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歲抹了一把淚,掐住李紅的脖子。
“你的家人就是家人,別人的家人就不是人?的父親妹妹危在旦夕,你明知道一旦刺激就會沒命的,可你還是為了你的榮華富貴去刺激他們!三條活生生的命就這麼沒了,你們這群畜生害得家破人亡!”
陳歲用力吸一口氣,脖子上青筋暴起,滿目赤紅。
“好,為了你的家人,別人就要賠上一條命是吧?我也去把你的家人全殺了,你讓你會一下生不如死的覺!”
李紅急了,急忙拉住:“我可以去死,但是你們別我的孩子,求你們別給我留案底,以后影響孩子。”
“你死了你孩子也不得好死!”陳歲惡狠狠的,“我就是拼盡所用,用所有人脈,我也要搞得你的孩子不得好死!”
越是在乎什麼,就越要讓失去什麼!
陳歲這麼想著,心里暢快了,狠狠踹一腳李紅,直接摔門出去。
李紅和黃嫂又被抓回去了。
姜書跑得氣吁吁的好不容易才跟上陳歲。
“陳小姐,你犯不著親自手,想怎麼理,您代一聲就是了。”
陳歲大步往前走,理智盡失,冷笑,“你們狼狽為,沒一個好東西!”
姜書躺著也中槍,心知陳歲是在氣頭上,不跟計較。
外面車子啟,是陸景淮開車帶著顧傾塵走了。
一腔怒火,倒是沒跟上去,打開自己的車門,對跟上來的姜書冷聲道:“告訴你們陸總,要是敢讓顧傾塵掉一毫,我就抱著炸藥去跟他同歸于盡!”
“您放心,咱家陸總比您還怕夫人磕著著。”
陳歲重重砸上車門揚長而去。
姜書了一鼻子的灰,急忙開車跟上去,生怕陳歲出點什麼事。
這位小姐可是他們家夫人最好的朋友,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點什麼事,夫人活不了,他也別想活了。
陳歲開車在路上狂奔,手都在抖,急于想找到李紅的家人替顧傾塵出口惡氣。
車在紅綠燈路口時沒踩住剎車,那輛奧迪A7像韁的野馬飛奔出去,跟一輛五菱宏而過,瞬間刺耳的聲和剎車聲響徹紅綠燈路口。
紅綠燈路口全是車聲和罵聲。
“靠,你這娘們是沒帶眼睛開車嗎,闖紅燈!你想找死別帶上我們,自己死遠點!”
“這年頭真是什麼牛馬都能開車上路了!”
車子被迫停下來,陳歲從車上下來,臉漲紅得跟煮的蝦似的,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
姜書的車被擋在車流里,只能下車走過去。
還沒等他趕到,路口一輛氣的紅法拉利上下來一個人,一頭栗短發燙得跟火燒似的,貴氣又氣的一張臉,揚著幸災樂禍的笑:
“喲,這不是那見人不爽就上手的小辣椒嗎,怎麼,今天被人罵這樣也不敢還?我還當多厲害呢,原來只敢在窩里橫啊?”
“我橫你媽!”陳歲怒紅的眼睛,抓著手機就朝井舟砸過去。
井舟沒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砸,反應過來手去擋時手機已經過他的眼角飛過去,剎那間火辣辣的痛傳遍全。
“我靠!”
“傻X東西,你們一窩人都是一個德行,狼狽為,無惡不作,我看最該死的是你們這群混蛋!”
撞車讓本來就生氣的陳歲更加不爽,乍然看到陸景淮邊的人出現在面前,無異于火上澆油。
脾氣不算好也不算壞的井舟被罵得也來了脾氣,蹙著眉頭:“好好一個孩子,怎麼張閉都是臟話?”
“關你屁事!”
陳歲正要罵他,還好姜書趕上來了。
“井,這祖宗心里憋著口氣出不來呢,你趕帶走,不行帶去醫院打一針鎮定。”姜書抹著額頭上的汗,“現場我來理,你快帶走吧,不然等會兒我怕真的會殺人。”
井舟一聽事這麼嚴重,哪里還敢耽擱,拽著陳歲的手腕就走。
“放開我,你才要打鎮定!老娘清醒得很,老娘要去殺了那個老巫婆全家!”
井舟這回是真相信陳歲需要打鎮定了——輒就要殺人全家,不是瘋了是什麼?
他不由分說就把陳歲打橫扛起來,大步往法拉利走去。
“放我下來啊,你這個混蛋,你跟陸景淮一樣都是混蛋!”
陳歲用力錘他的背,錘得砰砰響,還咬他的肩膀。
井舟痛得齜牙咧也沒甩開,著涼氣說:“老陸可能是有點混蛋,但我不是混蛋。”
他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搞清楚陸景淮和他前妻之間的恩怨仇,別的不說,單是為了小人把老婆送到國外去坐牢這一點就足夠驚掉人的下。
知道陸景淮他那個小人,沒想到得這麼深,全世界都可以犧牲那種。
井舟他們這一圈都是在紙醉燈迷的名利場混跡的人,邊人來來去去,不過都是些權易,不曾對誰付出過真心,他也實在是不理解陸景淮的這種行為。
所以陳歲錘著他的背罵陸景淮是個禽時,他沒吱聲。
“你是陸景淮的好哥們,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井舟把丟在副駕上時,紅著眼眶罵他。
井舟啟車子,“嗯”了一聲,“你罵吧,罵了我你就不許去罵別人了。”
“你管我!”
陳歲正氣呼呼的,橫空多出來一只手,拿著瓶水遞給。
“喝口水消消氣吧,罵了這麼久了還不累嗎?”
陳歲接過來喝了一口,轉頭看向窗外,不理他。
半晌不說話,井舟還有點不習慣,轉頭去看時卻見這剛才兇的人在悄悄抹眼淚。
“如果沒有安禾,現在應該是父母健在家庭幸福的小孩。一定很后悔招惹了陸景淮和安禾吧。”
井舟也嘆了口氣,對那對糾葛多年的夫妻不知該說點什麼。
“別想了,鬧了半天了吧?帶你去吃飯。”
陳歲迎著風不說話,呆呆的出了神。
井舟自作主張的帶去了一家經常吃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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