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淮住院的第二天姜書就追過來了。
“老天爺,發生這麼大的事您不跟我說,公司都一鍋粥了。”
“那你趁熱喝了吧。”陸景淮躺在床上,渾疼,眉頭皺得都要長抬頭紋了。
“又在說笑,您知道公司了您這個車轂是轉不的。”姜書看起來很是同他,“聽林先生說,您是為了夫人的傷,這要是夫人知道了,不知道得什麼樣子。”
陸景淮懷疑姜敏在說風涼話。
自從父親去世后,看他跟看殺父仇人一樣,恨不得殺了他。
百思不得其解。
“廢話,說正事!”陸景淮臉上浮起怒氣。
姜書馬上正了臉。
“您讓查的事有眉目了。我們一直盯著安漫的所有賬號,這兩天發現有人在試圖刪除幾年前的轉賬記錄。”
“轉給誰的?”
姜書遲疑了一下。
陸景淮盯著他。
姜書說:“轉的是個沒什麼名姓的人,不過順著查下去,這些轉賬的最終流水,是到了安小姐的賬號上。”
他又補充強調,“安禾,安小姐。”
陸景淮輕輕吸了口氣,肺都在疼。
“把錢轉到哪里去了?”
“暫時還沒有查到。”
陸景淮示意姜書給他倒杯水。
“DNA檢測結果出來了嗎?”
姜敏把水遞給他,“出來了。”
陸景淮接過水,挑眉,示意他接著說。
“DNA結果顯示,安漫和安禾小姐,親子關系為99%。”
陸景淮笑了一聲,又笑了一聲。
“我說那酒店怎麼把事捂得這麼嚴實呢,原來是東家啊。”
姜書也不勝唏噓,“真是任誰也沒想到安小姐背后竟然還有這樣一層關系。那七年前的事……”
答案幾乎是呼之出了。
陸景淮臉沉,山雨來之勢。
姜書又不解:“如果真是,為什麼要那樣做?那麼想嫁給您,為什麼七年前不直接把自己送到您房間,而是送了夫人?”
陸景淮輕輕呼一口氣,緩解腔的痛,“你不是說過嗎,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也不會那麼抗拒娶顧傾塵。”
姜書瞬間明了了。
誅心才是最恐怖的。
都說毀掉一段最好的方式就是婚姻,夫妻之間兩相生厭,才是一段最終的結局。
這不,這七年,總裁不斷耗,最終也把夫人耗走了。
看起來弱弱、清澈如白蓮花的安小姐,居然下了這麼一盤棋。
真是人不可貌相。
姜書唏噓半晌。
陸景淮本是對姜敏說的,說著說著眸中竟漸漸有豁然開朗之。
安禾曾指控他,一次次對顧客塵心。
所以為了斷絕他心的念頭,索直接讓他對顧傾塵死心。
他猛烈咳嗽兩聲,渾骨頭被牽連著,痛得他齜牙咧。
他怪異的笑了兩聲。
“時曾一次次救我于水火的人,說會永遠站在我邊的人,有一天也會把矛頭對準我。”
“早知道,還不如那時候就死了呢。”
姜書了。
他好像也明白這種覺——是一直信仰的力量崩塌了的覺。
其實姜書還想說,有沒有可能安禾甚至不是他小時候的那個人……
但話到邊他還是忍住了。
本來離婚加上這些事,人都已經被頹靡這樣了,再給他來一刀,估計活不了。
姜書嘆了口氣。
“車禍要查嗎?”
陸景淮偏過頭去,“林宴在查,你辦好你的事。”
“明白。”
**
碧水灣。
安禾給黃嫂和李紅發獎金。
一人厚厚兩大摞,直接把倆人的斗志都給燃起來了。
李紅本來心里還有點怵,錢拿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重量把心回肚子里。
笑得諂,“安小姐,其實我們也沒做什麼。”
黃嫂就不謙虛了,兩眼都是嘗到甜頭的,“安小姐,還有個妹妹呢,活死人一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你都說了那是活死人,死了跟活著沒什麼兩樣。”
安禾笑容詭異,“活死人死了,不會傷心的。倒是媽,如果也死了的話,你說會怎樣?”
黃嫂眼睛滴溜溜的轉。
“可是媽沒病,總不會兩句話就一命嗚呼了。”
安禾頓了一下。
招手黃嫂過來:“你讓你在醫院那姐妹好好盯著妹妹。另外,我聽說有些偏方可以讓植人醒過來。”
安禾想了一下,又吩咐李紅,“那些偏方,你都試試,經常陪妹妹說話,要是被發現了,你知道怎麼說。”
李紅連忙點頭。
“要是妹妹醒了就好了。”黃嫂滿臉狠,“那種有了希又失的覺才是最要命的。”
安禾笑笑。
“去吧,你們都盡心盡力的做,好不了你們的。”
李紅問:“安小姐,那我兒子的房子車子……”
“別急。”安禾沖溫笑道,“我已經在安排了。顧傾塵媽死的那天,就是房車的日子。”
李紅覺得安禾是在一環套一環的套,但是了手里的錢,又覺得努力才會有收獲。
得努力。
倆人打開門出去,不想跟宋琴撞了個正著。
倆人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宋琴面看起來無異常,“剛回來,正準備開門呢。”
手里提著些菜。
倆人也沒多想。
宋琴提著菜進屋就把門關了。
最近黃嫂不做飯,家務活都落在上。
當初安禾明里暗里想做些除了家務外的事,覺得不對勁,加上膽子小,就說的本分就是做家務。
安禾沒給什麼好臉,但是們都忙,暫時還沒有失業的風險。
宋琴拿著菜進廚房,安禾就站在門口問:“李紅是你介紹來的,你們私底下沒說什麼吧?”
這是在試探李紅忠不忠心。
宋琴笑道:“最近忙得腳不沾地,除了在碧水灣,我們都沒見過。”
“你最好管好你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清楚吧?”
宋琴連忙點頭:“安小姐您放心,我只知道做飯。”
安禾冷哼一聲,“沒出息。”
走出去了,宋琴才搖頭苦笑。
“殺人放火的事誰敢干啊?有命拿錢沒命花。”
之前是心的,但是怕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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