……”
祁晏禮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道:“以后別跟我再提溫攬月三個字,就算結婚也別告訴我,不想聽。”
話音剛落下,夜空中突然煙花綻放,絢爛璀璨。
耳邊盡是所有人的歡笑聲,他們都在為新的一年祈禱許愿。
而他步新年的第一秒,心就徹底死了。
他抬頭著那視覺盛宴一般的煙花秀,心中卻毫無波瀾。
原本此刻,他應該是擁著他的小月亮來欣賞這場煙花秀的。
可現在索然無味。
祁晏禮打開了手機相機,對著夜空中的煙花拍下了一張照片,然后打開了微信聊天框,點擊發送。
他修長的手指敲擊了兩行字也一并發送了過去。
然后將溫攬月的微信號直接刪除了。
莊園里所有人都在開懷大笑,嘆著煙花的麗。
男人從他們的歡聲笑語中默默地轉離開。
那背影上寫滿了落寞與孤獨。
沒有任何人能夠理解他此刻的絕。
祁晏禮走遠之后,卻約之間又看到了十八歲的溫攬月,站在那里笑得很可。
他笑了。
果然,到最后愿意陪著他的只有這幻覺中的溫攬月。
……
溫家。
溫攬月站在院子里抬頭著夜空中的煙花秀,祁家今晚的煙花秀應該比這個更漂亮吧。
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去赴約。
經過一番思想斗爭之后,還是沒有必要再重蹈覆轍了。
人生沒有回頭路,還是往前看吧。
叮……
忽然,手機微信響了好幾聲。
拿起手機,心頭一驚。
竟然是祁晏禮發來的微信……
猶豫了好半天,甚至沒有勇氣點開微信。
溫攬月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開了微信,首先看到一張夜空中的煙花照片,果然很漂亮。
祁家的煙花秀都是花了大價錢的。
接著還看到男人發來的兩條信息。
【新年快樂。】
【祝你幸福。】
祝你幸福……
突然間,溫攬月覺自己的心疼得厲害,眼淚模糊了雙眼。
下一秒,淚珠奪眶而出……
要知道祁晏禮能說出‘祝你幸福’這四個字該有多痛苦。
這證明他已經放下了,是真的不打算再糾纏了。
溫攬月指尖放在手機屏幕上,敲下了三個字:【你也是。】
點擊發送,結果回復的卻是紅嘆號。
愣了一秒,然后笑了,但眼淚卻一直都在流,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往下掉。
心里頓時覺空的。
……
大年初七。
祁晏禮打算去國接最后一個療程的心理治療。
他沒有選擇坐祁家的私人飛機,而是一個人訂了飛往國紐約的航班。
臨走前跟父親和母親都說了一聲。
車子緩緩停在了機場口,司機去幫他行李箱。
祁晏禮的手機傳來震的嗡嗡聲,他接起電話:“媽,不用再心我,我會配合治療。”
“我知道,可是你怎麼不多待幾天,走之前也沒和我跟你爸一起吃個飯。”
“回來吃吧,不說了,我進機場了。”
“晏禮,對不起,媽不該擅作主張。”
男人沒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明。
祁晏禮抬頭著那耀眼,不瞇起了眼眸。
“爺,您的行李箱,要不要我幫您進去辦手續。”
“不用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祁晏禮拿著行李箱朝著口走去,結果在門口看到了幻覺中的溫攬月。
“祁晏禮,你要走了嗎?帶我一起。”
又開始產生幻覺了。
他突然間沉默了,以往都會很快的速度回復,想要留住這幻覺。
但今天祁晏禮卻說:“走吧,不用再陪著我了,去過你想要的人生。”
溫攬月一臉驚訝:“你不需要我了嗎?你不是說喜歡我?”
“走吧,你是溫攬月,你可以決定你的人生,我無權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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